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王爷。”秦风指着前面数杖米远一所破旧的庙宇,按捺住迫切的心,向南不极禀告道。
南不极颔首,破庙正沐浴在一面柔和的阳光之下,说不出的安谧,反衬着他们迫切的心,她真的在里面吗?她可还好?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王爷,秦风先过去探探情况如何?”秦风揖了一礼,问道。以往都是他在前面打探情况,久久得不到答复,便疑惑地抬起头,只见南不极敛了眉,眸光正紧锁着前方,仿佛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一般。他估王爷在琢磨里面的局势,里面到底有几个人,可有埋伏……还是自己先进去看看吧,他正使轻功腾空而起,却不知南不极什么时候跟在了身后,而且超越了自己,他担心南不极的安全,便又加了几分内力,追了上去。只剩下上官云飞一脸气愤的留在地面干跺脚,他朝着空中喊道,“你们两个等等我,太不讲义气了。”
南不极毫不犹豫地踹开门,意料之外的安静让他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狼藉的地面,打斗的痕迹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秦风敏捷地四处观察了一圈,着急地禀告道,“王爷,什么都没有,难道他们早就离开了?”
南不极未语,眸光聚到一处,猛然变得锐利起来,肃如寒星。秦风顿觉疑惑,顺着他的目光,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愤怒的心在中燃烧着,眉毛也一竖了起来,眼睛直瞪着……
“找到子吟了吗?”上官云飞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白如玉的面上染过几丝红晕。他见二人都伫立在哪里,俱是一副愤怒无比的样子,于是也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桌脚处有几块醒目黄色的碎布,明显是被人撕开的,旁边还有一小滩干涸的血迹。他一愣,眉头蹙在一起,按捺住口的怒火,回首瞥见南不极紧抿成线状发白的唇,紧握着地拳头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忙劝道,“南不极,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罢,又顿感无力地轻叹了口气,连自己都不信此刻的说辞。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字字都仿佛是从嘴里挤出来一番,“他们不会跑的很远。”南不极扫过一眼墙角处的油灯,萧冷的眼神仿佛能寒星般,面容冷峻如冰,风迎于袖,整个人都散发出浑然天成的霸气。
“王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秦风压制住内心的悲愤,他知道此刻最主要的是找到子吟,其他的,以后在说。
“王爷,看,又有消息了。”秦风指着迎面飞跃过来的一袭包身黑衣,面蒙同色面巾只露出一双如鹰在狩猎般锐利的眼神之人。
上官云飞也是第一次目睹南不极手下隐衣卫的风姿,不由得留心观察起来,只见他身轻如燕落到南不极身侧,耳语了几句,待南不极颔首,黑衣人便微展轻功,很快如烟雾般消失在他们眼前,真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上官云飞暗暗赞叹道。
“秦风,云飞,隐衣卫说子吟在云望郡露面了,按照路线正在往王府的路上。”南不极俊眉轻展,对着一直在殷切地望着自己的二人说道。
“那岂不是太好了。”秦风喜不自禁,但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黯。
南不极点了点头,是啊,能回来就好了,其他的……以后再说。他瞥见上官云飞古怪的神色,问道,“云飞,你在想什么?”
“我……我没想什么,只是好奇子吟怎么会回来了,一线牵到底在搞什么?”
“就算他们把她放回来又怎么样,我南不极定也饶不了他们,定会将之连铲除。”
上官云飞俊秀的面上闪过几丝异色,继而笑道,“以你南不极的计谋,铲除它岂不是易如反掌?”
“是吗?”南不极审视着他,敛了眉,凤眸渐渐眯起。
“南不极,你干嘛?我可没有断袖的癖好。”上官云飞摇着折扇,佯嗔道。
“云飞出落地愈发俊秀了。”南不极突然笑起来,下巴呈现完美的弧度,“这次子吟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隐衣卫说是同一位年轻的男子共乘一辆马车。”
上官云飞一愣,男子,是谁了,正想开口相询,见身旁已经没了人影,朝前一看见二人已经坐上了马匹,扬起鞭子正欲策马而行,忙小跑着追上去。
……
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由于正值赶集的高峰期,街上的人群密集,车夫只得放下鞭子,任由马自顾自地慢悠悠地叩着地面。
炎子吟挑开帘子,好奇地看着街上热闹的景象,刚好看到一位街头卖艺的老头,他正在往一只猴子头顶了扔碗,而那只猴子都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观赏的人都纷纷叫好。炎子吟也觉得有趣,想喊云意一起观看,却发现他阖了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在白如玉的肌肤上投下浅浅的荫影,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养神。她顿觉扫兴,不过云意生得极为俊秀,如果说南不极的美如同倾泻而下瀑布让人招架不住,那云意就是一股细流,涓涓不息值得慢慢斟酌。
“看什么了?”感觉到灼热的目光,云意睁开眼睛,望着正在打量着自己的人,黑眸温和清恬,薄唇噙着浅浅的笑意,春日般的暖。
炎子吟窘迫地转过头,总不能说,看你美吧,正巧车夫的声音突然传来,“公子,前面人太多,恐怕马会受惊。”
“那你先在这等着。”云意颔首,“炎姑娘,邦安王府就在前面,我们一起走过去吧。”
……
“云大哥,谢谢你。”走到了王府门前,炎子吟甜甜笑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