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要去中心档案室什么的,我是不是还要去重温一下□□术之类的忍术啊……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山崎退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毕竟,要是去偷档案的话,还能依靠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和身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要是不应下来的话,副长一定会现在就立刻为他介错的!
看着灵魂出窍,全身石化的山崎退无比艰难地从屋里挪出去,男人心情大好。到底有多长时间,他都没有这样吓唬过山崎退了?
明知这人胆子小,却忍不住故意用那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刁难他。这应该,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男人轻笑着,这几年,他确实与以前有所不同,现在能找回那种感觉,也挺不错的。
至于高杉晋助,现在还不太好说啊。那场战争到底埋葬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总有一天,要让那个天然卷混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算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男人换上了训练服,好像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那群臭小子们练过了啊。真是,不该呢。
黄金蝴蝶在晨曦下起舞。
深紫色的浴袍松松散散地套在来人的身上,袖子因为他抬手的动作滑落到手肘,露出一截漂亮的手臂,几根手指恰到好处地托住一杆细长的烟管。
这里曾是江户的边缘地带,以这个废弃掉的工厂为中心,这里曾一度以各种违禁药物的生产和加工而闻名于世。
可现在已经不是了,这里只有一座连钢铁的外墙都被锈蚀得破破烂烂的工厂,周围绿林环绕。这里,很早以前,就再无人烟了。
晨曦穿过工厂那不完全的铁壁,从钢铁墙壁中剥落的圆孔里钻进来,一束束地照进工厂,形成不规则的光束阶梯。
来人手里的烟管偶尔被光束掠过,反射出金色的光芒,一如他的浴袍上的黄金蝴蝶。
木屐踩在工厂那摇摇欲坠的铁质楼梯上,每一次的落脚都会震落那楼梯上堆满的铁锈,它们化成粉末,簌簌地往下掉。
黄金蝴蝶在光束之中穿行,向着工厂里那最高的天台而去。
那里会有耀眼的光芒,不同于晨曦清冷的金色,那是更加令人发冷的,银色。
“真是想不到啊。这种废弃了不知多少年的工厂,竟然还有人在。”来人穿过天台的门,嘴边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哦,失礼了,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该换个说法的。因为,你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他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管,半透明的白烟自唇中倾泻而出,在晨曦中消逝。
手里一转,来人将烟管顺势敲在了一旁的围栏上。一卷烧得通红的烟丝从中掉落,在铁质的地面上滚动着,留下一条黑色的痕迹。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来人嗤笑着接近天台尽头,“看到了吗?那下面的树,倒了一片啊。”
工厂的位置很高,可以看到周围的绿林中,有大片的绿林被毁坏。不是被正规砍伐的,那像是被猛兽肆虐过一般的,那些两人合抱也抱不圆的大树,被拦腰折断,被一片片地夷为平地。
来人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笑,一步步接近着天台尽头,那个独自伫立,并对他的来到毫无反应的,人。
“呵呵。这到底要怎样的破坏力,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啊。”来人将手中的烟管放进衣襟里,抬眼,“你不会是每次发狂都去树林里大闹一通吧。”
入眼处的那个,人。熟悉,又陌生。
“就算是成了这幅样子,你又想骗过谁呢。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与肩同宽的斗笠,厚重的黑色斗篷将整个身体完全遮住,肩上盘着一个奇怪的宽大圆盘,从边缘处耷拉下几段画满符咒的绷带。
一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握住看起来完全不具备杀伤力的手杖,只要稍有动作便发出细碎的声音。
可因为那些缠满了全身的,写满了不知所谓符咒的绷带,完全看不到一丝皮肤,而脸上更是只露出一只泛着紫白色光芒,不似人眼的眼。
那个,人。就这样在那里,那么孤独地伫立着,静默着,眺望着……
对来人,没有哪怕一丝的表示。
“你有想过吗?对于,你将会毁掉这个世界,这件事。”来人停住脚步,“这种事实!”
短暂的停顿换来的不过是歇斯底里。长刀出鞘,划过空气,将来人奔跑过程中沿途的一切气息绞成碎沫,带着无比冷冽的寒气,愤然而至。
正正的对着中间斩落,长刀被黄铜的手杖架住。那紫白色的的光点闪烁着。
“你现在在想什么呢?”来人拉着长刀向下,不顾那刀与黄铜的手杖摩擦出的一连串火花,顺势换手,握着长刀,对准那人复又向上挑去,神色间满是疯狂。
那人却像是早已料到般,蹲身将手杖横扫,称来人被迫闪避的空档退进天台的中央。一言不发。
来人折身,看着面前的那个,人,笑着。果然,如此……
“像现在这样,你要继续默不作声地逃吗。”来人平静地诉说着,没有疑问,也不是质问。他奔跑,挥刀,如魔疯一般,对着那人一刀又一刀地狠狠斩落,一次又一次地斩落在黄铜的手杖上,激起一串又一串的火花,“你给我说话!你就这样消失于所有人的面前。上一次是十年,这一次又是几年!”
那个人就这样不停地挡,不停地挡,没有一点要还手的意思。
握着长刀的手到底还是ròu_tǐ,虎口处被震裂了。血顺着手背和刀柄由两路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