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枭盯着短信像是不认识里面的字一样,看了数遍之后,努力让自己自然一点。
“是啊,喝醉了而已,很正常。”
明明已经不用纠结困扰,心中不仅没能纾解,反倒像是塞了一记闷炮,憋的他要爆炸。
亲眼看着总裁掰断了一支圆珠笔,出去一趟回来又跟吃了□□一样的面色,会议室里的员工都如同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努力让自己显得无害一点,别触了霉头,身先士卒了。
思量再三,忽略心底那一点异样,邹玘最后还是按下了发送,看着信息显示已发送,却怎么也舒服不起来。明明当断利断的解决了,为什么会觉得不甘心呢,全身失去斗志的让他自己都害怕。
不是喝醉了,还能是看上你了?怎么着,邹玘你还想再找个人来包你不成。邹玘瞪着镜子里意志不坚的自己,内心狠狠道,直到将自己数落了一遍,才觉得好受一些。只是也没了继续看剧本的心思,将床上的剧本扔到一边,裹起被子往床上一躺。决定先睡一觉。
或许只是一个梦呢,睡一觉醒了就什么都结束了,多好。
似乎一觉过后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点翠蝉》的试镜被安排在一个月后,邹玘在家里窝了两天之后,照常去公司上课程,健身,拍一些硬照练习镜头感。
偶尔在公司预见闫枭也能平常的问一句闫总好,如果忽略他们周围奇怪的气场,与之前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恢复了正常的上下属关系,没了私底下过密的联系,那些一起游玩的经历和所有的所谓承诺,都如同云烟一样,消散在了冰层筑起的墙外,没人再试图打破那层筑起的围墙,各退一步的疏远,或许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一个月后的试镜在邹玘的努力和高层暗示下顺利通过,圆了他对荣四爷这一角色的执念。
十月中旬入组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前期制作的《碎玉成玦》开始大肆宣传开,邹玘的那几套淮王的定妆也在微博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褒贬不一,拉郎配对的皆有之。他倒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在新的剧组中邹玘终于碰到了自己的瓶颈。
“停!这段不行!全体休息二十分钟,邹玘你调整一下状态。”导演在摄像机前挥手道。
邹玘接下去的动作一顿,闭了闭眼睛才将自己心中的郁气压下去,接过徐妍递过来的饮料,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段独角戏,他已经拍了一上午,他始终无法做到导演口中的,所谓的目空一切,旁若无人的的那种嚣张。
导演甚至指出,当镜头拍摄到他的左脸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回避镜头,就像一种条件反射一样,虽然导演当时只是随口一提,但是却让邹玘无法释怀,这样几遍下来反而还不如开始演的自然,也不怪此时导演让他调整状态。
邹玘拿剧本隔绝了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剧本下是从未有过的阴郁和沉寂。
自以为将那块可怖的疤痕去掉,就能遗忘过去,可是他却忘记了心上的伤痕,又怎么可能那样的轻易的去除,那种二十几年来隐藏的自卑和逃避,又怎么可能在一朝内消失。
目空一切,旁若无人,他又何曾有过这样的资格,邹玘苦笑。
他还太年轻了,即使努力的学习和吸收,依旧不能免俗的局限在年轻演员的层面,任何一个角色他都需要感情的带入,他无法像老演员那样,用更深层次的技巧避免和绕过大量的感情投入,如果一个角色在某方面他完全没有一点同感,那对他将是一场严肃的考验。
显然这次他的考验不及格。
这个在别人看来,轻松无比的情绪,在邹玘身上无论如何都差了一口气,直到春节剧组休假之前,这个问题都没能得到有效地解决,导演不得不将荣四爷有些重点的独角戏推到年后,并且在走之前千叮万嘱,希望邹玘多去琢磨琢磨,年后回来能够达到满意的效果。
邹玘点头应下,心中只是一片漠然,那道童年的伤疤如同无形的枷锁静静地束缚着他,从未放松过。
假期只有两个星期,加上最近丁雀给他找的一服装代言,还有其他活动,满打满算加上过年当天,邹玘也就四天休息,后几天就要去拍摄代言,所以他今年是没有时间回家了。
从剧组赶回去的路上,邹玘跟让徐妍帮忙把写好的信和买的年货寄回去,告诉老爷子今年也不能回去过年了。
回到公寓里,提前让家政收拾过的房间干干净净,同时也显得格外冷清,邹玘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一时什么也不想干。
晚上随便吃了点,早早休息了,第二早上醒来,发现这样的情绪依旧围绕着他,仿佛一朵乌云飘在他的头顶。
不能这样,他明明得到了他想要的角色,也走上了喜欢的职业,现在前景一片光明,只是一点小的挫折,却让他消沉到现在。
邹玘对着镜子努力为自己打气,才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洗漱完,收拾收拾,邹玘决定出门一趟,这样闷在屋里,心情只会更差,正好冰箱里没有菜了,可以出去逛逛买点菜舒缓一下情绪。
十一月份的时候《碎玉成玦》就开播了,随着剧情的发展,淮王这个角色也被越来越的人认识,邹玘的人气基本上每周都在稳步上升,淮桓这对cp在网上也是越炒越热,但是因为基本都在剧组进行封闭式拍摄,邹玘还并没有正面的感受过这种热度。
所以在淮王被庄子桓射杀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