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演讲为他在youtube频道赢得3000多个赞,有人迅速为他建立了一个专门的剪辑视频并且大力推荐。
最奇葩的是,这货在演讲的最后对严冬年热情地表白了:“你是我未来的光和神,我对你的爱无法言喻,哪怕立刻下跪未婚都可以,我无法看你又无法不看你,所以,你明天可以和我去吃早午餐吗?如果我活下来的话……”
演讲男的频道首页标题最终被人改成“如果我活下来”。
严冬年是注视着演讲男听完这番表白的,之后他笑了下,挥手示意游戏继续。在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后,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林秋。
「你要不要我翻译一下严……」
「闭嘴。」
「你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因为有人的运气太好了。」
刘鎏的运气好得出奇。
林秋没有在游戏上做手脚,骰子是完全随机的,刘鎏如同开挂了一般,最差的也不过是在修理工的地皮上付出“一块”租金,之后一路顺风顺水,目前她拥有三块地皮,手握三百二十块“巨额”存款,志得意满地站在离黄金屋只有一格之遥的位置。
她的神情由先前的沮丧、落魄再到如今的顾盼自雄,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人类的寿命变成了筹码,而生死则成了旁人观摩的戏码。
「你生什么气?」系统问。
「我没有。」林秋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有,你一直在生气。」系统停了下,语气里带上了笑意,「如果你很不爽刘鎏这种人成为最后赢家,只要做手脚不就得了,何必给自己生闷气?」
「你闭……」
「我没嘴。」
林秋确实在生气,刘鎏完全没有靠人缘,仅仅只是运气就在这生死大赛中闯到了最后一关,他知道世事无常,运气看天,但是亲眼看见能够不动气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随便扔一个数字就可以到达终点了是不是?”刘鎏高声对严冬年道,“其他人自动失败?”
严冬年没答话,其他人则露出紧张的神色。
“我知道,有人不喜欢我得到冠军。”刘鎏恢复了先前活泼青春的模样,对着身后的同学们微笑。
六名留学生已经只剩下三人,同学们的死亡先前还会引起感慨和害怕,现在,就连一直流泪的陈贝尔也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刘鎏。
“妒忌是没有用的,亲,我就是赢家。”刘鎏忍不住哈得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怎么说我的吗?我爸就算被抓了又怎么样?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我还是吃香的喝辣的!反正我爸也是糟老头子了,造福后代就行了,以后我生个儿子跟他姓,他这辈子还有什么好求的?”
“那被你爸害的那些人呢?”一直沉默寡言的陈贝尔突然道,“你花的每一分钱又不是你赚的。”
“那又怎么样?来打我呀?”刘鎏对着陈贝尔哼了一声,“投胎投不好,就愿赌服输!什么叫被我爸害的?有本事和国家对着干呀!又不是我爸叫他们下岗的,这是时代,懂不懂?!时代!总要有人牺牲的!”
陈贝尔突然咧开嘴笑了:“牺牲?为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牺牲?”
“对,怎么样?!”刘鎏一字一句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和那个死的白痴勾勾搭搭的?你舔得上吗?哦,我错了,你不仅舔男人,还要舔我呢!”
经历了这些,陈贝尔仿佛突然长大了,这番羞辱没有让她有丝毫动摇,只是冷静地扔下了骰子,前进到31格,这是个平凡无奇的空地皮,她现在有钱,可以买下盖房收租,这是最基本的玩法。
不过,她想玩得更“有趣”些:“这是面向所有人的交易,只要能够打击刘鎏,我都愿意与她交易。”
胖子也跟着道:“附议。”
修理工和红发女子同时出声:“附议。”
“你们发什么疯?”刘鎏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冷笑道,“以为这样就能打击我?我的钱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运气好也是我的错?”
“你可以学得谦卑一点,年轻女士。”“修理工”c-h-a嘴道,眼中却满不是这么回事,反而充满了嘲弄,“钱不代表一切。”
“我凭什么要谦卑?!你根本就不懂,难道员工被辞退就是老板的错?!”刘鎏冲“修理工”大声嚷嚷。
“你根本就不是老板,你爸也不是,你爸不过是个小偷,用老百姓的血汗钱让你在国外花天酒地。”陈贝尔愤怒地道。
刘鎏不平地叫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做!”
“但是你正好撞到我手里呀。”陈贝尔气笑起来,“就像你说了,投胎技术不好。”
严冬年可不管这些人的争吵,几句话间骰子又投了三轮,遗憾的是,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刘鎏,甚至连“抢夺所有财产”的机会都被她用“转移帐面财产”这一招躲了过去。
下一次,就将是刘鎏的轮数,不管她扔到几,最终她都将是第一个踏上黄金屋的赢家。
「你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系统闲闲地道。
「我干吗要动手?」林秋强作镇定道。
「呵呵呵。」
刘鎏捡起骰子的一刹那,林秋真的很想开口,只要随便做点手脚——甚至不用做什么,他是制订规则的人,在这个规则之下无人能反抗,而他也确实痛恨法律无法制裁之人。他们的手上没有鲜血,但是脚下却无数个家庭的悲剧。
可是,只要踏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