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皱眉:“渃渃?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终于换了一个正常点的声音,是一直跟在于渃涵身边儿的小助理:“王董您快来吧!于总喝多了,谁劝都不好使,非得叫您来,您看……”
“告诉我地址。”王寅叹气,“我这就过去,你们看好她,别闹出事儿来。”
他又简短的交代了几句才挂了电话,转头对陆鹤飞说:“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陆鹤飞听王寅那头是女人的声音,听不真切,看王寅温柔上心的叫对方叠字,心中也不免好奇。只是他没多问,对王寅说:“我送你。”
“送什么送。”王寅拎起了大衣。
“那……路上注意安全。”陆鹤飞给王寅开门,“晚安,王先生。”
王寅站在门口看了陆鹤飞一眼,抬手摸了摸陆鹤飞的头:“嗯,晚安。”
陆鹤飞注视着王寅去了电梯间,电梯门关上了,他才关上了自家房门。落锁的声音出现的一瞬间,陆鹤飞背靠着大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出来。
第5章
王寅开了车锁,启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发出了回音。他刚要上车,远处就传来了疾步声。
“王先生!”陆鹤飞喊了一声,“等一下!”
王寅一手搭在车门上,皱着眉想自己是不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嘴上问:“怎么了小飞?”
陆鹤飞一路跑过来在王寅面前站定,不住地喘气:“这么晚了……我跟您一起吧。”
“你?”王寅纳闷儿,“你跟我去干嘛?”
“这么晚了是去收拾烂摊子么?”陆鹤飞根据自己听到的模糊的电话内容推测,“我去给您当个帮手吧,再不济……”
“得了得了。”王寅时间紧,懒得跟陆鹤飞废话,“上车。”
其实事儿特简单,于渃涵就是年底忙的心烦,王寅还给她捅娄子。这会儿王寅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就带着自己的小助理和一群哥们儿姐们儿们去蹦迪找乐子去了。于渃涵这个人嗜烟嗜酒,烟瘾奇大酒量奇好,酒桌上鲜少落在下风过。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于渃涵竟然给喝大了。
她一喝多了这事儿就不好弄了,特别能折腾,还谁哄都不行,想干什么事儿就非得干成了。这次就是她自己开车过去喝酒,朋友们提了一嘴散伙之后叫代驾,她就不干了,非说自己喝多越多开的越稳,开回家还能完美倒车入库。一干人等都道她喝多了,她就非要叫王寅来,说王寅见过,她要给王寅表演倒车入库。于是乎这才有了后话。
谁敢拿这事儿开玩笑,别说违章不违章了,万一真出点事儿可怎么办?无奈之下,助理小周才把王董请了过来。
“老王!你来啦!”于渃涵挥着高跟鞋朝王寅打招呼,完全没注意到王寅身后还跟着个人。
“渃渃今天玩的怎么样?”环境很乱,王寅说话不得不提高音量。于渃涵弯腰把鞋穿上,拿着大衣往身上一裹就去拉王寅的手:“走走走,我开车送你回家!”
其余的人表情都有点凝重,王寅轻松地说:“你们该玩的接着玩吧,小周把账记下。我先跟渃渃走了。”
“王董!”小周赶紧拉住了王寅,低声跟他说,“您可别叫于总开车,这要是有个好歹……”
王寅拍了拍小周:“我有分寸。”转头喊陆鹤飞,“小飞帮我扶一下于总。”
陆鹤飞听话的过来,可于渃涵不叫他碰,指甲还给他脖子上挠了一下,渗出了一点血来。王寅没办法,只能自己扶着于渃涵,叫陆鹤飞拿东西。三个人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去了停车场,陆鹤飞见不是王寅的车,而是一辆路虎,问道:“怎么走?”
王寅把于渃涵扶进了驾驶位:“让你于总带咱们走。”
陆鹤飞惊道:“她……她都这样儿了……”末了一句“你疯了吧”他没说出来。
王寅稀松平常地说:“没事儿,她喝的越多开的越稳,这还没喝懵呢。”
陆鹤飞还是特别不放心地说:“要不您跟于总坐后面吧,我开车。”
驾驶位上的于渃涵早就带好了安全带,她按下车窗朝着陆鹤飞吼了一句:“你他妈快点!”
王寅耸肩,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陆鹤飞,坐上了副驾:“怕死就赶紧开我的车回家,再耽误会儿于总要暴走了。”
陆鹤飞把车钥匙往口袋里一揣,拉开车门就上了后排。
王寅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陆鹤飞,逗他说:“小伙子,年纪轻轻想的这么开啊?”
陆鹤飞抬眼说:“您想的也挺开的。”
于渃涵一脚油门就踹出去了,稳稳当当的飞驰在三环路上。她一句话都不说,眼睛一直盯着路面,神情无比认真,看上去比平时还状态好很多。若不是满车厢里弥漫的酒精味道,陆鹤飞还真觉不出来于渃涵这是在酒驾。
只是他心里终归忐忑,被警察抓了或者单纯的撞栏杆上了不叫什么,万一真出个车祸弄出来个新闻头条可就麻烦了。他又见王寅悠哉悠哉的样子,心里犯嘀咕。因为王寅表现的非常漠然,他只要遂了他朋友的愿,至于会不会出事儿,他似乎根本不在乎。
这就叫陆鹤飞联想到了很多社会新闻,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也本能的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在于渃涵成功把车开到自家地库之后落下来了。于渃涵把他俩轰了下来。
“你们看着啊!”她一边儿说一边打方向盘,“看我表演倒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