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种纬伸手去扶她,韦婷婷忽然像是抱着个虚空中的人似的,一头就冲进了吉普车的后排座上,一边躲闪挣扎一边喊道:“阿纬哥你快跑,我保护你,有坏人来了,你快跑……”
韦婷婷挣扎的力量和动作之大,震得整辆吉普车的车身都在明显的震颤着,仿佛车里后排座上挣扎的人不是韦婷婷,而像是一头凶犯的野兽似的。
种纬看傻了,他不敢相信韦婷婷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精神失常了。他禁不住骇然的看了旁边的纪委干部一眼,却从那名纪委干部的眼里同样看到了一片骇然的神色,显然对方也被眼前生的这一幕给弄懵了,谁都没想到韦婷婷竟然在这个时候疯了!
韦婷婷一会明白一会糊涂,明白的时候和好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但糊涂起来的时候,似乎有点被害的妄想似的,不是想着逃,就是想着保护种纬,或者保护家人。种纬既需要防着她不能让她受伤,同时又担心自己用力控制韦婷婷的时候,韦婷婷会受伤。这样一来,他根本顾不上韦关长和海关那边的事了。
其实现场的情况也不用种纬去管了,韦关长自杀的事情很快就报了上去。时间不长,警方和2o急救车都来到了现场,专案组的几位重要领导也来到了急救现场。
韦关长从十层高的海关大楼顶上跳了下来,自然是没法救的。韦婷婷在经过了急救人员初步的观察后,认为确实可能诱了精神障碍,需要送医治疗。种纬无奈,只好用韦婷婷的电话给林萍拨去了电话,告诉了她韦婷婷现在的情况和将要去的医院,请她代为照顾韦婷婷一下。至于种纬自己,他知道他肯定要被隔离了。
现实情况也确实是这样,其实不单种纬被隔离了。和种纬同一组的人都需要被分隔开来问话了,专案组需要弄明白为什么韦关长会那么巧合的离开了家,然后跑到了海关大楼的楼顶。而且在种纬等人快要到达海关大楼的时候,还用电话给种纬留了句:拜托你了的遗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太巧合了。其实如果真的是巧合还好,专案级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提前放出了消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其他组也将6续遇到类似的问题。出来帮助专案组把事情弄清楚就好了。”种纬继续劝慰着张长海道。
“那,我家里的人怎么办?种纬,我要求你们马上把我家人保护起来。我父母,两个侄子,我嫂子,还有我的一个姐姐。我姐姐住得远一些,但也不能落下,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张长海在搞清楚眼前的局势后,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但他似乎出来指证那些人的罪行,那你的责任和罪行就会减轻,甚至说不定你还有功!”种纬一听张长海这么说,知道这事儿成了一多半儿,自己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种纬看到旁边一位负责跟技术人员联络的警察冲警监点了点头,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示意了一下,他当时就知道这应该是技术人员那边完成了对张长海的定位。
果然,警监在看到了工作人员的那个手势之后,便一脸轻松的对种纬点了点头,然后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
多多少少又和张长海聊了几句,张长海答应呆会听到自己家人被保护起来的消息后,就会去新红山配合专案组的工作。得到了他的这个承诺,种纬也算放下了心,他暂时挂断了电话,就等那名警监安排的保护张长海家人的反馈消息了。而那我警监也在种纬和张长海通话的时候,跟手下人布置完了这个事情,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
最主要的事情办完了,种纬便和警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他们一边随便说着话,一边等待着前方传回消息。
那名警监对种纬的态度很好很和蔼,甚至还安慰了种纬两句。说什么种纬还年轻,你的功劳领导都看在眼里,不用担心什么的。韦婷婷的病应该就是急火攻心,打几针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你不用太过担心等等。虽然都是些场面上的客气话,但至少证明了他的一种态度。种纬猜测,这也应该是目前专案组高层对自己的态度吧?
过了不到十五,种纬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屋里的人见状齐齐一楞,那名警监向前探身一看,却正是张长海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