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你家大山出事儿了。mwei点”
此话一出,正在填装第二锅烟叶的许老汉就被烫了一下手,手一松,烟袋也滚落下在脚边了。
“哐当”正在端热水想为两个孙子洗脸的许秋氏打翻了洗脸盆。
炒菜的许白氏的锅铲一下子掉落在锅里。
修锄头的许大山甓歪了锄头把子。
刚刚还挂着笑容,等着娘娘帮洗脸的许泽谨脸上都僵住了。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不是说好要送麦子去读书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出事了。为什么。许泽谨一下子慌了神。
还是许老汉镇定,虽然刚开始愣神,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三子,我家大山如何了?是做工的时候伤了身子吗?到底是如何了,你跟老叔我说清楚。”
名叫三子的汉子看着许老汉的样子,不敢耽搁,立即把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老叔,不是的,大山不是做工受伤的。而是而是、、、、、、”看着许老汉脸色也发难看,三子都不敢说下去了。
“快说,而是什么,难道他不是去沥县做工?”许老汉闹钟灵光一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儿,唯恐真的出了要命的事儿。
三子为难地说道:“而是去潮江争抢潮头,今日,今日、、、、、、”
听到潮头,许老汉脸都黑了,猜到跟亲口听到的怎么能够一样。
“说,今日到底怎么了,你一次性说了吧,我们也好赶过去。”
三子摄于许老汉的威,直接倒豆子般地把自己所指的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段时间许大山整日忙进忙出的,就是为了去争潮头。今日出事儿,那是许大山有些不慎,被潮头给卷了去。幸好不是独自一人行事,除了衣衫的身子上,腰部还绑着一条麻绳子。
后边接应的两人看着情况不对,使了很大的力气,这才把人给拉了回来,就只差了一点,就连着两人都要被带进潮水里了。而三子就是其中一个人,留着另外一个人照顾昏迷过去的许大山,三子回来报信儿。
三子在讲这些的时候,许泽谨已经站在许老汉身边了。听着许三子说的话,小手就抖得不行。许泽谨不是真的小孩子,知道其中的风险。虽然人是救回来了,但是其中的损伤在所难免。而许大山为何如此做,许泽谨一听就知道这是为了给自己筹措束修。因为即使是阿爷应承用家里的钱,但是家里有多少银钱,许大山是知道的,所以才要出去争潮头。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赚得了大钱的办法。
许泽谨惨白着一张小脸,双手抱着许老汉的大腿。
“阿爷,咱们快去看看爹爹吧。看看我爹爹如何了?”许泽谨含着哭腔,对着许老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