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行动进行得很顺利,侦察小队只用了小半夜的功夫就排除了两处水源地的嫌疑。这两处水源地之中只有一处有部队驻扎,从帐蓬数目上看,这是一个步兵团,车辆配置的数量也不少,看样子似乎是在休整的样子。
只不过此时这支部队也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整支部队的警戒线拉得很开,各哨位也是如临大敌。种纬和老何只能隐藏在草丛中抵近观察了一阵,确认了这只是一支整装待发的步兵部队,而不是敌人的某个指挥所之后就退了出来。
“这个团的警戒级别已经很高了,我看他们的很多突击车都摆到了营门口。突击队也都在附近待命的样子,看样子只要一有命令,他们很快就能拉出来,咱们要小心一点了。”老何对张彪、左震和种纬三人说道。
“这就是闻到味儿了呗!”张彪恨恨的说道,他还是不能对摧毁装甲营的同时,暴露了两支侦察小队的事情耿耿于怀。
“行了,这事儿也不全怪你!要是那支队伍能及时和指挥部联络,他们也不至于一头撞到红军大部队身上。”左震替张彪开解道,如今的左震已经和之前那个生冷的大佐完全不同了,很注意和身边战友们的交流和互动。
“咱们已经查了两个可疑位置,还剩下最后一个,如果最后这个也没查出来,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该联络指挥部给我们重新配任务?还有,这个团级部队,会不会是某个指挥产的直属警卫部队?如果是的话,咱们现在不是撞进敌人的核心区域来了?”相比于张彪还在纠结过去,种纬已经在考虑更长远的事情了。
这就是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的精髓之处了。有的人失败后郁郁寡欢,很长时间也走不出上一件事的阴影;有的人失败后则迅速调整,把目光很快盯在下一件要做的事情上;这两种人都在做事,都不一定会成功,但明显后者成功的机会会更大一些。恰好,种纬就是后一种人的杰出代表。
“有这种可能!”老何略一思忖就给出了答案:“看他们那紧张劲儿,很可能附近就有重要目标。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小心点退出去,然后奔下一个目标位置过去,争取在天亮前把那个点给踩了。”
“可以,不过这一段儿要小心些,红军都炸了窝了。咱们稍不小心,可就全完了。”左震也点头确认道。
“好!那咱们就开始行动吧!各自带一组人,把消息传下去。”张彪也在众人的对话中清醒了过来。他是目前这一队人的负责人,总沉浸在负面的情绪里是不合格的。
老何、张彪和种纬左震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小组,把简单的情况和战友们传达了一下。然后三组人马继续拉开距离,侦察兵老何带一组人在最前方,种纬、左震和牛柳三人在中间,张彪带一组人在最后。三组人摆出搜索队形继续前进,目标便是最后一处水源地。
由于此地可能有红军的警戒力量,所以整队人的行动变得小心翼翼。很多地方都不得不一慢二看三通过,前进速度和红蓝两军封锁线过来时都有一拼了。在一些比较关键的地段,战士们甚至不得不再次采取让他们痛苦不已的匍匐前进的行动方式,让大家本就已经几近枯竭的体能再次亮起了红灯。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一句怨言了。眼看着演习已经接近结束,眼前还有最后一个目标,再忍一忍就要结束了。更何况这么多天的苦难经历下来,他们这一组毕竟还“活着”,还有完成任务的希望。总比那些受了很多罪,却已经被发现被消灭的侦察小队要强吧!
全队人就这么坚持着,苦熬着,前进着。渐渐的,大家行进的动作都慢慢的僵化了,机械了,但大家还是努力向着最后一处可疑目标,慢慢的接近过去。
凌晨四点钟左右,漆黑一团的草原上突然传来一声孤寂的鸟鸣,正在前进和侦察小队一下子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领队的老何和后队的张彪都向种纬这边聚了过来。
“什么情况?”张彪摸着黑靠过来,朝着同样隐藏在漆黑一团的夜色中的老何问道。
“东边有情况!有灯光往咱们这边靠,咱们现在再拉开一点距离吧,注意隐蔽!”老何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回答道。
“是巡逻队?要不咱们赶紧过去?”张彪建议道。
“不知道!”老何语气有些生硬的答道:“不能过去,万一是红军故意来趟路的,咱们要往前一动就暴露了。”
在这方面的经验上,老何无疑是绝对的权威。种纬和张彪两人都没有反驳,一边的左震更是连二话都没有,直接表示了同意。
三组人迅速向山坡山坳最黑暗的地方移动了一下,然后给自己做好了隐蔽。这些工作只用了不到三分钟时间,但此时已经听到远远天边的汽车的引擎声传了过来。只是由于这声音离得太远,大家都没法判断有几辆车,多少人。
就在这个时候,断断续续的枪声响了起来,爆鸣的枪声立刻就把汽车引擎的声音给压了下去。接着,枪声便突然激烈了激烈了起来,显然是有两方人发生了猛烈的交火。能在这个位置发生交火的,应该就是蓝军侦察小队和红军交火了。
只是,交火就交火吧,怎么听着这交火的声音朝种纬他们这边过来了?
遭了!之前的两个侦察小队是受了他们这队人的池鱼之殃。怎么这么快现在马上就要现世报了吗?难道他们这组人也会被蓝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