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是阎喆忙活出来的。
但他就是不开始修炼。
应泊已经替他把《先天太阴素元经》的白话版翻译好了,该有的标注都标注上。没想到怂了吧唧的阎唧唧事到临门一脚,依然不敢迈出,敢和应泊呛声的胆子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寻。
应泊本人的修炼早已走上正途,已经将修为稳定在炼炁一阶。
因为《先天太阴素元经》要求在夜晚修炼,应泊又不用上班不用赚钱养家,白天的时间都是空闲的。他就利用起这些时间,开始沉迷朝夕直播。用了一周时间,写下三本笔记,整理起那些修真常识。
陈二斗已经用他的悲惨下场证明了朝夕直播的正确性,现在应泊认为这个app里面的东西足够让他交付一点信任。而且里面说的有些东西很有趣,应泊觉得自己就像是躲在门后偷看的小孩,哪怕瞧见一点从门缝透过的缤纷色彩,就能够兴奋半天。
应泊心中已经许久没有产生过这般纯粹的愉悦了,而今他迫不及待想要接触从门缝透过来的那一束光。所以……
所以阎唧唧这个拖后腿的家伙能不能该死哪里去就死哪里去?
阎唧唧……阎喆当然不认同这点。
他还振振有词:“我纵览无数起点文,发现心境在修炼中的作用非常重要,现在我念头不通达,并不是修炼的好时候。”
“闭嘴吧阎唧唧,”应泊说,“不就是担心自己没有天赋吗。”
阎喆嘴唇一抖,乖乖闭上嘴。
应泊将《先天太阴素元经》的白话版第一章摔在他面前,自己则在阎喆对面的蒲团盘腿坐下,打开朝夕直播,戴上耳机,进入一个讲五行术法的直播间观看。
阎喆看到自己兄弟戴上一副特别衣冠qín_shòu的金丝眼镜,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手上翻开厚厚的笔记本,握着笔不停在上面写着什么,仿佛哪个211大学的博士生,并没有把注意力投到他身上,不由松了一口气,不再那样尴尬。
他也在蒲团上跪好,摆出一个不甚标准的五心朝天双盘坐。想了想后,翻开应泊给他的小册子。
阎喆文科不太好,虽然把《先天太阴素元经》原文第一章背下来的,但理解起来依然云里雾里。应泊在白话版本里解释得简单,但他总觉得没那么轻易。
毕竟,就像无数网文里表示的那样,修真之路漫漫,非天赋绝顶者不能求索。这里又没有什么灵根测试,万一他是没有灵根的凡人怎么办呢?
但机会就放在面前,再犹豫,错过可就失去了。阎喆一咬牙,闭上眼睛,开始默背口诀。
他闭上眼睛后,应泊抬头瞟了一眼,松了口气。
修真这事按不按天赋算,应泊自己本也一头雾水。好在朝夕直播里虽然没开关于这个问题的直播间,却有过去论道的录屏。
按那上面所讲,修真这事,就像学字一样。有些人博闻强记,过目不忘,有些人抄个三百遍才能背熟,但除了脑子生病的,没人不能学写字。
不要把修真想得太神,深处不论,浅薄的地方,和写字背书没什么区别。
但应泊没把这事告诉阎喆。
如今他对这些事也有些了解了,自然知道得让阎喆自己破釜沉舟,才能算他口中那个念头通达。
某江湖骗子心里十分冷静地计算着,据说灵气复苏在两个多月前开始,之前是应泊没在意,这一周他在网络上搜索,果然发现全球各地都出现了奇异之事。华北拳头大的杀人蜂、失踪在十分安全山区的驴友、钱塘江里出现的古怪黑影……见多识广的的网民们对这种谣言不屑一顾,却没发现这两个月里这种谣言出现的频率是过去数倍,并呈现越来越频繁的趋势。
据说修炼之路上的先行者们之中,已经出现了颇具规模的组织。应泊已落后别人一步,想要奋起追上,必须利用起身边一切能利用的资源才行。
这个资源指能用的人,也指朝夕直播。
应泊一心两用,一边思索着将来的计划,一边听着主播讲课,按照修真界的说法来说是论道。没想到讲道的主播比他还不用心,听闻某某仙子出现在何处,直播也不管了,讲道也不讲了,在众多观众挽留之下依然毫不留恋地关闭了直播间。
朝夕直播有录屏选项,直播结束的一瞬间,录屏视频便已出现在这个主播名下的视频库里。应泊点进去,翻出这个最新的,打算看第二遍。
视频打开要等缓存,这点时间应泊不愿浪费,切出朝夕直播,刷新一下微博。
果不其然,晚饭时候出现的拳头大小杀人蜂袭人新闻已经被微博作为谣言屏蔽,速度之快仿佛网警一直在关注。
官方注意到这些事情了,他这样的散户想要捞一笔,必须赶在官方出手前。
应泊心里有了章程,切回朝夕直播,发现视频依然没有缓存到足以播放的阶段。
朝夕直播a或无线,但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在他手机里的,这个问题应泊一直没搞清楚。目前只能确定,或许和倪暖暖外婆的羊脂玉玉牌有关。
应泊当时帮忙并不是出于好心,没想到白得了一份宝贝。他对陈二斗说吃到他肚子里就别想吐出来,但偌大一份家产都被应泊捐了出去,他还真不太好意思拿倪暖暖她这家孤老寡小的机缘。
没办法,以后必定要引倪暖暖入修炼之途,以还恩情。
而搞不清楚缘由,自然也找不到给网络提速的方法。应泊只能点击下载,容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