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脱下的黑色外袍折叠,围上离澈的腰,团团裹住,离澈呼呼的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平复的胸口,又开始剧烈的起伏,定定的由他折腾。
六个月的肚子遭到束缚,如四月般大小,缠的离澈难受。
离澈只咬牙忍着,努力适应。
寒夜摘下离澈脖子上挂的小陶瓶,倒出两粒安胎药,嚼碎了,嘴对嘴喂给他。
离澈十分享受这个带着苦涩药味的吻,细细回味了会儿,笑的呴甜。
驱马继续走。
蓝锐带着卫一追上来,“公子,那批黑衣人似乎另外接到别的指令,换方向离开了。”
寒夜眉头深锁,“别大意。”
北朝正主此时应该在自己的紫宸殿养病,而他形单影只,只身在外,随便被冠个身份被暗杀在外,也不会有人怀疑。
这么好的机会,他的这位皇弟定不会放过。
难保就在哪个角落瞧着好戏。
“巫老呢?”
“属下让人秘密护送他到湘恩郡了。”
不远处,码头船上船下站了十几号人,为了不引人注目,船为最普通的运货船,船头被十几个人塞的满满当当的。
寒夜几人一上船,换了渔夫衣衫的一护卫便快速升起船帆,就着疾风开始行驶。
秋意凉爽,秋风呼呼的吹刮,吹的水流湍急,船帆吱吱作响,行驶的飞快。
离澈被寒夜抱着上船后,一心想躺床上。
这船内部与一般的运货船全然不同,倒像是客栈的上宾房,备有书桌饭菜不说,还有张软软的大床,由十一几床被子垫着充当床垫。
今日差点没折腾死他,他现在只想安稳的睡一觉。
可是寒夜只盯着江面沉思,突然道:“小心防卫。”
离澈心里一惊,探头看去,风势往西,水流溅起的波澜却不是一味往西,杂乱无章,往外冒着气泡,湖面上漂浮着细小泛黄,不打眼的竹筒。
船下有人。
果不其然,片刻后,黑衣人扒着船沿跃上来。
潜藏在水底的黑衣人有限,不足为惧,几个来回下来,溺水的黑衣人一片,寒夜身边只剩下三人在苦苦抗争。
只不过这些人似乎不曾下死手,只顾着保命,利用寒夜顾及他,不敢离开他身周,一个劲的招惹寒夜。
这些人的武功在黑衣人中算是上乘,看的出来,寒夜没把握护住他的同时,将他们全数歼灭。
但这样的打法除了拖延时间,伤不了他们丝毫,等蓝锐卫一□□过来,他们根本无路可退。
除非……为了分散寒夜的注意力。
转头望向码头,现在离岸边接近三百步,只差一点点。
岸边的树林顶上,一群鸟兽突然四处飞散,离澈心里咯噔一声。
忙大喊一声小心,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五只长箭直直射过来,离澈转手推开寒夜,被箭盯入右手臂,速度很快,离澈收势不住,被带着往后一倒,落入水里。
被水拍昏的前一刻,只看见寒夜向下的一跃,风姿飒爽,霸气冷峻。
卫一见他主子落水,一个打挺就跟着寒夜追下去,扑腾腾乱划几下,直往水下沉,被河水淹的奄奄一息,才记起自己不会游泳。
只好大声呼救道:“蓝锐……噗……救……救我。”
蓝锐三两下解决船上的黑衣人,往江面望了望,水流湍急,陛下离君已经不见踪迹,跳下水,往卫一那只落汤鸡身边划去。
蓝锐暗叹,真是……傻乎乎的。
水下暗潮汹涌,一浪翻过一浪,逼得眼睛生疼,本来追着离澈下水,伸手便能触到他衣角,一个浪头打过来,再睁眼时,已不见他踪迹。
寒夜缓慢吐出嘴里一口气,往下沉,水下相对平缓,只是光线较弱,寒夜四处打量一番,划着水飞快的向前划去。
前方,离澈闭着眼睛,双手往外张,青色的衣衫随着水流漂浮和柔顺的黑发绞在一处,正缓缓下沉。
上前拥着他,吻住他的嘴,将嘴里一口气渡过去,便一手提着他的腰,一手划着手,带他往水面上浮去。
恍惚中,能呼吸了,离澈凑上去,还想再要点空气,只碰到个软绵绵的物什,像是他常亲的寒夜的嘴,便情不自禁的又碰了碰。
离澈睁开眼睛,看见寒夜放大的略带笑意的脸。
离澈呐呐的,若不是秋天的江水偏冷,温度升不上去,他此时的脸该是红彤彤的。
每次看见寒夜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傻事。
脸皮渐薄,以后定会被某人吃的死死的,这可不妙啊!
正想退开,胸口突然闷得发疼发晕,像要炸开一样,连带着肚子也隐隐作痛。
离澈表情十分痛苦,自然都落到寒夜眼里,往上一提,他便破水而出,被随后而出的寒夜托着后脑勺,仰躺在江面上的姿势往岸上带。
胸口疼,离澈被闷得发晕,想咳咳不出来,喘不上气,十分难受。
他想告诉寒夜,喘不了气,却不能发出声音,在摇摇晃晃,一摇一摆中,又晕了过去。
游至岸边,寒夜将离澈翻过身,搂住腰,撑着岸边使力,两人抖着满身的水珠上了岸。
将离澈扶起来,往他背上狠拍几下。
离澈吐出一口水,咳得撕心裂肺,寒夜在一下下给他顺着背。
水里一缕殷红映入寒夜的眼里,心里一惊,往离澈身下看去,青衣下摆隐隐染上血迹。
离澈好不容易止了咳,又发现肚子疼的厉害,正想上手揉,就被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