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
卫良y-in不耐烦:“你怎么变得比你弟弟还娘们儿唧唧,要说快说,不说憋着!”
无辜中枪的孙幼茗:“……”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是有贵客临门,我与清平再呆在花厅里不合适,就被父亲他们赶出来了。”孙俊安摸摸鼻头,颇为无辜道,“那贵客想来你们也不陌生,便是白公子的未婚夫婿,静王爷。”
“静王怎么会……来了?”卫良y-in一听,差点说瓢了,想说自家舅舅压根没给对方发过请帖,怎么对方就不请自来了。但也幸亏没把话说出来,不然要叫自家表弟听见了,又是不好。
惊诧于静王的突然到访,卫良y-in便更觉得这人心思不好,暗自联想定是对方见果果有了自己父亲撑腰,便如那趋炎附势之人一般,想要借机讨得自家表弟的欢心,以此也将他们将军府也收入囊中。
这也不能怨卫良y-in多想,实在先有白果生母身上的前车之鉴,他们是真的怕了。
而同一时刻的花厅里,卫西洲面色冷肃地打量着谢临,心中想法亦是与卫良y-in多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更让他担心的是,谢临此人冷心冷肺,狡猾多诈,比起贪婪至极的昌平伯白孟春,此人只会所求更甚,亦只能叫白果日后的处境愈发艰难。
第52章
心里想的多,饶是谢临那张好看到难以挑剔的脸在卫西洲眼里也如恶鬼讨命一般,半尴不尬地拉着明威怀远两位将军与谢临坐在一处皮笑r_ou_不笑地聊着朝中琐事,愣是八字不提一句今日宴请之事。
大抵过了阵子,卫西洲意有所指道:“天色不早,原是府上今日设了家宴,内眷诸多,静王殿下来的不巧……臣这儿实乃不便留您。”
谢临笑笑,似是没听出卫西洲言下催赶之意,他淡淡看了花厅里的两位将军,说道:“方才本王来时见两少年人与二位将军颇有相似,说来虽是本王虚虚一眼,倒也能看出少年人英气勃发,守规知礼,想来是被家里教养的极好。”
明威与怀远将军二人相视一眼,明威将军只得赶紧躬身说道:“不过是家里的泼皮崽子,哪里能担得起殿下如此夸赞,若是让那两个小子晓得了,还不得高兴上天去。”
谢临虚虚将其扶起,眉眼间是淡淡的温和:“本王所言皆实,你家少年郎芝兰玉树,当得一夸。”
卫西洲听部下与静王一来一往地夸起孩子来没完没了,不由c-h-a嘴道:“静王殿下可是要离去了?微臣亲自送你。”
说完也不管礼数对不对,只笑眯眯与谢临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临挑挑眉,笑道:“那不如两位将军也一起随我离去罢,我等还是莫要扰了卫将军的家宴才是……对了,少年人贪玩不知事,还劳将军差人去把在院中玩耍的两位少爷也一并叫回?卫将军府上亲眷诸多,虽是年幼少年郎,却毕竟是外男,留得太晚总归不妥。”
卫西洲:“……???”
明威与怀远两位将军喉咙莫名一堵,面面相觑着说不出话来。他们心知卫西洲这是娘舅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儿的时候,有心想要赶静王自行离去,却不料静王反将一军,倒要拉上他二人一起算计。
说来,他卫西洲在京内又有什么亲眷?卫家人战死的战死,单是留在京中唯一的姐姐更是糟了那等伤心事,如今只留一个半大子侄,才堪堪接回卫府来养,至于与卫西洲本人亲近的,大多都是随军时候的兄弟亲信,除却他们这些留用京内的“外男”,算算晚上的家宴竟凑不齐一桌之数。
二人暗想着,只憋着气等卫西洲发话,看眼下将军想是如何对付过去。
卫西洲被两人看得呼吸一滞,硬着头皮将谢临送到花厅口,勉强笑说道:“殿下有所不知,那俩小子都是臣自小看着长大的,于臣而言,便是算半个儿子也够,算不得外男。况明威将军与怀远将军尚有军务与臣商谈……所以……”
谢临闻言,笑意未变:“所以如何?”
卫西洲想说,请您先走着吧,可顾忌着尊卑之位,他也只能心里骂人,面上笑迎。
不过他不吱声,谢临却偏不叫他如意,很快淡了脸上的笑意,声音不轻不重地落在卫西洲心口窝上:“既是卫将军将那儿子当做半子看待,那也需清楚,本王与果果的婚事乃是陛下亲口所赐,于成婚前,本王不愿京内传出些果果与别家儿郎关系亲近的传言,望卫将军能理解一二。”
卫西洲想也不想道:“这事臣有分寸,自不会发生!”
谢临淡淡抬眼:“哦?”
他显然是不信的。
明威与怀远二人见状,忙提头保证道:“殿下莫要误会,我家小儿的婚事都是家里人正相看着的,况那俩小子虽泼皮了些,却是知分识寸之人,断不会与准王妃之间闹出误会啊!”
谢临却冷不吭声,只看向卫西洲。
卫西洲:“……唉。”
明威将军见状,只好招招手,吩咐身边下人,“去将清平跟俊安喊回来,便说我有事要交给他们去做,莫要惊扰了其它几位公子,叫他们继续玩就是。”
谢临闻言,脸色稍霁:“府中还有其它几位公子来访?”
卫西洲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沉声道:“这是自然,不过小辈多在后府嬉戏,倒是不便来前院,以免冲撞了贵人。”他在最后两字上加重读音,想绝了今日叫谢临见到自家侄儿的心思。
谢临好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