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青板起脸,冷酷无情道:“我不需要。”
林阅微哈哈两声,不管她妈妈的口是心非,女人都这样,尤其是被感动的女人,最容易口是心非了。
三人一猫一狗大年初一在家里窝了半天,下午四点,林阅微领着顾砚秋出去参加朋友聚会,出门前特意把两枚戒指都戴上了,放在一起非常登对。
算起来她还是朋友圈子里第一个结婚的,那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受到惊吓,后来即便知道是商业联姻也频频打趣她。现在她和顾砚秋弄假成真,那帮朋友不知道还要折腾出多少幺蛾子呢,肯定不会太平静。
林阅微在群里发了个严正警告:不能太过分,尤其是不能把歪主意打到顾砚秋身上。
朋友当然满口称是,但到了现场就不一定了。
林阅微先给顾砚秋打了个预防针:“你是新人,肯定是要被捉弄的,你到时候跟在我身后,不要和他们多说话。”
顾砚秋笑道:“有那么可怕吗?我在国外也参加过类似的y的,你是不是低估我了?”
林阅微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暗道自己昏了头了,把顾砚秋当成纯洁的小白兔了,也笑道:“那就好,反正你跟着我就好。”
顾砚秋乖巧地答:“好的。”然后低头看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翻过来覆过去地看。
林阅微看得出她现在心情很不错,是因为自己带她来见自己的朋友吗?
顾砚秋是真的很喜欢她。
林阅微说:“什么时候我请程归鸢吃个饭吧?”
“嗯?”顾砚秋抬头,“为什么突然要请她吃饭?”
林阅微说:“就……让她过目一下你的家属?不都是这样的吗?”她目光直视着面前的马路,仔细听声音里还有点紧张。
顾砚秋听懂了,眼睛弯了弯,很明显地雀跃:“好!”
林阅微松开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朝副驾驶探去,中途便被顾砚秋捉住了,握在一起。林阅微指腹温柔摩挲了一下的顾砚秋光滑的手背,收了回来。
两人接下来都没说话,车里只有音乐在悠悠地唱着。
聚会定在一家保密性很好的私人会所,是其中一个朋友家开的,林阅微停好车,牵着顾砚秋下来。他们有一个专门的包厢,林阅微带着顾砚秋上楼,熟门熟路地到了门口。
林阅微给一个朋友打电话,里面的人说:“你直接进来,门没关。”
林阅微便推开了厚重的门,耳边陡然一声炸响,林阅微条件反射横跨一步护住了顾砚秋。纷纷扬扬的彩色碎纸、长带从头顶飘了下来,把林顾二人笼罩在其中。
“欢迎走进婚姻的坟墓!”好友们一个接一个冒出头来,门口一左一右,各有一个人,手里分别拿着一个手持礼炮。
林阅微帮着顾砚秋把头上的彩带摘掉,哭笑不得地说:“你们有毒吗?”
好友纷纷大笑。
其中一个道:“结婚的时候没赶上,现在补上。”
又一个道:“其实我们还准备了婚服,你敢相信吗?中式的那种,一拜天地。”
又有一个:“报告,这个主意被我毙掉了。”
林阅微敷衍地捧场:“给你鼓掌。”
邀功的这位便瘪了瘪嘴。
身上的纸片太多了,林阅微后颈现在还痒痒的,她眯了眯眼,环视四周:“谁出的馊主意?”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共同推出一个年轻男人来,男人很帅,个子在一八三左右,衬衣长裤,单手插兜,眉眼张扬,有点痞气地朝林阅微飞了个吻,说出的话却和他此时的风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