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的心起雾了。
回了盘古,应与将开着他那辆奔驰大g,去文翁路接刚下高三晚自习的弟弟,去青石桥吃海鲜。
原本应与将安排的是西门上一所比较出名的私立外国语学校让应与臣去读,弟弟的成绩也够,但是这小孩儿估计现在是对官二代富二代过敏了,死活不去那种贵族学校。
于是应与将托人把小二塞进了全成都最好的文科公立高中。
进去的时候应与臣还安慰他哥:“哥,我会好好学习的!这学校你放心吧……不是说是汉代就有了,这不都开了几千年了吗?”
然而,等开学一周后,应与臣约摸是被折磨忍无可忍,回家就摔门:“哥,那学校里的老师都是……”
在他哥摄人的目光下,应与臣把那句“千年老妖”给吞进肚子里。
那天在青石桥吃海鲜,应与臣嫌弃爆炒蜗牛吃着恶心,还死活不下嘴,吃了一颗之后,便缠着应与将再点一份。
应与将看着弟弟圆滚滚的肚子,挑眉道:“真不用打包?”
应与臣一甩头:“不用!”
周围路人行色匆匆,弟弟头顶铺泻而下的是昏黄的路灯灯光,勾勒出眉眼。
看着小孩儿这样子,正哼哧哼哧低头喝藤藤菜汤。
那时,应与将忽然想起贺情。
也不知道他那种究极富二代,会不会有机会来吃这些街边的大排档。
第八章
这才入冬,风堂就又召集了几个朋友,搁九眼桥香格里拉楼上开了个包房。
说是白天喝酒,晚上方便去楼下兰桂坊嗨。
贺情翻白眼,你他妈这情绪切换得还够快的。
因为此时此刻,风堂的手搭在贺情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皱巴一张脸,唉声叹气,看着就心情特差。
贺情听他在耳边一直“哎”“唉”“啧”,再加上手指在肩膀上敲敲敲,都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别尼玛敲了!”
贺情说着也跟着烦闷,歪头一躲还被风堂在脖根儿上又掐一把,嗔怒道:“你他妈丧偶了怎么的?”
风堂闷闷道:“可不就是丧偶吗?”
梗着脖子一愣,贺情惊呆了,目光幽幽瞟向一边埋头打斯诺克的兰洲,两人眼神一对上,贺情使劲儿往风堂那边瞥。
怎么回事儿?这么大的事,没跟我说?
兰洲一乐呵,举起杆子挥舞几下,抓个球往桌下网袋里塞:“你听他崩些批?”
瞪着眼,贺情迷迷糊糊的:“糖糖,到底什么情况?”
只听风堂幽幽一句:“西成高铁开通了。”
成都到西安开通高铁关你什么事?
在贺情依旧迷糊的眼神下,风堂摸了摸下巴,看包间里有几个男孩儿大冬天穿个低腰裤,腰细臀翘的,看过来的目光跟带钩似的盯着贺情,要不是风堂在这儿把他揽着,这几个估计都想把他家情儿直接钩过去。
风堂默默偏过身子把贺情整个人挡了,又默默地说:“这他妈,南0北调啊……老子的0,又被西北的男人抢。”
眨眨眼,贺情问:“0是什么意思?”
风堂暗骂,这人怎么一好奇一提问眼睛就湿漉漉跟小鹿似的,回答他:“就是受。”
受是什么意思贺情知道,但是知道得不多,基本都是平时听风堂逼逼。
贺情:“为什么叫0啊?”
忽然神秘地笑起来,风堂咳嗽一声,凑到他耳朵边:“叫声糖糖哥哥,我告诉你……”
贺情身子往后一偏,热乎的手掌心儿直接捂住他脸怼:“滚尼玛,老子自己查!”
说一不二,立马开干,贺情掏出手机打开safari,上网推开新世界的大门。
风堂这边刚喝了口碳酸饮料,嘴里香蕉味儿还有点浓,凑近开口一股子果香喷到贺情颈窝:“还害羞呢……情儿,开窍了?”
贺情看到浏览器里的搜索结果,面上早已一阵潮红,正想装作镇定的模样,还没开口就被风堂看破。
缩脖子又一躲,贺情推他:“滚!这味儿,老子以为峨眉的猴子下山了……”
其实在看到百度内容的时候,贺情脑子里就闪过了那天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男人的脸。
紧接着是兰洲、风堂,以及车圈儿里各种朋友哥们儿的脸。至于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是应与将,贺情自己也解释不通透。
或许是因为身边没这号人物吧,在南方没有遇到过这种纯爷们儿的铮铮硬汉,能让他贺情碰上就有点儿犯怵,让他心底发慌的。
城北单江别那事儿暂时平息下来,贺情却明显感觉到,应与将那边有点儿小动静,但还掀不起太大事儿端。
这是个很能忍的人,贺情这么想。
昨天晚上他开着他那辆迈凯伦p1出去遛弯儿,望着宽敞通畅的道路,贺情心里高兴,一高兴就往城市边缘开,顺着南延线往东走,又来到了金港赛道。
在门口站岗的安保看是贺情来了,无奈他这跑车底盘太低,站着看不到贺情脸,又不敢趴他车窗上,于是蹲下正准备张嘴说话。
贺情抬眼:“站着吧。”
那安保见今天贺小少爷看样子是心情不错,心中大喜,暗呼谢天谢地。
上次金港赛道出那么大的事儿,惊动了上面的股东下来巡查,说如果丢了贺情这大客户,当天晚上在金港轮班的所有人,全都别想留这份工作了。
这安保站着,听贺情在驾驶室里,冷不丁一开口:“嗳,今晚里边儿有人么?”
安保:“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