晨曦瞪着眼睛看着走向门口的两只,心里想着,这小孩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真是一点儿都不可*!
如果屋内有其他人在,就会发现,这父子俩,无论头顶睡得翘起的那撮毛,还是衣着打扮,都是十分相似的。
范阳阳领着大狗,在院子里撵鸡追鸭,弄的院子里一时间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晨曦腰上系着印有“好太太牌大豆油”的围裙,熟练地在平底锅上打了两个荷包蛋,油兹兹啦啦地响起,升腾出煎鸡蛋特有的香气,铲出来一并放到盘子里,然后去冰箱拿出两瓶牛奶,放在奶锅里加热。
“阳阳,别乱跑了,快洗手等着吃饭。”晨曦隔着厨房的绿纱窗,朝外喊道。
范阳阳疯跑了一早上,肚子早就饿扁了,听到他皇阿玛的呼唤,扯着豆子脖子上挂的项圈,做到饭桌前等着。
“洗手了没?”晨曦把牛奶煎蛋端到他面前,随口问道。
“洗了,还用了香皂,你闻闻。”范阳阳举起小手,笑嘻嘻地说。
“赶紧吃,包子也要吃,听到了没?”晨曦交待了一句后,又进了厨房。他先去冰箱里拿出肉汤,在锅里加热之后,又泡了些干馍馍,倒进豆子的食盆里。
食物冒着烟,豆子哼唧两声不敢轻易尝试,围着它的狗食盆打圈转悠。
“我同桌的葛翠翠说了,她妈妈给她煎的鸡蛋跟太阳一样好看。”范阳阳拿叉子戳了戳煎的焦黄的鸡蛋,双眼希冀地看着他家大人。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太阳蛋呢。”晨曦拿筷子在他头上敲了敲,看他不满地撅嘴,就作势要敲他的嘴巴,吓得小孩赶紧老实收回去,“再好看的煎蛋,也是一个味,你赶紧吃,吃完了去隔壁张爷爷奶奶家玩。”
看小孩老老实实吃饭,晨曦喝了口牛奶,心忖着怎样才能早起,这学期给幼儿园交了五百块学费,可小孩去学校的次数加起来还不到十次,再这么下去,就该放寒假了,而且他又不能整天陪着他玩,小孩也挺无聊的。
“爸爸,我吃完了,我出去玩。”范阳阳的话把晨曦从沉思当中拉回来。
“阳阳,你又忘了......”晨曦眯着眼提醒道。
小孩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说道:“皇阿玛,我顺子叔说,你看电视看得走魔入火了,让我不要跟你学。”
晨曦嘴巴抽抽,“是走火入魔吧!”
他确实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他最近对宫廷大剧,尤其是对后宫争斗很入迷,每晚都拉着小孩准时收看,等小孩睡着了,自己接着看。他幻想着自己一代皇帝,然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并且还有一群或妖娆或艳丽或楚楚可人的妃嫔,为了争自己的宠*,斗得死去活来,供他娱乐。真是毒酒与白绫齐飞,毒计共奸笑一色,看得让人心情舒畅。
“豆子,我们出去。”范阳阳滑下凳子,向吃完趴着不动的大狗招手。
晨曦吃掉小孩剩下的包子,把杯盘放到水槽内冲洗干净,然后给院子里的美人蕉洒了些水,锁好大门推着自行车准备去大棚。
“大娘,吃过饭了没?”晨曦进了隔壁大门,这里的格局跟他家基本相似,三间平房加上厨房杂物间,还有一个大院子。
一个满脸褶皱,发丝银白的低矮老太婆从屋里走出来,朝他摆了摆手:“哎,吃过了,晨曦啊,老头子在屋里教阳阳下棋呢,你有事就去忙自己的吧。”
“行咧,谢谢大娘大爷啦,阳阳要是调皮,你就揍他,别客气。”晨曦笑道。
老太太听了这话可不愿意了,“哪能打孩子?阳阳比你们小时候都乖,趁太阳不毒,你赶紧走吧。”
“哎,那我先过去了。”晨曦把自行车倒了个头,骑上去蹬了几下就出了院门,他在心里不停地感慨着,这老两□得跟菩萨似的,张大娘今年六十八,每天种种花弄弄草,张大爷比老伴小了三岁,每天就是听听戏下下棋。他们俩没有子女,两人相伴多年,晨曦从未听到俩人有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