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妖娆作者:郝晓飞
花色妖娆第21章
说完她大笑着扬长而去。沈染怔怔地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她躲到了净月湖边的一个像童话故事一样的小屋,十天后,王志南终于做出了“理智”的选择,美丽的童话被打碎了。
从净月湖回来,沈染去了医院。
“两个多月了,做人流是很危险的,”女医生洗着手说,“一般这种情况我们是不给做的。”
沈染从妇科检查台上站起来,拉上裤子,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她:“我一定要做,因为我”
“早干什么去了”女医生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擦了擦手坐下拿过病历本,“如果一定要做,最好五月来做引产,这样没有危险。”
“求您了,帮帮我无论如何我也要做这个手术。”沈染抓住女医生的手,腿弯得几乎快跪下了,“我已经买好了去广州的车票。”
“你一定坚持要做,”女医生摇摇头,“我再给你检查一下。”
女医生再次坐下,“这样的手术是很危险的,”拿出一张单子,“要签字的。”
躺在手术台上,望着窗外,透过树枝的缝隙,看到天空灰蒙蒙、低沉沉的,空气闷得使人透不过气来,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要不要打麻药”
“不”沈染坚决地说,“我要让那个男人为背叛我付出代价,我要让他的孩子感到痛”
一阵疼痛,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从她分开的两腿中间伸进去,她不由得浑身紧张僵硬子宫口被使劲地撑开,她的心在紧缩不不能这样快三个月了,孩子是不是已经成形了她多么想要这个孩子她不应该让他感到痛苦她爱这个孩她挣扎着竭力想撑起上身试图阻止她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模糊她看到了雪白的婚围的那个男人
余清扬端着两盘食物回来的时候,沈染已经喝了大半瓶酒。
从“经典”出来,她的脚下开始摇晃,余清扬一把揽住她的腰,一种久违的东西一下子从她的身体里蹿了出来,她扑在他的怀里,哧哧地傻笑着:“嗯,你带我回家”
门在她的身后轻轻地关上了,她感觉自己的裙子、内衣被一件件脱掉,她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美得无懈可击,光洁的肌肤如象牙般毫无瑕疵。
当他侵入的时候,她嘴里喊着的是王志南的名字,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燃烧,在飞,她满脑子都是王志南
“华仔,”她的脑子里又出现了华仔的影子,“你在哪”两个男人的身影在她脑海里交错闪现,她痛苦地张大了眼睛,使劲地摇着头,“不”她伸手紧紧箍住余清扬的脖子,“快,快给我吧。”他被鼓舞了,身体一阵痉挛
一抹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沈染睁开了眼睛,这是一间陌生的卧室,雪白的墙壁、镶着流苏的落地窗帘被风轻轻掀起,她感到自己的左乳还被那个男人抓在手中。
她刚想拿开他的手,他睁开了眼睛,呀,那一瞬间,沈染又看到了王志南,他们的眼睛里有一种完全相同的东西,那就是睿智。
“感觉好吗”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在挺直的鼻梁上,yī_yè_qíng对现代人来说,就好像喝了一瓶红酒,酒醒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想喝的时候可以再换一个牌子,再换一种喝法。可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喜欢上这个女孩了,他感觉这个女孩的灵魂中承担了很多的东西。
“他不是志南。”沈染揉着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头,沉甸甸的,大概是醉酒的缘故,隐隐有一丝断裂的痛,“嗯,”她记起来了他是清扬,“还好。”她淡淡地说。
她起身去卫生间时看到了挂在身后墙上的照片,一个小巧玲珑美丽可人的女人穿着婚纱,靠在他肩上,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我儿子已经六岁了。”他的声音很低,“他外婆病了,他妈妈带他回汕头的外婆家了,大概要在那儿待一段时间。”
看来这是个处于“七年之痒”的家庭,潮汕女人的温柔贤惠是出了名的。沈染记不清哪位哲人曾精辟地认为:同女人做爱和同女人睡觉是两种互不相干的感情,前者是情欲感官享受,后者是爱情相濡以沫。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沈染拼命地冲洗自己的身体,涂了一遍又一遍的浴液,用毛巾使劲地搓洗着,直到把自己身上弄得红红的,充了血才罢手,她又张开嘴,试图把所有的酒气冲掉。水雾在半空中蔓延,镜子里她白皙透粉的身体渐渐模糊了,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抹着玻璃的镜面,抹呀抹呀,镜子被划出一道道的光亮,然后是一大片,可她还是看不清自己,泪再也忍不住,无声地掉了下来。
余清扬进来从后面抱住了她:“染,你现在的生活与破碎的往事只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水雾在不断地蒸腾弥漫,镜子完全被遮住了。
“我不想知道你的故事,但我清楚地知道你把我当成了那个男人,”他吻着她纤细的粉颈,“我只希望你能快乐,希望这快乐是我带给你的”
在花影门口下了公交车,已经十点多了,“也许我该好好休息,调整一下状态,给自己和林茹做点好吃的,狠狠睡上一大觉,再出去找工作”想到这里,沈染朝菜场走去。
刚进菜场,手机就响了,一看是陌生的号码,她又把手机放回手袋。走到海鲜档口,看到水池里欢蹦乱跳的大虾,她停住了脚步,“抵买呀怎么卖”
“呀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