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神色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吗?”邓布利多微笑着开了个玩笑,但他眼中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嘴里说着,“看起来我真的老了。”
“需要我帮忙吗?”
宋然跟着走了过去坐下,然后这么说。
邓布利多摇头,“不,暂时还不需要,那些魂器的事我还能应付,而且——”他顿了顿,目光落到了宋然的右手上,“你的问题我都还没有处理好。”
“已经很好了,邓布利多校长,至少现在我可以远离魔药了。”
宋然拿起邓布利多给他倒的饮品,喝了一口,然后笑着道,“你看,起码我现在已经能尝出别的味道了。”
“可是诅咒没有消除,”邓布利多声音沉重,他深深地看着宋然,沉声道,“你的生命依旧受到黑魔法的危险,我现在只能压制着它,可这样下去,终有一天它会扩散。”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痛心,“你会死,孩子。”
宋然笑了笑,他耸了耸肩,像是回忆着什么,轻声说,“当我还是霍格沃茨学生中的一员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我曾经听您说过。”
他直视着校长镜片下湛蓝色的双眼,校长看到青年眼中并没有什么怨愤,或者对生命随时消亡的恐惧,那里面很平静。
“您曾经说过,死亡并不是结束,它只是一个新的冒险。”
邓布利多沉默,他看着宋然,内心却在想着,那是因为他已经活得够久了,时间给他带来的阅历让他看开了许多,可是这个青年却还年轻。
“你还是没有考虑过……”邓布利多目光直视着宋然,就像是要看穿他的心底,“……将这件事告诉西弗勒斯吗?”
宋然垂眸,他的眼底在那一瞬间闪过很多内容,他的双手交叠着,右手的不正常的冰冷似乎能够渗进他的心底。抿紧唇,宋然抬眸看向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的选择一如既往,校长。”
他朝邓布利多笑了笑,笑容淡淡。
就算告诉了斯内普又能怎么样呢?不管是让斯内普因为可怜他而终于决定和他在一起,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了他,都不是宋然想要看到的。
邓布利多嘴唇蠕动了下,声音苍老,“然,如果我说,西弗勒斯他其实一直爱着你呢?”
邓布利多最终选择了违背斯内普所说过的话,他也许内心坚硬,但他并非那么铁石心肠。
宋然瞳孔微缩,他的左手颤抖了一下,但他另一只手立刻握紧那个颤抖的手,没有人发现他的变化,“是吗——”他轻喃,然后轻笑了一声,语气平淡,“——我还是那个答案,校长。”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并不想让他痛苦,对吗,然?”邓布利多以为宋然隐瞒是善意的。
“你放弃了,对吗?”他以为宋然选择了压抑自己的感情,因为他不想如果斯内普真的和他在一起后又面临失去爱人的痛苦。
宋然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的这两个问题,但邓布利多以为青年默认了。
交谈结束,邓布利多给宋然查看起了他的手臂,众多复杂的魔咒从邓布利多口中念出,施展到了宋然的手臂上,当这些结束后,邓布利多递给了他一瓶魔药。
“我最近将它改良了一些,也许能提高你身体的抵抗力,不至于让你的身体一直处于感冒的症状之中。”邓布利多说。
宋然接了过来一口喝下,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后,他感觉喉咙没有那么痒了,“很有效果,校长,谢谢您。”
如果是斯内普来研究的话也许效果会更好,邓布利多这么想着,但没有再在青年面前说出这个名字。
“有兴趣去参加晚会吗,然?”邓布利多不再提那些沉重的话题,他朝他发出邀请,“礼堂里还在进行着万圣节的宴会。”
“如果下次我刚好在的话,我回去参加的。”宋然委婉地拒绝了。
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门被敲响了,声音急促,“邓布利多校长,有一件事情需要和您汇报。”
宋然几步上前打开了门,站在门外的人离开开口,“校长,关于格兰芬多——”她突然停住口,瞪大了眼睛,“——然?!”
“麦格教授,晚上好,”宋然朝她笑了一下。
“你上个学期怎么突然就——”
“教授,”宋然极快地开口,打断了麦格教授想说的话,“如果您想问我最近的情况的话,可以留到之后,但我想记得您刚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邓布利多校长说。”
宋然侧过身,露出了他身后的坐在办公桌后的邓布利多。
麦格闻言立刻想起了自己来的原因,她看向邓布利多,语气焦急,“邓布利多校长,胖夫人的画像遭到了破坏,她说是小天狼星对他下的手!”
宋然的眉头因为麦格的话而蹙起,邓布利多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他跟上已经转身要离开的麦格教授身后,才经过宋然时,脚步停顿了一下,侧过头看向他,“你要来吗,然?”
宋然想了想,朝邓布利多点了下头。
他们来到了现场,但是除了胖夫人心有余悸地不停重复着是小天狼星之外,他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收获。鉴于逃出阿兹卡班的是一个杀死了一整条街的麻瓜的凶徒,为了学生们的安全着想,邓布利多将所有的学生喊到了礼堂,告诉他们今晚得在礼堂渡过了,然后他带着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