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可能的”付春深叹了口气,他是个教书先生,知人痛处不可戳,可对陆银山,他不能不拒绝。
“嗯。”陆银山点头。
我不会放手。他说。
一时沉默。
付春深觉得他不可理喻,简直太霸道。他喜欢谁,就要谁也喜欢他吗!难道他不喜欢谁,谁就去死还不成!
“陆银山,你简直疯了。”付春深皱着眉头,骂了一句,他转身就走。
陆银山哪里肯,他一把拽住他,抓了双手,扯着一旁的带子,几下缠住了付春深。
“干什么!这是祠堂!”付春深被他撞了一下,脚下不稳,他本就崴了脚,吃痛的很。
“呵。”陆银山像是恶狼一样。
压着他,眼神冷漠。他按着他的脑袋,压在桌子上。
他最爱小嫂子的性子,藏匿深情眉眼,紧闭的嘴唇。
眼波流转,却不是给他的。
他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大哥。
“大哥,能这样待你吗?”他摸了一把他的腰,付春深被他按着,脸咯的生疼。
“关你屁事!”他骂着,往后撞陆银山。
陆银山搂着他,拿了扔在桌上的酒壶,一把把付春深翻过来。
他掐着他的嘴,把酒倒进他的嘴里。
小嫂子,唇红齿白的。热辣辣的酒,激的红了眼圈,不想咽,就不住的晃头……
“放手!陆银…咳,山!”付春深忍着疼,一脚踹在陆银山腿上。
陆银山没提防,让他踹的退了几步。付春深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没跑几步,就被扯住腰带,拽了回去。
陆银山把他压在门上。
“我要你……”嘴唇贴在对方耳根这么低语了一句。
他吻住付春深。
吮吸着他的舌头,将那些强忍的欲 望一并施压过去,怀里的人,嘴唇微张,唇齿间,带着酒气。他咬着那一点舌尖,霸道的翻卷着。
付春深不肯就范,他挣扎着,紧闭着双唇,不肯张开。
陆银山急躁起来,一口含住了他敏 感的脖颈,来来回回扫荡他的嘴巴,再也没了丝毫克制。
“唔唔唔……”付春深叫都叫不出来了,他想抵抗,却动不了,陆银山大力的压着他,死死的。
不行,不行……
“我,是……大爷……嗯……大爷的人!”他手磕在桌上,一片青紫,手腕子上挣的都是血丝。
陆银山猛的顿住。
“只爱他。”
他说的真,更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进陆银山的心里。
陆银山搂着他的腰,咬在他的肩头上。
狠狠的,他甚至用牙齿去搓他的皮肤,血水蜿蜒着,顺着付春深的肩头淌着,他吃痛,往一边躲。洒金的裙子撑着,两条白净的腿被陆银山挤着。
陆银山撕咬他的皮肤,他咬在那些陈旧的青紫痕迹上,想抹掉大哥的印记。
尖锐的犬齿,扯着皮肤,拽起来,再**进嘴里,付春深疼的站不住,他拽着陆银山的衣服,仰着头,看着屋顶。
良久,陆银山不再动了。他放开手,呆滞的看着付春深,挤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谢谢嫂子。”他说,放开付春深。转身出了祠堂。
第17章 红豆
南方打起来了。卢凉没能集兵,他直接被编在了队伍里。
好歹也是陆银山手下的,军方也没亏待他,上来就是个连长。这几日炮火猛,卢凉夜夜不得休息,胡子拉碴的,跟着士兵,部署战壕,下了线就去看伤员。
有些还是孩子,也就十五六岁,满腔的热血,炸的只剩一只胳膊一条腿,哀哀的哭着,眼泪混着灰,花了一张脸。
他看着,麻木着,这些年,他看的太多了。
回了屋子。已经是后半夜了。炮火才停,也不知什么时候又起。没人敢睡实,都虚虚的眯着眼,打个瞌睡。
卢凉蹲在地上,月色凉如水。这里不比北方的粗犷与豪放,冷风冷雨的,多了些个柔情,几分凉风,吴侬软语。
手里攥了个不大的红绳,缠在指头上。里面是一串儿红豆。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