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是无数狰狞咆哮的丧尸，叶一浅身形极速下坠，却被一双手臂稳稳接住。
“哥哥。”
火光烈烈燃起长夜，黑衣青年沉声低语，在叶一浅额上轻轻吻了下。
“太慢了。”
叶一浅拍拍他的侧脸，踩上地面。
冰蓝色的寒焰与赤红色的火光交织成瑰丽而妖冶的死亡色泽，丧尸接踵而至，却连接倒下，发出垂死的哀嚎。
叶一浅道：“你是不是更强了？”
叶沐握住他的手腕，青年的指尖微凉，依附在温暖的肌肤上，似在汲取叶一浅的温度。
“嗯。”
他简短地应了声，操控火焰生生燃出一条通往基地外的路，“之后再和哥哥解释。”
叶一浅嗤笑：“你是要和我解释了。”
基地外停着一辆越野，车门敞开，叶一浅夺了车，回头——叶安正站在破碎的落地窗边，遥遥望向这边。
他隔着火光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他轻轻抬了抬手，似乎是笑着对叶一浅说了什么。
冰墙耸立，阻隔了丧尸的脚步与叶安的视线。叶一浅踩下油门，驱车冲出了这座满是死亡气息的基地。
驶出b市的过程意外的畅通无阻，偌大的城市在夜晚空无一人，无光的高楼大厦矗立长街两侧，如鬼影幢幢，不详而阴冷。
夜风冷寂，车窗被缓缓升起。等到越野驶上空旷宽阔的高速，彻底摆脱了丧尸之后，叶一浅踩下刹车，侧首想对叶沐说些什么。
“你……”
“哥哥。”
叶沐却已先他一步欺身压上，一个吻落在他唇间，因为太过急促，还带上了啃咬的力度。
叶一浅闷哼一声，叶沐立刻放缓了力道，开始小心而缓慢地探入，同时紧紧地抱住了他。
叶一浅微仰着头，事实上这个姿势让他不怎么舒服，但他还是忍耐着，任由叶沐在他身上乱啃乱咬，恨不得就这么和他融为一体。
“哥哥……”
等到黑衣青年躁动着试图解开他的衣扣，甚至已经把一只手探入他的衬衣下摆后，叶一浅才不紧不慢地一挑军刺，冰冷的刀刃抵上那只作了半天妖的手背。
“以下犯上？”
他道，“坐直，解释。”
叶沐：“……”
他深吸一口气，侧脸摩挲叶一浅的下颌，嗓音如风沙掠过般沙哑低沉。
“哥哥——”
叶沐扣住叶一浅的手腕，倾身，往前稍稍一顶。
“哥哥，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手起刀落，咔擦。
感谢八千的地雷！
☆、第三十九章 荒凉
夜晚过去, 太阳从远远的地平线升起，叶沐警惕地睁开眼，看见不远处有数只丧尸朝着这边靠近。
火焰从丧尸脚下蹿出，热浪狂涌，转眼之间，丧尸已化为飞灰。
他收回目光，扭头看向身边的人。
叶一浅还没醒来, 靠在驾驶座上沉沉阖着眼。他的衬衫扣子解开数颗，露出底下白皙漂亮的肌肤。颈侧有若隐若现的红痕，淡淡的, 已经快消散了。
叶沐凑过去贴着他的脸颊轻轻蹭了几下，没忍住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愉悦地眯起了眼。
“……非要吵醒我才开心？”
叶一浅按了按太阳穴，睁开了眼。
叶沐道：“哥哥。”
“怎么, 现在记得我是你哥哥了？”
叶一浅略微嘲讽地笑了下，难得没给他什么好脾气, 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早间的空气清新，混乱了一晚上的大脑重新理回了次序。叶一浅转身时看见叶沐也从车上下来了，正一小步一小步地跟着他，一副想上前, 又怕他生气的模样。
叶一浅道：“你还没给我解释。”
“哥哥想知道了什么？”
叶沐走到他面前，轻轻勾着他的指尖，“是关于我的力量，还是别的什么？”
“你说呢。”
叶沐在被叶安控制之前曾低声附在叶一浅耳边说了句“等等我”, 这也是叶一浅任由叶安把他带走的原因。
叶沐沉默几秒，道：“我……不知道我是谁。”
叶一浅：“……”
这话说的，和没说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我没有父母，”
叶沐抱住叶一浅，把头枕在他的下巴上，“或者说我不记得我父母是谁了——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开始，我就一个人在那个商场里，什么也记不得。”
叶一浅道：“你说的是上一世？”
叶沐点头：“哥哥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我一开始不敢和你说，怕你觉得我是怪物，会丢下我。到了后来就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哥哥不会把多余的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叶一浅：“哦？”
“……是我自己这么觉得，”
叶沐道，“那一世我太患得患失了，一直想站到哥哥面前，让哥哥看着我，却怎么都不敢。再后来离开基地后，就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叶一浅眉心微蹙：“我没有怀疑过你。”
叶沐上一世曾离开，或者被赶出过基地。因为那时秦罄死了，死于火系异能。
“火系异能者中只有你能够杀了秦罄，这个没有错。”
叶一浅道，“但是我不觉得你会做出那种事……是叶安对你说了什么吧？”
叶沐：“嗯。”
他顿了顿，低声道：“其实有一段时间，我是真的想杀了她。”
“怎么？”
“她是哥哥的未婚妻……不是吗？”
“你现在知道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