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凯风糊了自己一巴掌:“口快了,我是说——”
“我怕我畏缩一点点他就为了我躲跑了,我都不想告诉他我知道。”李鸢没回头,拧了拧脖子,“我怎么可能不后怕,我努力了快三年,我才十八。”
“你给我的话我还给你,人之常情,你还是那个最酷的鸟爷。”游凯风也停下,俯上龙头,吹跑眼前飞来的两点绒絮,“说句挺言情的话,我总结了一路,写大作文我都没这么文笔优美凝练过,我觉得,你们未来想互相依靠,现在就不该互相牵绊。”
“杀了我都不跟他分手。”
“哎哟我的妈一谈恋爱就智商跳水。”游凯风撑额头,笑得哆嗦,“我意思说,该演戏演戏,该装样子装样子,该瞒瞒,该拉距离拉距离。早提醒过你低调做人,你以前不就装跟他不熟么?烦请继续深藏功与名起来,现在还没到你两个能永爱发电的时候,真的。”
“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语了挺久,李鸢才说:“装样子,我得知道谁逼得我接了这个剧本。”
“喜欢你这个比喻,私心觉得你刚才语文水平超过小满君。”游凯风比了个ok,慢悠悠道:“老续说这图就是为了搞你去的,所以差不多就是个熟的。你虽然拐着大弯骂人厉害但人缘没话说,跟你有点莫名梁子,还熟的能抓得住你小九九的能有谁?”
李鸢笑:“你呗。”
“滚!演潜伏啊?”游凯风搔了搔太阳x,ue:“……你别问,不合适,我来问。”
中午,路过鹭高门口的出租师傅被彭小满吓一跳,看人上车按了计价器,回头说话顶着脸惊魂未定:我的乖,我当你背个炸药包拦我的车要炸呢?吓我一跳那义无反顾的,忘带作业回家拿啊小伙子?彭小满拍了拍前胸,拉开衣服拉锁直微微喘,摇开车窗抿嘴开玩笑:……失态了,师傅,筑家塘。
知道李鸢中午回,林以雄提前给他留了好些饭菜,给他一开家里冰箱门吓一跳,大盘大碗的叠两层,满的噎眼,还吧嗒滚脚边一袋菜场枕头馍。琢磨着热盘小排还是热盘黄芽白炒里脊呢,听哐哐凿门。好比可以透过脚步的频率与分贝识别对象,叩门也是种极私人的动作,熟的人听,饱含热意与韵律。李鸢被敲的一阵飞速的心悸,一阵局促,一阵雷同于姑娘快递上门的迷之欢喜。
他撂下碗碟快步出了厨房去开门,墙拐撞了大腿根没来得及揉两把,就被飞扑上来彭小满顶的扶门一趔。
“哎我腰。”托着屁股把人抱起,抬脚踢腿梆当带上门,倚着鞋柜把人往前襟里按,忍笑:“劳损了。”
“就抱我个棍你还能劳损?脊椎牵引了解一下。”彭小满从李鸢怀里抬头,用力捧上他脸,默不作声地怔怔盯了会儿,盯到李鸢望着他不住地笑,才伸了舌头,耷拉着眼盖含糊道:“快快。”
“急的呀。”
李鸢依他愿,张嘴含进他舌头,按住他后脑勺和他吻。
这吻迷醉得很,当然不单是两人别了短短几天就想的受不住,主要是习惯不好,一没人就忍不住边吻边转——你跺你也麻,你转你也迷。目眩神迷没一会儿,两人就跟缠一块的水泥袋儿似的坍进了李鸢家里的小沙发,彭小满匍他身上,捋他头发,小口而j-i,ng细地啜吻李鸢面颊,由他那个小小的美人尖起始,一路逶迤向下,尝他五官里的每一处成景的高峰低谷。到嘴停了,被李鸢又不疑有他地扳近了啃,任他勾腿一翻身,主次倒错,压到了身下。
互抵着额头喘的不行,越喘越硬,贴着胯拼起了小刺刀。
“舔我一脸口水。”李鸢动作挺利索的,算天赋派,没一会儿就把彭小满里外裤子扒了个光,“回来还没洗脸,吃咸了我去给你倒口水。”
彭小满躺着伸胳膊动腿任他脱,乐得闲,手伸他上衣里摩挲他浅浅的脊椎沟,抬头咬他一说话就微微滚动的喉结:“再嘴欠咬的你见血封喉。”
“咬吧。”李鸢不动了,揽他背,任他含着自己脖间的梭型,笑出鼻息:“咬死算完。”
“你连喉结都比我大。”彭小满夹上他腰顶动,搁层裤子,触他那根摩拳擦掌的小兄弟,“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有一种处处能把我制霸的优越感?”
“虽然是事实,但也别过度解读。”李鸢捏捏他屁股r_ou_,吻他鼻尖一下,又俯身到他小腹处,吐纳的暖意拂地彭小满微颤,“你想霸我就霸我,我没意见。”
亲了一下就含住了。
彭小满胳膊搭上脸,一声低喊,如被李鸢紧抱着坠进了风烟俱净的奇山异水里。
就这都没昏头,还能爬起来想着去找个套儿,彭小满光个腚望着李鸢家天花算服了他,想坐起来给这位同志鼓掌。李鸢今儿也不知是赶着做完了吃饭还是想着下午的课,顶的彭小满想掐着他脖子喊轻点。没来得及骂人,就被他施力拥起,与他面对着坐下进内里,瞪眼挺直了腰杆儿,片霎间的害臊与失措杀了回马枪扎得彭小满头脸滚烫,略hold不住,又俯身藏他脖子里:“……靠你别看我。”
李鸢挺累的,半宿硬卧,腰是真不好,但自己撩的s_ao哭着也要做完,就边捏他脖子边微喘着低笑:“我们俩起点一样啊……你比我纯情,嗯……这么多?”
“人和人不一样,嗯……”彭小满强忍着不爽的瞎喊,哼哼唧唧的,抠他胸前两点,“你、你天赋异禀文曲星转世学什么都快,我,啊!你他妈……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