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韩诩之震飞江颜逸的噬魂剑,青雪剑的剑锋停在江颜逸的脖颈处,没有半丝缝隙,却也未伤到江颜逸毫厘。
江颜逸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微微颤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韩诩之笑得邪气:“我胜了。你的一辈子,归我了。”
江颜逸胸膛不住起伏,突然神色一凛,牙关暗暗用力。韩诩之却似早有准备,丢开剑一手握住他的下颌,扳开他的嘴,狠狠吻了上去。
自柳州一别后,春秋代谢,这是韩诩之第一次再对江颜逸无礼。
江颜逸视死如归地闭着眼,一动不动地任他舌尖在自己口腔内翻搅。
韩诩之见他不动,闷笑一声,右掌突然一下拍上江颜逸的臀部,江颜逸僵硬的身子在他怀中一跳,果然恼怒地举起手,却被韩诩之早有预料地握住了。
韩诩之松开嘴,就这么圈着他,附到他耳边暧昧地呢喃道:“我听说在你们星宿宫,每隔一段时间都可向上一层挑战,赢了便可取而代之,输了就当刎颈谢罪……我又不是你们宫主,输给我,你顶多赔了一辈子,不用伤及x_i,ng命。”
江颜逸气得浑身打颤,牙关紧咬,双目通红。
韩诩之略嫌遗憾地松开他,笑道:“思暇,只要你愿意,从今往后我只为你一个人而活。我是正经的,你不信我,我会用五年时间证明给你看。我也不会强求你,若五年之后你还是想要我死,这条命便是你的。”
江颜逸冷冷地看着他,片刻后拂袖而去。
韩诩之便如他自己所言,在那日之后便成了一块狗皮膏药,时时刻刻黏在江颜逸屁股后头,甩也甩不开去。
伊始江颜逸还命手下七星宫星主联合摆了套朱雀阵法欢迎他,之后又拉来白虎使设白虎阵法埋伏他,奈何都被韩诩之孤身破解了,只受了些许皮r_ou_伤,脸上挂着两道彩,却镇日笑得比以往更灿烂。
白虎使曾问过江颜逸要不要找宫主出手,被他轻描淡写地以丢人的理由拒绝了。
星宿宫这偌大一个门派,竟容韩诩之一个外人进进出出了三年之久。
这期间蚀狐门与星宿宫有一桩关于生意的勾当,两个门派往来密切,白蔚就亲自走访了星宿宫好几趟。
当她看到青梅竹马的老友跪在朱雀宫外撅着屁股逗麻雀的时候,眼角狠狠抽了一抽:“你……韩诩之,你怎么在这里?”
韩诩之扭过头,姿势滑稽的像一只田园犬,可惜没有尾巴供他摇晃:“啊……我内子正忙,我闲……”
“砰!”一个石砚飞了出来,韩诩之就地一滚躲了开去,石砚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土尘。
白蔚目瞪口呆。
江颜逸身著金纹玄衣,头戴鎏金明珠冠,一身光辉流转,炫目难当。他的相貌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许是因所练武功的关系,眉间眼角多了几分妖娆邪气,白蔚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江颜逸没好气地看着地上脏兮兮的人道:“你又在练什么邪门武功?”
韩诩之无辜地摸了摸耳朵:“没、没有啊……”他被江颜逸犀利的眼神盯着,赧然道:“好、好吧,蛤、蛤蟆功……”
江颜逸嗤笑一声。
他转过头,这时候才看到站在一旁瞠目结舌的白蔚,突然皱起了眉头:“你是……”他沉吟片刻,猛地挑起了眉头:“是你!”
白蔚抿唇,神色恢复漠然:“好久不见。”
江颜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你还记得我。”
白蔚只觉他与以前不同了。上一次见,分明冷的同冰石一般,这一回,虽还是拒人千里的感觉,眉眼却鲜活不少。她微微颌首:“你也记得我。”
韩诩之好奇地听着两个面瘫之间高深的交流,眼睛眨巴,再眨巴。
江颜逸将白蔚领进宫去,继续把韩诩之一个人丢在外面练功。韩诩之跪了一会,从地上爬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神情却不再是那般没心没肺的涎笑,竟有几分落寞的神色。
他跳上槐树,开始伤春悲秋地数起落叶来。
过了几个时辰,白蔚谈完了事情,从朱雀宫走了出来。
韩诩之跃下枝头,犹犹豫豫地开口:“你……”
话音未落,朱雀宫中传出江颜逸清冷的声音:“进来。”
韩诩之怔了怔,茫然地将视线投向幽深的宫殿,指着自己鼻子道:“你说我?”
宫殿里没有出声。
韩诩之迅速无声地用唇形说了一个时间地点,丢下白蔚匆匆进宫去了。
江颜逸将韩诩之叫进去却也没什么事,丢给他一本武功秘籍,自己则懒躺在太妃椅上看白蔚送来的资料。
韩诩之翻了翻,道:“这本练过了。”
江颜逸轻哼一声,道:“再研究透彻些。”
韩诩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丢开书本,涎着脸凑到江颜逸面前:“思暇,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再研究研究。”
江颜逸迅速寒了脸,一掌将韩诩之推开:“作死!”
韩诩之倒在地上,笑得好不开心。
他在星宿宫中已赖了许久,寸步不离地跟在江颜逸身边。正如他的许诺,他每天眼中看着的都只有江颜逸一个人,仿佛存在于世上就是为他而活。这些日子他虽曾言语上戏弄江颜逸,却再也不曾动手动脚,如此清心寡欲的日子这cǎi_huā大盗竟也过下来了。
入夜后,韩诩之照例在江颜逸床边的地上铺了铺盖,江颜逸道:“今夜我不睡,你睡床上罢。”
韩诩之正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