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里不能说?”南宫雪依旧像个刺猬一样,难以让人靠近。
男人耐心用尽,直接弯腰再次把人扛起,不顾周围射来好奇的探究目光,大步走向停车场自己的车子。
“韩零,你够了,放开我,你这样有意思么?”
男人一言不发。
“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放过我行么?放开我啊!”
一路上南宫雪都极度别扭。
酒店之前拦过他们的保安暧昧的冲他们眨眨眼睛,韩先生好脾气的笑笑,紧握着南宫雪的手把人拉进了电梯回房。
透明玻璃地板下面鱼群还在悠然游荡,南宫雪赌气的立在门口不过来,韩先生把衬衣脱下露出精瘦的上身,确实瘦了许多。
“过来。”韩先生招招手。
南宫雪翻翻白眼,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以前呢,不用你喊我就贴上去,现在?你让我过去?我偏不!
韩先生起身大步过来,把人逼到墙角扣住,“怎么了?”
“你不是说事么,说啊。”南宫雪瞪了他一眼。
韩先生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南宫雪不明所以,只见男人把嘴巴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听到了呼唤声。”
“?”南宫雪迷茫,耳朵竖起来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听到了,你的这里,在呼唤着期待着我的这里。”他点指南宫雪的胸口,然后将拳头挨在自己胸口。
南宫雪冷笑,“你恶不恶心?你是想说心心相惜?你是不是忘了,你曾想挖走它,即便曾经它再爱你,如今也不了,早就被你杀死了。”
男人蹙眉,“咱们家乡有句俗语,叫失而复得,倍加珍惜。”
“我也看到过一句话,失去的不再回来,回来的不再完美。”南宫雪针锋相对,不是他有意如此,只是曾经被伤害太深,那种伤害,对他而言,是致命的,那些被救回来后,让毒瘾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日子……
“你的汉语水平是越发的好了。“韩先生避过那些伤痛,把人圈在怀里,温柔安抚。
“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韩先生把人拉到床边,“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你到底是否想要知道这个消息,但是我想她或许是除了我之外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也许你会不开心,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找到你母亲的下落了。”
南宫雪豁然抬头,望进了男人深深的眼眸里。
母亲这两个字在南宫雪的字典里其实是个贬义词,所有因那女人所受到的伤害,那些不堪的过去……
可是当韩先生把这句话说给他听的时候,他却出奇的平静,重点放在了韩先生的那句“除了我之外”上面。
不觉想笑,他修长的指尖划过这张魂牵梦萦的脸,“她还好吗?”
男人顺势握住他的手指,“不是很好,在渥太华的一家精神病院里,我已经将她接了出来单独照料,也请了很好的医生和护士照顾她,你想见她么?”
南宫雪叹息一声,说不清楚心头的感觉,“我想想吧。”
“我有礼物给你。”韩先生起身来到行李箱处,打开后取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匣子,一提到礼物,南宫雪总是会联想到jos的那些恶趣味,总是要放一些兴趣用具来扰人兴致,南宫雪竟然猜测着匣子里拿出来的杜——蕾斯是什么香型的。
是一块手表,表壳内十二颗小钻石指示着时间,很简约大方,也很贵重。
他不明所以,韩先生只是过去摘掉了他手腕上的护腕,然后摸了摸那道深深的伤疤,把手表给他带了上去。
他又想亲他,被南宫雪躲了过去,眼里依旧有浓重的戒备之色,韩零心头一痛,并不勉强,打开了电视换了个音乐台,曲子是李荣浩的老街,优美忧伤的旋律弥漫,南宫雪盯着画面渐渐出神,虽然有些歌词的含义他不大明了,但是他就是懂那种感觉,忽然就记起那个渥太华寒冷的夜里,他和他逛着小吃街,还有那些个日子里,他粘着他一声声唤着大叔,时时刻刻想从那张英俊的面容上看到笑意,还有那个刻着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大西瓜。
然后便是那些令他心脏碎裂的画面,他深爱的韩先生,冷漠的看着他,要他留下心脏,即使挨了一枪也要他死……
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即使房间内空调开的很足,一层层细密的汗水还是涌了出来,胸腔内不由自主的那种渴望。
“小雪,怎么了?”韩先生发觉了异常,担忧无比。
南宫雪摇摇头,挣开韩零的手,撞入洗手间狠狠的用冰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大口喘息着的自己,以及站在洗手间门口担忧看着自己的他,心脏剧烈抽动,而后渐渐平静,眼眸里的温热变成淡然,“我没事,瘾有点犯了,你也知道,我溜冰,虽然控制住了,但是一日吸,毒,终身想毒,想根除掉瘾只怕这辈子没希望了。”
韩零走过来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耳朵,“可以得,你的日记我看过了,你不是说我就是比ice还要上瘾的那个瘾么,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就对我上瘾就好。”
啪——
南宫雪抽身狠狠撞开他,这次遇到韩零后,他承认自己又心动了,即使知道那是个残存的毒瘤,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但是,他该清醒了,这个人不是比ice还要上瘾的瘾,而是致命的毒,一击毙命的那种,他不能再重蹈覆辙,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日子,他不是答应过jos了,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