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萨尔。我会一直陪着你。”
无论将来的你是否会厌倦我,对我置之不理。我也不会轻易忘记今日许下的诺言。
萨拉查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他们了解至此。因而只是就着依靠的姿势,点了点头。让对方明白,这所有的话都记在自己心里。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静静伫立在黑夜中,月光下。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随即,萨拉查开口问道。
“已经好多了。”
戈德里克的语调已经恢复了轻快,嗓音带着一点沙哑,听起来懒洋洋的:“都是你,老喜欢说些让人措手不及的话!”他抱怨着,“我都还没准备好!”
“……”萨拉查被他的话逗笑了,“你想做什么准备?”凑过头去,挪揄地在对方耳朵边呢喃,“我可不认为……这时候献身是个好主意。”
忍着从耳部传来蔓延至半身的酥麻感,戈德里克偏了偏头,眼朝上一翻:“你总要让我准备些魔药,省得一不小心被你那些话腻死——话说回来,”他犹疑道,“你这种这么没情调的混蛋,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些话的?”
萨拉查不以为然:“只是说心里话罢了。”说着抬起手,敲了敲那颗金色脑袋,“说出来也好,省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
戈德里克揉了揉头,低声抱怨了句什么。
夜色掩盖着他发红的脸颊,让他想起某件事的时候,神色不至于变得更加窘迫。而是可以撑着有些不屑的调调,悠然道:“再说了,先不提我为什么要为你这些话而献身……”
——他顿了顿,调整一下呼吸,以至于让心跳不那么剧烈,就像要蹦出胸膛。而后幸灾乐祸地蹭了蹭对方,调侃道:“就算是我想献身,你……现在这幅样子,受得住吗?”
萨拉查:“……”还能愉快地谈恋爱了吗?!
忽然一下,怀里的金发青年就变成了烫手山芋。烫得他搂着也不是,推开也不是。
有那么一瞬间,萨拉查竟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但很快,理智随着面上节节攀升的温度回笼:臭小子的目的是为了堵他,因此重点一定不在……他愿意献身上。所以他要做的是反驳回去——而不是因此产生任何该死的窃喜!
就像不慎挑断了某根弦,只需一点星火便足以烧遍全身,连头脑都被这种骤然迸发的喜悦与酥|痒感冲刷到发麻——这该死的……这该死的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感觉!
萨拉查咬住下唇,半是讽刺半是无奈地哼了一声,略带报复性地,掐了掐戈德里克的腰:“当然受不住。”还是难以压制,让更为低沉的嗓音溢出,连带着话语间隙都浮涌出微微喘息,“所以……别来招惹我。”
……
萨拉查本以为对方会挣脱怀抱,或是推开自己,保持距离,然后说些什么。但青年并没有这么做。在不短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动作,而是保持相互依偎着的姿势,倾听彼此略有些凌乱的呼吸,像是同样饶有兴致欣赏今夜月色似的,不约而同,不去打破两人间略显暧昧的平静。
隔着衣料,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是同样浅浅烧着的,和他一并,成为这寒凉的密林里仅存的热源。
——“萨尔。”
戈德里克忽然开口,挣了挣。萨拉查配合地松开双手(当然有些不舍),看着他稍微离自己远了些:“怎么了?”
金发巫师微微侧头,即使是在黑暗中,他的动作看起来也像是在掩盖脸颊上的红晕:“我们该回去了。”
握着挂坠盒的手暗暗紧了紧,让自己不至于控制不住地深呼吸:“明天上午还有课,不是吗?”
萨拉查看着他的背影,和在月色中被风微微吹起的卷曲发丝。略略低叹,而后微微一笑:“好。”
是另一个人看不见的,却有他全部的温柔和情感。而后在青年转过头,迈开步伐要离去之时,他忽然快步上前,以一个充满霸道和不容置疑的动作,环住对方的双肩,低声道:“给我记牢了,戈迪。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讨回来。”
“……”
金发青年没有回应他,却同样,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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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所有学生们都惊喜地发现,他们的格兰芬多校长和新教授已经回到了霍格沃茨。但与此相对的,早餐时分,斯莱特林教授并没有出现在长桌上。若不是接下来就是魔药课,他们几乎会以为斯莱特林教授已经离开了学校。
若说这样的情况,一天两天是可以理解的。但连续两个多星期下来,若非必要,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从未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并且两个人就算碰面,交流也极少——全是格兰芬多主动搭话,否则连最基本的对话都做不到。
许多学生不止一次在走廊上看到这样的情况:格兰芬多校长追在斯莱特林教授身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对方却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还有不少学生经过地窖门口时,看到了一脸失落的格兰芬多校长。而后再过一个星期左右,这样的情况就几乎消失了,两个人的不和从明面上转为冷战,连带着霍格沃茨的氛围也压抑起来。
消息永远传得飞快。
很快,霍格沃茨内,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不和的消息几乎人尽皆知。甚至霍格沃茨外,也有不少家族和势力,在对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进行度量。
而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地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