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一定,xx国代表会议没开完就让秘书联络凤凰朝夕账号,还不是受了应校长的骗,以为已经无路可逃。如果他说真话……”
“如果他说真话,告密大概会推迟一点,一旦出现变故,会告密的人一样会告密。”
“我不这样认为……”
“应校长这一回说的是真话吗?万一是他自己投靠了鬼魔怎么办?他给出的空间坐标是真是假,全是他自己说,我们完全拿不到能证明的证据。”
“不,没这个必要……”
“应校长的档案,他涉入的几件大型诈骗案……”
“是谎言……”
“我相信应校长。”
“真的!”
与会众人隔着网路用不同语言吵吵嚷嚷,随行的同声传译刚翻译完上句话,他们已经吵到十句以后。在这一片“热闹”之中,曾经的五常都没有发言,唯有背后无数政府工作人员来往,交换意见。
数份温度还没散去的报告出现在中国领导人的桌上,他轻咳了一声,按下发言的麦克风。
灵气复苏前,世界格局是一超多强,灵气复苏后,世界格局依然是一超多强。
只是这“超”已经换了国家坐,哪怕朝夕网络已经公开,乘风而上九万里的中国依然是地球上技术转化最快,产业更新最快的国家。
中国领导人才表现出要发言的意思,其他人就安静下来。
老人的声音不受阻碍地传到每个与会人员耳中,松了一口气的翻译官们这回终于能好好执行工作。
“应校长的话,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老人这样说,视线从大屏幕上的一张张脸上扫过。
“无论应校长泄露的空间坐标是真是假,只要古神鸿钧依然以修补不周山、恢复天道为目的,他早晚会找来地球,区区一个迷失方向,不会让这位大神停在路上啊。”
会议上气氛低迷下去。
很多人不是不能想到这点,却不愿承认。
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他们无法招惹的人必经路上的绊脚石呢?
“应校长泄露给彩凤镖局的坐标是假,也不过耽搁一下鸿钧的脚步,更有可能连这点耽搁也没做到。这时候讨论应校长的话是真是假,根本是无用功。应校长本人也是这个意见,郝中校转述了不是吗?火种计划,依然继续。”
“但是……”一个小国家的代表咬牙道,“我们难道只能这样等着……”
“我们只能等着,”美国领导人开口,“我们无能为力。”
死而复生的鸿钧依然具备混元大罗金仙的境界吗?如果他尚保持着这样的境界,区区一个地球,一招就打坏了吧。
哪怕没有混元大罗金仙的境界,鸿钧的境界也叫地球人望其项背。他们对上鬼蜮,就像鸡蛋对上石头一样,毫无胜算。
这样的真相让人绝望,与会众人却是不能陷入绝望的人。
“我们只能相信应校长。”中国领导人苦笑说,“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都必须当成真的去执行。”
“中国会继续火种计划,依然按照之前的规划进行。”
“美利坚一如既往支持应校长。”
“我们申请进行一次全球性的撤离演习,俄罗斯的撤离方案已上报到联合政府。”
“先生们,”中国领导人站起来道,“我们别无选择,存亡在此一举……为了地球的未来。”
会议上众人交换眼神。
最后,他们用几百种不同的语言,说出同样的话。
“为了地球的未来……”
“行动吧。”
——
“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能在体制内走到顶点的都是能人,少数几个蠢的已经借由告密一事清理出去了。只要同心协力不内斗,不会看不清目前的局势,他们知道该怎么办。”
“未免太麻烦。”
“哪有什么麻烦,变成一言堂才麻烦,”应泊瞥他一眼,把钥匙插进房门,一扭转开,“就算机关算尽,我也没兴趣成为一界之主什么的——没鞋子给你换,直接进来吧。”
苍苍子站在门外打量了一圈,仔细把一切细节映入脑中了,才点头道:“好。”
水岗冲的应家老房子,苍苍子还是第一次来。
进入应泊办公室的郝西以为苍苍子已经走了,却不知道苍苍子就在门对面的待客厅里,手里捧着应泊的茶杯。
郝西走后,联合政府紧急视频会议向应泊发来邀请,却没等到应泊的回应。
与会人员以为是应泊尴尬不愿出席,实在低估了应泊的脸皮。
应泊之所以没回应会议邀请,是因为当时他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他同苍苍子一起下了龙洲岛,用隐身术通过了岸边密密麻麻的岗哨,没有打飞车,也没有用遁法,就这样混在星城街道上越来越密集的人流里,两个人四条腿走回了水岗冲小区。
水岗冲小区,而今也今非昔比了。
这里出了一个应泊,又出了一个龙洲校长亲传弟子倪暖暖,即便没有位于湘江两岸,房价也比搭上东风的星城整体房价窜得还快。应泊同一个小区的邻居们全托了应泊的福,靠卖房子好好赚了一笔——至于不想卖的,由不得他们不想卖。
现在的星城比京城更寸土寸金,涌来的人群全是中国乃至整个地球的高修为人士或妖族,曾经的居住面积早就不够用,若不是应泊,都不能在这位置保住一套房子。
应家老房子很久没人回来了,好在水电没停,应泊一直有记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