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还要去看最近闹鬼的小巷吗?”
“不去了,喝得这么醉,我还没出手已经被ko了。”
这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镜子里的自己跟本身不一样,尤其是看见因为共享一个身体也喝得醉醺醺的哥哥满面酡红的样子。
虽说同一个人身体里出现两把不同的声音也很是奇怪。
路融低下头,用纸巾擦了一把脸,闭上眼睛,路唯的意识浮了上来,代替了路融,睁开眼,冰冷的表情与之前判若两人,镜中的幻像也恢复了正常。
转身回到包厢,女孩们已经玩到仅剩最后一丝风度,残存的意识不足以支撑自身。这种时候,就已经是收手的时候了。
众人三三两两地结队道别,路唯站起身来,尾随着沈渊走出包厢。七个人中只有沈渊与自己同路。
路唯的手指在口袋里交叉着,走到分岔口的时候,他慢慢地开口了:“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要做。”
月光下挑起的眸子像摄人心魄的死神之镰,虽然内里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的情绪,但由于酒意而刺激出了泪水,进而显得微微红肿的双眼却使得这个目光让人觉得有一种想要会心微笑的可怜。
由于与路唯不熟,沈渊也不便说什么,于是只得草草地敷衍了一句:“要注意安全。”
清冷的月色映照在沈渊的身上,洁白的肌肤如同失却了血色一般,略显苍白,霎时整张脸流畅细腻的线条展露无遗。
路唯没有仔细观察过沈渊,在蓦然展露出来的美色面前路唯发现那流丽的柔和面庞在月色下显出与白天不一样的洁净感,濯濯如玉的肌理如同白瓷一样微微泛着点光。
收回目光,路唯挥了挥手
3、卡拉ok……与酒醉 ...
,不感兴趣地转身就走:他们家的基因过于夸张,以至于他对美色没有什么感觉,自从从事除灵以来,他对红颜枯骨的概念格外清楚,皮囊的美丑对他影响不大。固然美貌使人赏心悦目,可是丑陋的善之于他来比美丽的恶更为弥足珍贵。
路唯抬起左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了。幸亏明天没有课,要不然醉酒会让他听课都听得七荤八素。
最近那条平日有许多人经过的地方出了好几起交通事故,从频繁度看路唯就知道那里绝对有名堂,从报道来看,那些受害者的神情与额间的黑气也充分暴露了那里的确有些需要处理的东西。
路唯折回一旁的士多店,买了几板巧克力,都是没尝过的新口味。
与父亲干活前或干活中必须吃一些饼干一样,路唯也有一点甜蜜的小怪癖,他喜欢预先吃点甜食垫肚子,有时遇到小角色时,他喜欢一边吃糖一边解决。
所以说,甜食的发明是这世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食品革新,是人类划时代的变革。
路唯喜滋滋地剥开包装,那深褐色的内里映照在眼帘里构成了甜美的实体化,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颇有点迎风欲举的快意。
丢了一块巧克力进嘴里,粉红的舌头与正在高热下融化的相纠缠的感觉让他即使在冷风中也感到恍若在春日般的温暖和煦。
不像路唯一样对巧克力没辙,路融往往是的攻势下缴械投降,对他来说除和蛋糕其他甜食都是渣。
望着哥哥粉红的双颊与湿润的双眼,路融在心底挠了挠路唯:“哥,不要再秉着一副少女与情人幽会的表情了,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去醒酒吧。”
路唯很不高兴地从与巧克力约会的幻想中抽身而出,把糖放在口袋里,小跑起来,就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刻,一声尖叫划破静谧: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