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卢昊泽敏感地捕捉到了周阿姨话里的异样。
“我,我也说不好,就是有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了哪里……”周阿姨来来回回搓着手,语气犹豫。
“没事!你说!你说!”听到这话卢昊泽差点没给周阿姨跪下。是啊!当初刚知道郑早春走的时候,为什么不问问周阿姨她们,明明他们在家里还时不时说说话的。
“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去年小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吧,他有一天跑来问我,美大的毕业了在社会上能找什么样的工作。我说现在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哪知道,又是搞美术的我老太太就更不懂了,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有他们学校毕业的学生去山区小学当美术老师的,那是个什么支教下乡活动吧,我就这样跟他说了,他后来也没再问我,我也就没当回事。这不,听说你最近老往c市跑,我才想起来,那电视上说的支教活动就是我们市联合c市共同举办的……”
“!”就像漆黑的房间里突然照进的一束强光,卢昊泽被眼前巨大的希望闪得直眨眼睛。他虽是去过c市很多次没错,但是要是郑早春不在市区而是在附近的乡下呢?想起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卢昊泽恨不得现在就飞去c市。
”谢谢你!我,我……”卢昊泽紧紧抓住周阿姨的手,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板你也别太高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万一小郑根本就没去那边……”
“没事,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
卢昊泽迫不及待抓起电话打给了美大的一个熟人。
三天后,好消息传来,c市希望工程办公室的一个负责人回信说大概两个月前是有个年轻人找上门来说想去支教,遇到这样的人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很高兴,直接把他介绍去了c市下辖的一个地级市,虽然没有问他的姓名,但通过对相貌的描述,大概就是卢昊泽要找的人没错了。
卢昊泽难掩心中狂喜,当即决定再次启程去c市,随行的居然有金家俊和田聪。
在临行的前一晚,卢昊泽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听说你找到人了?”上来没有任何寒暄,开门见山。
“现在只能确定大致的方向,具体要去当地村委会才能知道。”一听是金家俊的声音,卢昊泽顿了一下说道。
“有没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现在?”卢昊泽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这个点了,我明天还要起早赶飞机,等我回来再说吧。”
“不就才十二点嘛,不晚不晚,你就不怕即使你把人找到人,人也不跟你回来?”
“怎么可……”
“怎么不可能?”
金家俊的抢白让卢昊泽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想到那协议上决绝不留后路的话,郑早春怕是真抱着这辈子跟他再不相见的觉悟了吧。
“行,去哪坐?”
“灰塔酒吧,我的店,在吧台等你。”
“好。”
卢昊泽来的比金家俊想象的要快,他转身给客人调个酒的功夫吧台前就坐了个东张西望的男人。
“卢昊泽?”
“是我。”
“来的挺快啊。”
“我家离这里不远。”
“哦,原来如此。想喝点什么?”
“随便吧。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别慌嘛,这里这么吵,咱们换到楼上包厢去。”金家俊朝不远处的一个侍应生招手,“达达亲,拿个果盘还有两只我珍藏的小可爱到二楼最里面的包厢,谢谢咯!”说完就拍拍卢昊泽的肩膀,走在前面带路。
“嗯,这里果然安静多了。”卢昊泽揉了揉刚才被音乐声吵得青疼的太阳穴。刚才被金家俊招呼的达达拿了酒和果盘进来,摆好之后就默默退了出去。
“看你说的,这墙面的材料我可都用的是最好最隔音的呢!”金家俊伸手敲了敲墙面。
卢昊泽听罢不置可否,端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在谈我的事情之前,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和郑早春的事你能了解的这么清楚?“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所有和我家小朋友相关的事,我都希望能了如指掌。”金家俊举起酒杯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前段时间冷落他?哈哈哈,他不作死我上哪找理由教育他呢?”
卢昊泽跟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突然大笑的金家俊。
“好吧好吧,不说我们了,说说你的事吧。如果这次你找到了那个郑什么,你打算怎么做?”
“他叫郑早春。”卢昊泽强调,“我会把他带回来。”
“怎么带?扑通跪下去,双眼闪着泪花,‘求求你跟我回家吧’,这种?”
“如果需要,我会这样做的。”被说中心中想法,卢昊泽脸色微微发红。
“哈?你还真准备这么做?哎不是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直啊?怎么着?人不答应你你还准备长跪不起?算了,你跟我好好讲讲你们之间的事吧,我看我能不能给你出出主意。”
卢昊泽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眼神定定地看着头顶的射灯,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或许是他对此行本来就没什么信心,或许是最近的状态实在需要这么一个人的倾听,卢昊泽犹豫了片刻,缓缓说起了他和郑早春的过去。
“所以,他把协议还给你之后就一声不响走了?”
“确切的说,是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