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焰说着,捏出一粒火红的药丸,递到卫鸠眼前。卫鸠本来一脸颓败,深陷在对那个已被逐出师门,却又被师尊念念不忘的同门师兄的嫉恨中;看到这枚药丸,顿时两眼放光,大喜过望:“谢师傅!徒儿定不负师傅所托!”
午夜时分。一幢不起眼的民宅内,灯火微明。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在灯下细细地用铜制工具捯饬黑黑黄黄的三种粉末,整张脸只有眼睛露在口罩外面,长长的睫毛随着手上细腻的c,ao作轻微地翕动,专注而沉醉,完全没有留意到窗孔上探出一只吹管。
“硫磺、硝石……再加点炭粉。”他口中喃喃自语,突然眼睛微眯,指尖上那枚尖细的铜杵突然弹出,向窗边疾s,he。
“叮”的一声轻响,一个从窗边袭来的什么事物被那枚铜杵撞飞。然而戴着口罩的人还是身子一缩,跪倒在地。
“连环……针!”
没错,窗孔上探出来的那只吹管连发两针,他打飞了第一根,却没有防住第二根。细针没入他的胸口,带着刺鼻的药味,一股麻酥酥的钝痛自胸口弥漫开来,瞬息便令他便头脑晕沉,四肢软麻,徒劳地看着窗外翻进的黑衣人用一个大口袋将自己罩进黑暗。
步虚凌正迤迤然迈入宅子,背在身后的手里挂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他千辛万苦淘来的小点心——诶,这个世界居然没有小蛋糕,不知道这些小点心合不合那个人的心意。最近那个人忙坏了,日夜窝在“实验室”里搞“研发”,小脸尖得叫人心疼,该好好犒劳犒劳……
微不可闻的轻响从前方的宅子传来。步虚凌心中一动,琥珀色的眸子在夜里炸出冷光。一道残影闪过,院子里已经不见了步虚凌,只留下一个小布袋子,滚落在地。
街角的y-in暗处,突然冲出一辆马车。车上两个黑衣人,正把一个□□包袋打开,露出一个戴着口罩的、晕迷的人。
“有人追来了!”一个黑衣人慌张地说。
“快,把药喂进去!”另一个黑衣人说。
只听一阵马匹的嘶鸣,马车的厢顶像纸片一般被掀掉,马车摇摆着停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心惊胆战地站直身子,看到马车前立着一个清瘦的人影。
“虎瞳?!”
话音未落,那个清瘦的人影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两个黑衣人袭来。
黑衣人奋力掷出一个麻包袋……趁袭击者接住麻包袋的当口,分头逃逸。
步虚凌没有再追。
“子歌!”
麻包袋里露出那个晕迷的人。循着那隐隐的药味,步虚凌撕开宁子歌的衣襟,发现了胸口处几乎微不可见的细小创口。
“喝!”步虚凌并指微运,一根细芒隔空抽出,亦抽出了宁子歌喉间一句低吟。毫不迟疑地,步虚凌俯首于宁子歌胸前的创口,用嘴吸取毒血。
“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