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也是想和嘉文有实质发展的,所以她生日那天特地约嘉文来给她庆生。嘉文本是不想来的,听说是芝芝生日,不好驳她的面子,还是答应了。芝芝庆生的地点是定在“babygarden”,请了她的好多姐妹,嘉文要来算是替她挣足了面子。
芝芝那天兴致极高,特地扎个马尾穿上小短裙,化了个淡妆,打扮得十分清纯,老早就到夜总会门口等嘉文。
谁知嘉文没到呢,遇上了阿灿。
阿灿那天被嘉文揍得住医院,如今伤还没完全好,脖子上还套著个刚圈撑下巴。他住院的时候,宋子豪象征性的派了个人,送了点儿水果,说小孩子不知轻重请阿灿别放在心上。这种没有诚意的客套话简直像在示威。阿灿气得吐血。可是这次著了小屁孩的道,场上比试,愿赌服输,这是行规,洪峰都不愿出面替他说话。
阿灿吃了闷亏之後,郁闷了好长时间。他和宋子豪作对好些年了,从没占过便宜,他这边给人家捣乱,宋子豪转脸便能抢他的生意,表面上还做得谦恭礼让,这回被嘉文狠揍一顿,舆论还全倒向宋子豪那边。说实话,阿灿心里有点怕宋子豪。手下人也劝他别和宋子豪闹僵,於是他找了皮蛋,想和宋子豪做生意,是个示好的意思,谁知道让人家硬梆梆地拒绝了,半点面子不给。
阿灿不是那种能咽下气的人,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给姓宋的面子,姓宋的那麽拒绝他,简直是欺负人。他没想当初宋子豪跑路的时候,他是如何欺负大力他们的,就想著宋子豪一直压在自己头上,让自己吃暗亏。越想越气,他就想去挑点儿事,出口气。於是,带著一票人马来了“babygarden”。
碰巧,在门口见到芝芝,他立刻来了劲儿。原来,阿灿是男女通吃,对芝芝早就垂涎欲滴。可是,阿灿每次点她,都能让她找借口溜掉。阿灿觉得今天无论如何得把这小妞弄上手,不能再让她忽悠了。
阿灿僵著脖子走过去,流里流气地说:“呦,芝芝,知道今天我要来,在这里等我呢。真有良心,今天我好好疼你。”
芝芝见到他,脸上一僵──这阿灿是个刺头,每次来都没有好事。她勉强堆起一个笑脸,说:“灿哥,对不住,我今天休息,改天一定好好陪你。”
阿灿阴阳怪气地说:“真当自己是白领啦,小姐晚上还休息吗?”手下人在一旁起哄,阿灿伸手就把芝芝拽进怀里,在她身上乱摸。
毕竟是在大街上,芝芝也是要脸面的。她又羞又急,使劲儿推阿
灿。阿灿恼了,一巴掌扇过去,把芝芝打翻在地,脸都打肿了。还冲
著芝芝的肚子踢了两脚,嘴上骂骂咧咧:“他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他准备再踢,被人一把搡开了,那人还吼了一声:“你干什麽打人!”
阿灿定睛一看,眼前站著一位白衣少年,不是嘉文是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阿灿骂道:“老子教训女人,要你管!”
嘉文斜他一眼,冷冷地问:“她是你的女人吗?”
这时候芝芝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躲到嘉文身後,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拉住嘉文的衣角。
阿灿看他俩的情形,便觉得不太对,忍不住问:“你又是她什麽人?管屁的闲事。”
芝芝被打了,又气又怕,这时候见到嘉文,像见到救星一样。她也没仔细想,只知道有个可以和阿灿抗衡的男人能依靠,所以示威似的大声说:“他是我男朋友!”
阿灿一听,愣住了。他恍惚听说芝芝找了个有背景的男朋友,竟然是嘉文。两个都是他想搞而没搞到手的人,尤其是嘉文,揍了自己一顿不说,又来和自己抢女人。平时芝芝见到自己像老鼠见到猫,现在依偎在嘉文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碍眼之极。
阿灿干笑道:“你个童子鸡,知道女人是什麽样吗?哈哈……”
嘉文眉心一凝,冷光在眸中闪烁,气压一下子低下来。他走到阿灿面前,猛地抬起手,像是要挥拳似的。
阿灿被他打怕了,拳头还没落下来,身上就开始疼了。他本能地往後一缩,抬手挡住头,像乌龟一样把头藏起来。
等了半天,拳头没落下来。阿灿小心地抬起头,只见嘉文一脸轻蔑的笑意,满眼是不屑。
他粉色的唇微微开启,吐出两个字:“孬种!”话音未落,一脚踹到阿灿的腹部,如果不是有人在後面接著,肯定把他踹飞出去。
这时候夜总会的保安已经听说有人闹事,全跑出来在嘉文身後站了一排。
阿灿弯著腰,抬起头,对上嘉文的目光。
嘉文的下巴微抬,从上至下盯著阿灿。清秀的容颜,如冰雕玉塑,眸中七分寒意三分煞气。
阿灿心里咯!一下,不知怎麽就泄了气,带著人走了。
嘉文扶住芝芝,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刚才嘉文的架势,让芝芝吃了一惊。十六岁的少年竟然能威吓住阿灿那种人,等他长成真正的男人,不知会有怎样的气势。
芝芝的脸红了,摇摇头,靠到嘉文身上。嘉文也没多想,搀扶她著走进夜总会。
阿灿坐在车上,越想越气愤。嘉文蔑视的目光象刀一样刺在他心里。想到自己在他面前的胆怯,阿灿恨得直磨牙。臭小子太让自己失面子了。一个宋子豪压著自己不说,现在他儿子也来羞辱自己。
最可气的是,嘉文那种骄傲冷漠的模样,让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