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看着神情怪异的二人,不由得联想到了当初她掐着梦儿脖子的那一幕:“我不会是真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吧?”
梦儿敲了一下未央的头道:“主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未央拧着眉说道:“我还记得曾经我差点要了你的命,你们不用瞒着我,我的身体难不成你们会比我更清楚。”
玉子宸安抚道:“小东西,没事的,只要有本王在,你就不会有事。”
未央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谢谢。”
这句谢谢她是发自内心说的,玉子宸给了她很多帮助,但她并不能向他承诺什么?因为她对他只是感激,而不是爱!
就在这时福伯匆忙走进店内,见未央也在便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我还有点事,明天再去夏府找你。”玉子宸脸色微变,匆匆说了句,便转身离开了。
而未央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她明天要去他那里坐坐,玉子宸直接就离开了一品居。
梦儿刚从外面买了东西回来,对未央开口说道:“宸王这是应付苏二千金去了,听说苏二千金正在宸王府闹事。”
未央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苏二千金的确是难缠了点。”
待玉子宸走后,二人也便各自忙活。
……
陌上国
阳光温和,此时一间寻常客栈的雅间内一抹颀长的身影手执黑棋,最后缓缓的落在了棋盘上:“我的忙就帮到这里了。”
对坐的另一名男子看似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双深邃的双眸看着棋盘上的黑棋浮过一道冷冽的光:“够了,那十座的城池就算是你云汉抵了,所以我们并不相欠。”
他撩起袖袍,紧接着又落下一颗黑棋:“你多虑了,这只是我替她还你的情,还你当年用命去护她周全。”
陌熔珣看着步步紧逼白棋的黑棋,手中的白棋顿了顿:“当年我用命去护她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只要她安然无恙的活着,我想她的娘也才会心安。”
他抿了口上好的茶,眸光从茶水里抬起,轻声道:“你喜欢她的娘?”
陌熔珣目光一窒,手中的白玉棋子落在了地上,看向棋盘开口道:“我输了。”
他弯了身捡起地上的棋子,从侧面看去,身姿犹如线条流畅优雅:“没到最后一步就还没输,多情自有多情的好。”
陌熔珣看着那颗他手中落下的白棋神情怔了怔,绝境逢生,良久才道:“看来你果然会不负你们无上皇的所望。”
他的唇角勾起笑意,看起来无比耀眼的美好却透着冷冽的危险:“你说错了,应该是先皇。”
随后他缓缓起了身,走到门边本要离开,又回过了身:“我在九霄城看你的好戏了,相信你们的先皇也不会选错当年的太子。”
言语落下,那抹身影便悠然的离开了。
就这样短短数十日一晃而过。
陌芸嫣与陌楚歌千辛万苦,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国家,欣喜之余又听到了不少流言。
“出事了,听说当今皇上的嫡长子竟然是名女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也是,不过这话你可别乱说,还是赶紧做事吧。”
这个消息犹如蒲公英的种子散落在陌上国的各个大街小巷。
马车上的陌楚歌本想下马车问个清楚却被陌芸嫣拉了住:“你的伤还没好全,还是我去问吧!”
说着,陌芸嫣眼底浮过忐忑不安的情绪,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起身跳下了马车,向刚刚那几位议论纷纷的大婶走了去。
欲要开口,却被身后的一道力拉了住,陌楚歌道:“嫣儿别问了,无论有无此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嗯。”陌芸嫣不知道何时自己也如此的扭捏,索性转身爬上了马车,闭着眼睡觉,只有睡着了,她才听不到那些流言碎语。
半日时间,马车进入了九霄皇城,放眼望去这里还一如既往,而心底却倍感伤楚。
马车临近一家客栈,陌楚歌让马夫吁马停了下,而睡着的陌芸嫣脸色苍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嫣儿,醒醒,醒醒……”陌楚歌原本以为她只是赶了好几日的路给累着了,没料到的是她服毒了。
见怎么唤也唤不醒,他神情担忧,连忙将陌芸嫣抱到了药铺,挤开了人群:“大夫大夫…救命…快救人命…”
大夫扶了扶掉下来的老花镜,替陌芸嫣诊了诊脉,翻看了她身上的伤口:“这是中了蛇虫之毒,她可被什么咬过?”
陌楚歌也不晓得马车里是哪来的蛇虫,摇了摇头:“不知道。”
大夫拧了拧眉道:“那我只能将她的毒先缓住,解毒需要知道是被什么蛇虫咬过,才能完全解毒。”
陌楚歌惴惴不安的看着陌芸嫣,对大夫点了点头:“有劳大夫了。”
就在此时,门外的一路官兵将药铺团团包围了住,为首的一个将领走了进来道:“骠骑大将军怎么就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陌楚歌神情凝重:“哼,本将军回来莫不是与你有关系?”
为首的将领冷冷的笑了笑:“瞧骠骑大将军把这话说的,陌上现在何人不知你们从云汉落荒而逃的事,走吧大将军,跟属下去面见皇上!”
“等等。”陌楚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对着大夫命令道:“先将她体内的毒缓住!”
大夫的眼神看向那将领,征询意见,毕竟如今骠骑大将军已经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