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跟在这个侍女身后的傅红雪疑惑看着侍女。
傅红雪道:“你是无名居的舞女,马芳铃的侍女。”
是的,傅红雪曾经在无名居见到过这个女人,那个时候殷少湖正在给他端来阳春面,而这个女人在舞台上跳舞。
翠浓又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昨天晚上和今天晚上一直陪着你的人是谁?”
翠浓是万马堂的暗探,她在无名居就是为了替万马堂除去一切隐患。
从殷少湖来到无名居开始,她就一直在注意殷少湖这个人。
好在殷少湖除了脾气不太好会杀死那些对他动手动脚的人以外,他并未做出任何不利于万马堂的事。
一年来,殷少湖只是安分守己地做着无名居的小跑堂。
但是从傅红雪来到这里以后他就变了。
那次她在殷少湖鬼鬼祟祟穿着夜行衣离开后,就跟着他,看到他进了万马堂的密牢。
而那密牢里关着的,是傅红雪。
他的一切反常都来自傅红雪。
而傅红雪是对万马堂不利的人。
那么殷少湖也有可能是对万马堂不利的人。
殷少湖多次去见傅红雪都是以蒙面的姿态,看起来他并不想暴露他是殷少湖这个秘密。
翠浓便想了个计策,他想隐藏这个秘密,那翠浓便要用这个秘密做点文章。
傅红雪问:“你知道他是谁?”
翠浓嫣然一笑:“你觉得她是谁?”
傅红雪看着翠浓的胳膊。
翠浓疑惑地顺着傅红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胳膊。
傅红雪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他。”
翠浓皱眉:“你怎么就肯定我不是她?”
傅红雪道:“他是男的,他比我要高,他……”
那个人的胳膊在昨天晚上被他咬伤了。
但是傅红雪不想告诉这个女人,那是属于他和那个人的秘密。
翠浓心想这傅红雪应当是与殷少湖有了比较亲密的接触,假扮殷少湖的方法行不通。
翠浓眼珠一转:“我的确不是他,但是我知道他是谁。”
傅红雪不语。
翠浓道:“怎么,你不想知道他是谁?”
傅红雪缓缓点头道:“想。”
翠浓道:“那你就跟我来。”
翠浓说完就径直向前走,她知道傅红雪会跟在自己身后。
傅红雪也如她所愿般地右脚踏出再缓缓踏出左脚地跟上了前方的翠浓。
翠浓带着傅红雪选择了一条隐蔽的路,凭着她对万马堂的熟悉,绕过了所有的暗桩,带着傅红雪来到了偏僻的一处悬崖。
边城的风太大,尤其还在悬崖这样的风口,携着沙子吹打在脸上,快要把翠浓那娇嫩的脸颊吹出红痕。
但是翠浓毫不在意,为了万马堂,为了马空群,她什么都不在意。
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傅红雪,翠浓皱眉。
一般人若是见到一个陌生人用一件他很在意的事情带着他离开某个地方,肯定会担心这个陌生人的图谋。
而他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只是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块地。
翠浓道:“到了。”
傅红雪连头都没有抬,只是一字一句缓缓道:“那个人不在这里。”
“你对万马堂很熟悉,一路上你从没有为走哪一条路而思索过。”
“但你不是马芳铃的婢女,否则你不会故意避开万马堂的人。“
“我是来杀马芳铃的人,你是要来杀我的人。”
翠浓一笑道:“猜的不错。”
傅红雪明知翠浓的来意,却不动声色,只是跟了翠浓一路,等到翠浓停下他才说话,这样的耐心倒是让翠浓很佩服。
但是她却不会手下留情。
“既然知道了,那在你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明晃晃的蔑视。
对于一个手脚被锁着,筋骨被穿上透骨钉,被折磨了两天的人,翠浓是不需要任何害怕的,所以她给了他一个说遗言的机会。
傅红雪问:“那个人……是谁?”
翠浓一顿,眼里藏着狡黠,靠近傅红雪,柔媚无骨的身体轻轻触上傅红雪□□在外的手臂。
在傅红雪的耳边轻声道:“那个人呀……就是……”
寒光闪过,一支匕首洞穿了傅红雪的胸膛,鲜血喷出,傅红雪眼睛里闪过错愕。
“我不告诉你。”
翠浓恶劣地用口型说着,一手将傅红雪向悬崖推去。
—
万马堂。
在翠浓带着傅红雪向悬崖走的时候,昏迷的殷少湖在不知主人的屋子里醒来。
殷少湖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昏暗的房间再加上生病发热,让殷少湖脑袋迷迷糊糊的。
看到有一个女人背对着着自己正在一面铜镜前梳妆打扮。
殷少湖顿时警觉:“你!”
女人头也不回,将一颗珠花插在发髻上道:“我不是坏人。”
殷少湖问:“那你是……什么人?”
女人道:“你可以叫我三娘。”
殷少湖皱眉:“三娘?万马堂的沈三娘?”
沈三娘终于梳妆打扮完毕,转身看向殷少湖,的确是个雍容华贵的美人。
但是殷少湖却无心欣赏,他更在意为什么万马堂的沈三娘会救自己。
殷少湖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沈三娘一笑:“我们有共同的目的。”
殷少湖疑惑地看着沈三娘等她往下说。
沈三娘继续道:“我知道你这几天晚上一直在万马堂的暗牢里,在马芳铃去猎马被围攻的时候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