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到剧本的时候林静阳一心泡到了剧本里,一时忘了告诉司北自己接到了新本子, 待司北为着商量新歌的事找上门,林静阳已经看剧本看的眼珠泛红, 眼圈发黑, 双目无神, 看着颇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
司北本来是给林静阳提了一兜什么东西,大概是水果之类的,一看林静阳的模样,吓得一兜东西直接砸到了地上,顾不得捡,就跑来林静阳跟前,晃了晃他的肩膀:“你没事吧?你可别想不开啊,活没了可以再接,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林静阳被司北晃得脑子疼,他推开司北:“北哥,我好着呢,没想不开。”
司北仔细看了看林静阳的模样,还是放不下心:“看你的样子,感觉下一秒都能进医院了。”
林静阳摆手道:“不是,哥,我这几天都在忙着看剧本,熬了好几天大夜才这个样子,你别多想,我可不会因为陆久城就想不开。”
“剧本?”司北这才注意到林静阳手上拿的那一沓被挤满了笔记的纸,司北一愣:“什么剧本?”
林静阳一拍脑袋:“瞧我,一忙起来忘了跟你说,哥,这是我师父给我联系的本子,上周师父托师兄带给我,因为时间很紧,我就一门心思看剧本,都忘了跟你们说了。”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司北一时不知道该关注那个点,他尝试着开了几次口才道:“你还有师父?”
林静阳点头:“有啊。”
司北又问道:“谁?”
林静阳理所当然道:“覃刚啊。”
说完林静阳自己也是一愣,想起自己拜覃刚当师父的事,似乎还没有告诉司北,之前司北只知道他是拖朋友的关系,和覃刚联系上,拜托覃刚看剧本,后来覃刚收他当徒弟,司北还不知道。
“覃什么?”司北似乎真的没有听明白。
林静阳看向他:“覃刚,就是以前是首都戏剧学院副校长的那个覃刚。”
司北往后退了几步,脚下有点不稳的样子,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板凳上:“覃...刚?”
他又抬头看向林静阳:“是你师父?”
林静阳点点头。
司北吞了口唾沫,如果自己带的别的任何一个明星说覃刚是自己师父,司北一定会觉得这个人不是在忽悠自己,就是在发梦,但是从林静阳嘴里说出来,司北却丝毫怀疑不了:“是哪种师父?”
林静阳有点莫名其妙:“有几种师父?就是拜过师的那种啊。”
司北沉默了一下,又道:“那你说的师兄是...”
众所周知,覃刚有五个徒弟。
林静阳道:“周言啊。”
司北又沉默了,良久,林静阳觉得大概过了一个世纪,司北看向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使劲挤出来的一样。
“牛逼。”
司北不知道有没有完全消化这件事,他坐在板凳上手撑着椅背,不言不语的看了一会林静阳读剧本,似乎终于想起来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你说你师父给你联系的剧本,师兄给你捎来的,也就是说覃刚帮你联系的剧本,周言给你捎来的剧本,那这剧本是...”司北目光投向林静阳手上的剧本。
“哦,这个本啊。”林静阳冲司北的方向望去:“是曲岑老师下半年准备拍的新电影。”
“曲岑?!”司北猛地拔高声调。
林静阳被震得手一抖,剧本差点掉到地上。
“嗯。”林静阳点点头。
司北看着林静阳半晌无言,良久才叹道:“我不知道你要经纪人有什么用。”
有时候林静阳自己本身能揽到的资源,比圈内任何一个经纪人靠关系拉到的都要牛逼的多。
虽然艺人是争气,但有时候艺人太争气,经纪人也会有种相当大的挫败感。
林静阳又看了一会剧本,司北突然又道:“你为什么不把覃刚是你师父的事公布出去,是...覃老师不让吗?”
林静阳手一顿,摇摇头:“如果外面知道师父收了一个曾经以演技差出名的流量当关门弟子,他们会怎么说师父?”
司北闻言,深深看了一眼林静阳,没有再说话,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他又突然弹了起来:“我现在就去给你请老师,试镜之前恶补。”
林静阳闻言一笑:“北哥,你觉得还有什么老师能比师父更有经验?”林静阳一顿又道:“这剧本是师父看过才给我的,这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在师父家磨剧本,你今天是正好赶巧,赶上我回来了。”
司北叹道:“覃老师...对你还真是好。”
日子过得很快,即使林静阳想再多看看剧本,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很快到了试镜的日子,这次试镜的地点在戏剧学院里。
在试镜之前,林静阳又习惯性打开手机刷了刷,陆阳依旧没有回信息,电话也依旧打不通,上一条信息还是一个月之前林静阳发的一句在吗,陆阳整个人都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不仅是林静阳找不到他,连各种本该出席的活动陆阳也不再参加。
沉寂的不像一个当红流量。
林静阳微不可见的叹口气,将手机收回了兜里。
曲岑今年已有六十多岁,带着一副眼镜,比起导演,更像一个儒雅斯文的老教授。
没有什么场面话,曲岑给指了剧本里的一段戏,让他现场表演,和高航那次试戏比起来,这次的试戏与林静阳想象中似乎更像一些。
看到这段戏的时候,林静阳心里有种果然的感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