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长时间,这些千篇一律的高大奢华的走廊好象在考验我的耐x_i,ng,迷宫般的拐角似乎永远都能转承着另一个前厅或另一条走廊。
仿古的大理石柱列和头顶上方巨幅镀金的玻璃天花晃惑着我的视线,使得我原本就有些混乱的神志更加迷茫……
“到了!快进去!”
终于,黑衣人推着我进了一个房间,随即他们又退出去关上了门,我有些虚弱地倚靠到门背上,眼睛很干涩,身体尤其是那被撕裂的地方更是疼得让我站不稳脚,深吸一口气,我抬起头,看到了——”亚罗?”对,那是亚罗!小巧的身子,淡淡的赭褐色的头发,银灰色的眼眸,他的小脸蛋虽然还和记忆中一样是圆鼓鼓的,但好象晒黑了,也更壮实了。
此刻他正踌躇不安地坐在一张古紫色的单人沙发上,交叉着双腿,有两个黑衣人站在他的旁边,而离他大概十来步远的地方,格里菲斯正冷酷地站立着,他以单手托住下颚,用一种近乎沉思的目光打量着亚罗。
“嗯?你来了啊?”格里菲斯微转过身体,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后,又转向了亚罗:”你弟弟很可爱,也很天真,我派去的人对他说你想见他,他就迫不及待地跟来了。”
“混蛋!”我愤愤地咒骂道,蹒跚着站直身体,向亚罗走去,但是……玻璃?还是镜子?有一种坚硬且透明的物质挡在了我和亚罗中间,不,确切的讲,这整间屋子都被这种物质分隔成了两半。
“他无法看见你,亦无法听见你的声音,”格里菲斯边说着边伸出手,戴着白色手套的指尖像弹钢琴一样敲击着身前的”墙壁”:”这是拉撒母耳家族最尖端的室内防御网,我觉得它最巧妙的地方是可以将对方的声音和影像清晰的传送过来,比如说……惨叫或是血腥……。”
“我说了这和他无关!”憎恶地昂起头,我不堪示弱地注视着他冰冷的眼眸,并一拳捶在身侧透明的防御网上:”放过他……你想知道的,全部都会告诉你!”
“哼……”正当格里菲斯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吱嘎一声,身后高大的门扉被人推开了,y-in沉着脸走进来的,是左手臂上吊着白色绷带的菲亚特。
“我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设了多少陷阱给我们!”他漆黑的眸子嫌恶地瞪着我,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磁盘。
望着他手中的东西,我恍然明白他所指的事,那张磁盘……是我寄给亚罗并且故意附言为”圣婴”的……病毒!
“这张磁盘里的程序激活了舰艇上的自爆系统,虽然我做了最大程度的补救,但还是……还是损失了三分之二的……”
砰!狠狠地砸上我脸侧防御网的,是格里菲斯怒火冲天的拳头,他翠蓝的瞅着我的眸子就像是在烈火中燃烧的寒冰般令人畏惧!
略微弯下腰,格里菲斯咬牙切齿地说道:”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会让你后悔……和我的对抗!”
“嗯?不!放开他!他还是个孩子!”我拼命捶打着眼前坚硬透明的防御网,对面那两个黑衣人在接到格里菲斯的通讯后开始对亚罗动手动脚。
而亚罗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本能地踢踹着黑衣人扑向他的身子,惊慌失措地左躲右闪,可他毕竟只有十二岁,不消一刻,他就被黑衣人压到了地上,并且被钳制住了手脚。
“不要!让他们停手!求你!”扑通一声,我跪倒在格里菲斯的脚下,心如刀绞,屈辱也好,憎恶也好,蹂躏也好,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亚罗他不行!他是我唯一的……最宝贵的弟弟。
格里菲斯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而菲亚特在一旁恶劣地冷笑着,似乎很高兴看到这样的局面。
“可恶!你们干什么?!哥哥!哥哥!”亚罗尖叫着,身上浅红色的t恤就像是破布条般被撕扯得到处都是,他纤瘦的小手在地板上乱抓乱扒,小脸蛋煞白僵硬,银灰色的眼睛像快要窒息似的瞪得滚圆!
但是黑衣人们丝毫不知手软,他们用力地抡扇着亚罗的脸和他的身体,机械式地一把扳开他痛得蜷起的双脚……
“不……别这样!”
眼睛……好疼!我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心脏疯狂地鼓动着,类似抽搐的噪音填满了我的耳朵,我的身体!握紧拳头,胆怯的双膝在无助地颤抖,我……无法救他……无法!
——只因为自己不够强大,一个人究竟要忍受多少痛苦?!
对不起……我……
“啊啊啊!”亚罗凄厉的惨叫瞬间割开了我揪紧的心脏,激痛的伤口鲜血淋淋,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中如同心脏般的崩裂了,再也无法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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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j-i,ng神恍惚间,格里菲斯伸手扣住我的下颚,用力地抬起:”别以为你还有机会耍那些小把戏!”
他瞟了一眼菲亚特手中的红色磁盘,又冷冷地瞪着我:”明天,我要知道所有你隐瞒的事,不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的弟弟……”
无比厌恶地甩开我的脸,格里菲斯站直身体大步地向门口走去:”菲亚特,叫戈里安他们到”岚殿”来!我需要更强的舰队!”
“是,格里菲斯!”菲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