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黑透,青楼楚馆里便已是一片花灯熌灼的景象。姑娘们大多梳着时下流行的发式,穿着底料轻薄,既能勾勒出窈窕身姿,又不至于失了朦胧美的衣裳,扭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她朝你妩媚一笑时,好像都能勾了你的魂去。
“红豆的模样生的真美啊,你这一笑,笑得我都差点把持不住了。”那粉面油头的公子哥,连眼睛都要看直了,一边赞道还一边不忘拿手肘去顶身旁那个进来后只顾喝酒的人,“你说是不是,秦兄?”
乌发高束,剑眉入鬓的俊美男人闻言掀了掀眼皮,眸光流转,不过一瞬复又敛下眼睫,勾了勾唇角,“不过尔尔罢了。”
还未等到那聘聘婷婷,杏面桃腮的花魁姑娘红了眼,先前发话的公子哥就为她打抱不平了:“秦兄你这话我可不认同。红豆这模样,这身段,哪里不是美到了极致,我看就找不出比她更美的了!”
玉石质地的冰凉酒杯拈在了指间,杯里澄澈的液体倒映出悄然勾起的唇角,那笑极轻,似是主人无意间透露出的小心思。
“不,我见过更美的。”
红豆眨着一双水雾朦胧的明眸,“秦公子若想拒绝红豆,何必特意这样伤了红豆的心,纵红豆所求的不过与公子春风一度,若公子不愿,红豆自然是不会强求的。”说着泪珠滚下了脸颊,一派楚楚动人姿态。
那公子哥心都要碎了,就差替她拭泪了。“我说秦兄你也是,红豆素来钟情于你,何况你又不缺那些阿堵物,就拍了花魁夜又有何妨?”
秦云容将酒杯置回桌案上,反问他道:“李兄,你瞧这酒比之你我府里的当如何?”
“自然是比不上你我府里的窖藏女儿红、十里飘香一类的。”
“我也是。”秦云容又忆起了那人桃花灼灼的模样,或是妖冶魔魅,或是呛辣折腾,都像是从此烙上了心间似的,颇有点意难平的滋味。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李公子正被他这好似动了情的话语所震慑住,突的目光不由移到窗外,又整个人1∑23d╩i点扒在了窗子上,身子都快探到窗外去了,指着街对面一处道:
“秦兄,那不是——秦秋华幺?他怎地进了小倌馆?”
那玉石质地的酒杯,突的滚在了地上,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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