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种之后,导演部传来了消息,红军全体及一部分被围在红军阵地内的蓝军被要求同时撤出红军营地。同时由导演部人员对红军营地内目标物进行坐标标注,以便后期炮击效果的评定。待阵地完全清空后,将由蓝军炮兵对红军营地进行实弹射击。射击完成后由导演部对蓝军射击效果进行评估,最后确定炮击的结果,并评定胜负。
张彪所带的这一组侦察人员并不在撤出之列,他们现在的位置位于距红军阵地东侧约一公里左右的位置,属于安全地带,且已经被导演部在地图上标定了位置。
红军用了半个小时左右才从盆地环境中撤出来。这个种特殊的地形,蓝军攻进去自然不容易,但大量的步兵和装甲部队想要及时的撤出来也不容易。更何况还有大批量的物资和车辆了需要打包带出来,以及导演部的军官将整个阵地完成测绘。
在接到炮击即将开始的四十分钟后,蓝军的炮击开始了。
虽然这次演习是实兵实弹演习,但演习的巨大花费还是让上级不可能像真正的战争一样肆无忌惮的投入。因此这次炮击只进行了几种炮弹的发射,总计炮击时间还不超过二十分钟。而且每更换一种口径的炮弹,炮击都要停上一段时间,似乎是炮兵在进行着某种测试——实际上这才是这次演习的真正目的所在。
在接近实战化的条件下,不同炮兵阵地使用地图按数据进行炮击,是在对炮兵指挥人员、参谋作图人员和炮兵的综合考量,同样也是对火炮性能指标的综合检验。
用了至少四种炮弹。班长张彪判断道:“有105*炮,还有155加榴炮,应该还有一种更大口径的*炮,口径就不知道了。”
张彪之前参加过几次演习,在一定距离上看过类似的炮击情形,他的判断不敢说完全正确,但大致判断应该还是有保证的。
炮击结束,众人都原地等待命令,大家聚在一起百无聊赖地聊着天。判断着刚才这轮炮击的效果,分析这次红军的命运到底会被导演部如何决定,再顺便对种纬和牛柳两个人揭开的这轮红蓝大战表示了一下惊叹。
就是那名导调员没什么人理,也许这就是普通士兵和这名准军官的一点隔阂吧?弄得这位老兄挺孤单的一个人在那边坐着,静静地等待着导演部的消息传来。种纬见状,和牛柳两人一起凑上前去,和这名导调员攀谈起来。
导调员正一个人呆着闷得慌,倒是没什么架子或者什么警惕性什么的,只是跟着三班这帮兵大半夜跑下来有些累得狠了。据这位姓李的导调员自己说,他五公里越野的成绩本身就不怎么好,这回跟着三班这帮把越野偷袭当家常便饭的家空一起,着实是给累惨了。
也确实,虽然说导调员不用像普通士兵一样参加演习作战。但随军出征的时候,如果是偷袭你总不能暴露吧?真打起来的时候,你既不能离战场太远,可也不能离战场太近吧?还要时不时的注意执行战场纪律,该警告是警告,该罚退出就得罚退出。还要时不时向上级报告情况,记录学习相关内容和细节报告给导演组。
真论起来,他所耗费的体力和脑力比一名普通士兵还要高一些。而且精神高度紧张,没有一点能够放松的机会,也是挺不容易的。
聊着聊着,种纬话锋一转就问起了考军校的事情。听到种纬问这个,这位军校在校生露出有些自得的样子。他特别问了种纬一些文化课的内容,还特别强调现在的建军思路已经是高技术和信息化思路了。如果文化课水平太差,光凭军功恐怕很难得到推荐上军校的机会,再加上一些关系比较硬的子弟,其实上军校的名额还是蛮紧的。如果不是他在部队服役期间研究出了一种炮兵维护设备,搞了个小发明,恐怕他现在都已经回家当工人了。
听到种纬和牛柳两人参军前都是高三学历,而且种纬还立过多次军功,这位导调员立刻对种纬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按他的说法,以种纬现在文化课的水平,再加上实打实的军功在那摆着,上军校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这番话一出口,倒是让牛柳变得有些消沉了下去。
不过这位导调员显然是个挺会做人,挺会说话的人,话锋一转就和种纬他们聊起了这次演习的情况。据他透露,上面已经在着人调查特警团这次夜间发动的突袭的始末缘由了。上级领导似乎对种纬和牛柳两人实施的,这种刺杀式的偷袭很感兴趣。认为这种作战方式和十多年前在越南战场上发生的,我军侦察兵和越军侦察兵之间的斗法很是相像。
更重要的是,在目前我军技术装备落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无法和发达国家抗衡的情况下,这种敢于打破常规的精神和深入敌营的勇气,是目前部队最为需要的一种品质和素质。为此,上级已经准备对这次行动的部队和个人进行嘉奖了。一旦获得上级的肯定和嘉奖,应该对牛柳的军校理想也是一大臂助。
说到这儿,这名李导调员还问起种纬和牛柳两人,到底是谁对红军的军官们实施了刺杀式突袭,他认为主导突袭的那个兵获得的奖励应该会比较大。而且他透露,被袭击阵亡的军官里面,竟然有五名校级军官,其中两人还是中校!正是由于这两名中校军官的阵亡,以及多名其他校官尉官的阵亡,才直接导致了红军指挥系统的混乱,为蓝军后续取得更大战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