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了你那脾气,怕是没可能吧!”
他嘀咕了这么一句,不过,他没敢让小儿子听到,年轻的小伙子此时还不会懂父亲的心情。
这一年4月22日,开创与新中国重新建交的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去世。
同年7月8日,金日成逝世。
朝鲜发生变故时,国内的形势也稍紧张了一阵子,不过对高建国他们来说,这个时候最大的烦恼仍然是部队建设上的问题。
前几年的气氛给部队带来了不少负面影响,很多时候他们面对的不是制度,而是人心。
志愿兵制度改革后,新的士官制度的实行带来了部队建制上的明显改变,但有些人为了转士官,送礼请客走关系,极大的伤害了那些老实干活的战士,有种无论如何干活也不能转那么何必努力的不安气氛在部队内部流传。
听到下面传来的各类消息,高建国心头的愤怒是说不出来的难过,多少人奋斗出来的良好作风,只不过是短短几年,就变成这样了,真若是前辈们地下有知,不知该有多伤心难过。
这年,高建国开始下大力理整顿军内气氛,毫不客气的剔掉了不批不合适的军官,重新改良的转士官的报批制度。
虽然也有人在底下劝说高建国不要这么认真,但高建国却觉得自己有责任去做,这是他们的责任。
有一个营级干部,他父亲是军区的一个头头,手中有一定实权,那位营长在他们营的干部提升调动和士官转职上一概的认钱认权不认人,最后被人告了上来,结果却被压了下去。
高建国拿到这个报告后,他想了一阵子,私下里找了那位老领导,他并不是怕他,而是,他知道有的时候退一步的手段才是进三步的楼梯。
看着高建国手里的明确的各类证据,那位老领导苦笑的叹气,给儿子办了转业手续,离开了部队。
或许有人会觉得高建国的手段过于y-in损或不正大光明,甚至于是不公正的,但对高建国而言,处理一个人有的是办法,可是如果因这么一个人而导致后面的一系列的安排失去效果,那么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之后,高建国对本军内的改革方案递交上去以后,那位老领导都是一眼就过,从不阻拦,也就是那时候,给高建国私下里收集相关证据的某人才算是服气了。
“我算是明白了,领导,今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笑笑,敬了个礼。
“你知道就好。”
高建国看着他已不算年轻的脸,“你也是当父亲的人了,你要明白,有的时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坐在位子上,有的时候你就必须学会妥协和后退,这样你才能更有效的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我知道。”
“这次你们雷队调职后,待你接任以后,不要以为职务上的事情搞好就算结束,今后,你还有更多的事要做,不光是工作上的,还有许多工作以外的,不做好这些,大队的管理是搞不好的。”
又提示还是告诫,高建国自己也说不上,只是这小子一直跟着自己,多少年了,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心里总觉得有些放不下心。
“我明白。”
铁路笑了。
不是过去那种天真的还带着孩子气的笑,而是成熟的优雅的甚至是有些神秘的微笑,他轻松的耸耸肩,一摊手,“我的首长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什么都明白。”
“明白归明白,我怕你那个狗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的,现在我可没时间也没功夫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没好气的一拍他的头,高建国忍不住又用力揉了两把,直到他那头上那点短毛都给揉塌了,这才收手。
铁路委屈的拨拉着头上的短毛,撇嘴,“领导,我不是小孩子了。”
“哼,是啊是啊,已经从小野狼变成老狐狸一只了。”
“啊,领导,你~~~”
“真当我不知道,你被底下人是怎么称呼的。”
瞪他一眼,高建国自己也忍不住了,“庆瑞跟我说,你的那帮子手下一直叫你死狐狸来着,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就你那鬼心眼,恐怕早跟底下人斗了无数回了吧!”
“班长又出卖我!!!”
“什么出卖,他是关心你。”
铁路嘴里嘀咕着,“不就是上回摸了他几包烟么,至于背后告状么,真小气。”
被他从成熟气息一下子又突变成的小孩子给气的笑出来,高建国在他肩上狠拍一巴掌,“不是说戒了么,怎么又蹭庆瑞的烟?”
“那不是在家么,在家不能抽,在外面还不能抽,想憋死我啊!”
“你、你这个,”指着铁路,高建国实在是没话可说了,“算了,不跟你瞎扯这些了,说正事,”他手指敲了敲桌面,“你的提议我看了,关于在全军内挑选特种兵的事,我觉得,还是有点难。”
“哎,怎么会,我已经把各方面的情况都考虑进去了,”铁路这一听就急了,“雷队还说这回绝对没问题呢!”
“你喊什么喊?”
高建国瞄他一眼,“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噢~~”
“你们缺人我知道,但你们的这个方案,这种挑人的方式,一是有些太难,我估计没多少人能通过,二是,底下各部队的头头们不会高兴的,要真的做了,你们会得罪不少人的。”
“不会不会,我算过了,从各个侦察连队选的话,应该能选出最起码先期参训人数,至于参训后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