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路天泽的言下之意是我一个去医院?
“到了。”苏末再次重复,也再次询问,“钱带了吗?”
路天泽沈默了片刻:“带了。”
“好。”苏末点点头,看路天泽不动,於是俯身去帮路天泽开门,他漆黑的头发正靠在路天泽的脸上,蹭的路天泽鼻子痒痒的,路天泽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门被哗啦推开,随即鼻端的香气也离开了,路天泽摸了摸鼻子,突然有点无言。
苏末直起身子:“还有事?”
“你真放我走了?钱也不要还了?”路天泽再次询问,他觉得自己该谨慎点,防止苏末再心血来潮反悔,虽然他知道苏末应该不会那麽干。
“是。”苏末口齿清晰地回答,“房子也送给你了,你想住就继续住,不想住就别管它。”
话题终止在这里,路天泽也觉得自己找不出话了,於是他拉开车门出去了,再用力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轮到苏末看他的背影了,走了几步後路天泽想,但是他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苏末的车其实早开走了。
真他妈的,路天泽大声骂了一句,然後往医院走去了。
作家的话:
明天就会知道病了,别急别急,会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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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调色板(美强重生)27 阴差阳错
早晨九点多的时候,又是周一,正是最忙碌的时候,来往行人如织,阳光炙热,路天泽愣愣地站在医院门口,心里突然有了几分萧瑟。
他再次回头看了看,苏末的车确实已经绝尘而去的,快的就像从来没出现过,这让他有点恍惚。
以前……他总记得苏末急的要命的样子,眼睛红的像兔子,然後咬著唇拼命拼命地跟路天泽说对不起。
如果路天泽在进医院之前还清醒著,就会给他一拳,如果他已经昏迷了,那麽醒来见到的必定是苏末削平果的样子。
大概是习惯成自然了,这次他一个人去医院,总有点怔忡。
苏末真不是人,路天泽想,把他打成这样,然後就把他撂在医院门口,任由他头上还带血地去挂号诊断。
这麽想著的路天泽晃晃悠悠地走进医院,导医看到他头上的红,话都不用路天泽说,就果断扶住路天泽往普外科窗口而去。
“我找……”路天泽想了想,那个医生好像姓陆,叫什麽来著……“呃,你们这边姓陆的医生多吗?”
导医看著他:“多啊,你找哪个科室的?”
“被砸的?”路天泽还在吃力地想那个姓陆的到底在哪个科室,叫什麽的时候,陆医生自己来了,摘下口罩之後果然是个美人,眉眼细长,红唇精致。
“我病人。”陆医生对导医点点头,“你去忙吧。”
路天泽捂住额头抱怨:“你真的会吗?我要不要拍个ct什麽的?我头晕晕的,我简直怀疑我脑震荡了。”
其实这次打的并不算激烈,不过路天泽很是不舒服,他有点犯晕,虽然不至於真晕倒了,但是浑身都不舒服。
他原本就是胡扯,没想到医生也认真起来:“是这样,我带你去拍片吧。”
医生这麽说,路天泽反倒惴惴不安起来:“真的要拍片吗?我感觉没什麽事啊?”
反正他都有癌症了,将死之人嘛,还有什麽好在乎的。
“我带你去,很快的,不用排队。”美人医生轻快地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就这麽qín_shòu地尸位素餐了,他扶住路天泽,“走吧。”
“哦。”路天泽低低地应了一声,有点无所谓,“那我还要付钱吗?”
“要啊。”医生熟门熟路地先带他包扎了,然後又将他领到ct室,直接就跟自己的几个同事做了几个手势,将路天泽推了进去。
路天泽从ct室出来的时候,陆医生正坐在门口等他,路天泽忍不住抱怨:“你跟我还真熟啊,你以前认识我吗?”
“不认识。”医生正低头研究著什麽,拍拍身边的座椅,“你先坐一会儿,我等报告。”
“阿嚏!”路天泽坐下去,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然後抱怨,“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太难闻了。”
他揉了揉鼻子,浑身不舒服,嘀嘀咕咕地:“就不能洒点香水麽?”
年轻的医生连头都没有抬,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你是感冒了,跟味道无关。”
靠,还真感冒了啊,路天泽想,自我诅咒还挺管用的。
“以後尽量别乱跑。”医生坐在他旁边继续点评,“你的免疫力会越来越差,头晕、咳嗽、发热都是正常现象,别大惊小怪。”
“啊?”原来是癌症的伴随品麽?
“还有什麽症状?”
“还有忌嘴吧,别的我等会儿再跟你详细说。”
就忌嘴两个字已经点了路天泽死穴了:“忌嘴?我不要!”
“你吃不下去。”医生笃定的很,“油、辣、酒、冷饮你都碰不得,以後会一碰就吐,尽量喝点白粥吧。”
路天泽几乎跳起来:“我都要死了,难道还要饿死?”
“你可以加点姜丝牛肉什麽的,但是不能放油。”
陆医生笑笑,斯斯文文的,但是路天泽怎麽看都不舒服:“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