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姓赵?”
真是胆大包天的女子竟敢直呼国姓。
“最近朝内外都不安静,听说二皇子暗地招兵买马,笼络人心。最是需要大把钱财作后盾。”江湖闲人点到即止。
申画师不在朝野,不愿她卷入纷争中。
申小枝一抿唇,反问:“那又怎样?”
“一但有他们参与其中,纵是我也无能为力呀!你好自为之。”江湖闲人丑话说在前头。她不是万能的。
“他们尚不敢杀我。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什么时候出发?”申小枝问。
江湖闲人揉着额头,这女子肯定不愿细想,是走一步算一路的人。敢情她还相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
有时候天真过头,有时候又腹黑过度。
申画师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人物呀!
江湖闲人举起三根手指。“三天后。”
“哈哈哈……你说我一趟有多少人跟来呀?!”申画师摸着酒杯低,笑问。对座的老人已不在,没有回答她。
她仰首喝光,笑意上眼。
她向来有仇必报。
敢半路劫人,盗我财物,烧我的家。啧啧!定要教你好看。
第五十五章
申画师独自远行的消息一出。
几人欢喜几人愁。
风尖浪口之下申画师胆敢独自出行,很可能是一个陷阱,但老金已无法顾虑太多了。
申画师也是人。
人的贪婪心是无穷无尽的。又怎会放过巫罗如此巨大的宝藏?她出行,很可能是去探查宝藏的位置。
这样一来,他兴许不需要牛皮图也能找到宝藏的位置。
陷阱也好,老金都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准备好行装,随时尾随出发。
申画师是个弱女子,不可能骑马出行。一来不方便,二来路上风吹雨打,各种辛苦也不是一名贵女能承受到。
老金备了一匹骏马,只带了两名得力手下随行。
冼屏丰怕遭孙家报复藏在某座宅邸内,不敢外出走动。申画师出行的消息早已传达,只是主子尚未有对策,他也只能等待。
只要主子愿意,巫罗的宝藏一定是他的。
他只怕老金更快一步,届时入宝山而空手而回。
樊郡王府。
画轴中的小女娃一如既往地温柔带笑,樊郡王冷柔的玉脸更加疑重,在他周边快要结出冰雾。
自申画师坚持回去孙府,他的人一直暗中保护她。
五次,还是六次?
他的侍卫前来报告有恶徒袭击,被拦下。这女子处在刀光剑影之中,随时小命不保。她却胆肥了,不但搬离孙储,还敢独个出行!
唉!
他探手指尖指向画中的小程,“程姨,你这女儿真是太像你了!我该拿她怎么办?阿娘着我保护她,可她却往刀口上撞。”
沉默了一会,樊郡王转出密室,吩咐道:“樊高,你带几人去路上保护申画师。”
跪在跟前的樊高,却没有领命:“主爷,樊高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危,绝不能离主爷半步。”
“本郡王的命令,你不听?”
樊高回道:“属下只怕大赵王和小赵王追究起来……”
他是两位皇爷为了樊郡王的安危,刻意安排在郡王身边保护他的。要是他不在,郡王出了个意外,他是十条命也不够赔呀!
樊郡王回道:“五哥和七哥那,本郡王自会去处理。你,护好申画师的安危。”
“是。”
申画师极有可能是下一任樊郡王妃,他自是不敢怠慢。
自从申画师搬离孙府,孙四越来越搞不懂妹妹的行径。申画师不在,张姑娘倒是日日前来孙府报到。
两人形影不离,出双入对。
府内的奴仆们也有耳语。
他倒不将闲言碎语搁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