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弈说完便准备离开,薛半谨有些着急地喊道:
“苏弈,你让我走吧,你这样子乱来,到时候将军府也会受连累的。”
“在我眼里,全天下受连累都没事,只要你没事就行了,到时候解决了赵熠文,我便带你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这里了。”
“若真的那样,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除非你永远都困住我,否则只要我一有能力,肯定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无所谓,到了那一日,你想杀便杀吧。”
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简然也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薛半谨想要起身,但是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成功,一时间心乱如麻。
左长临,你到底在哪里啊……
☆、第一零八章 王妃传言特别多
左长临并没有那么顺利地见到宁子旭,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暗杀,尽管身边带了不少暗卫,还是多费了不少时间,所以总共花了一个月整才到庆浣城。
“王爷,您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刘航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这一路上每次左长临一运功,就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会相应地虚弱几分,可明明是暗中出行的,却偏偏暗杀不断。
“我没事,宁子旭有什么动作?”
“最近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府衙内,不知道是在密谋什么。”
“嗯。”
“需要属下去会会他么?”
“不必,待会晚上我亲自去找他,皇城那边如何?”
“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密切关注。”
“是。”
左长临他们找了一间比较普通的客栈住着,然后到子时的时候他换上夜行衣独身一人去了一趟府衙,宁子旭正坐在后院书房中看书。
“扶陵王,一年不到,咱们又相见了。”
左长临是从窗户翻身而入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茶几上的茶水还是热的,看来是刚备下的。
“你早知道我会来找你?”
宁子旭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左长临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色与上一次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新茶,不尝尝?”
“宁大人还是开门见山吧,或者说,贾大人?”
“王爷猜到了,我当初找你们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cǎi_huā大盗,其实我也只不过是想近距离接触一下传闻中的扶陵王和沈将军罢了,看看与传闻有多少出入。”
“哦?结果如何呢?是否一样?”
“如果一样的话,今夜我们便没机会再见到了。”
“宁大人这么有信心能要了我的命?!”
“呵呵,王爷多虑了,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会拼了命也要斗一番,至于最终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数,不敢乱下定论。”
“那又是什么让你放弃了这个想法?”
宁子旭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改变得挺突兀的。
“其实我对你本就没有敌意,因为当初那件事,你也是受害者,我真正的目标在于…沈兮卓。”
左长临拿起旁边的茶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其实听到这句他便能大致知晓看来六年前的事情与他猜测的果然差不多,端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那么这么多年来,他努力寻找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摆出一副大恩人的模样,给着别人看来天大的恩赐。
“然而接触了后却发现,她跟我想象中的,也相差太大了,仇人在面前,可我竟然觉得她似乎也没那么可恶,我甚至重新找了一遍证据,想看看是不是她有什么苦衷。”
“事实呢?”
“事实证明,确实是她啊,王爷,你可知晓,灭你整个岐弦谷的人,正是你那位王妃。”
左长临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你只是与她接触了几日便觉得她并不坏,更何况我与她相处了这么久。”
宁子旭拧眉,
“你的意思是,即便她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你也觉得她情有可原?”
“不是情有可原,总而言之当年的事情与她无关。”
“可我有人证,亲眼看到沈兮卓带人去毁的岐弦谷,尽管她乔装改变了,但仍能证明就是她没错。”
“如果现在的她与当初的她根本就是两个人呢?”
“此话何意?”
“沈兮卓早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个沈兮卓是别人冒充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总之,你找她还不如找她背后的那个人。”
“哼,背后的人?那还是背后么?显而易见的,当年的事情最大的获益者就是赵熠文,那一切都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策划好的罢了。”
左长临看向宁子旭,他的情绪似乎变得激动了一些。
“六年前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全部!”
“你哥哥是月王的得力干将,我凭什么信你?!”
“哈哈哈,凭什么信我?你若是不信我又何必千里迢迢跑来庆浣城找我呢?无非就是因为你自己也查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当初的皇位之争,赵熠文的呼声一直是比较高的,他为何非得这么做?”
“如果说先帝立了遗诏决定传位于月王呢?!”
“什么?”
“我找到了当初侍奉先帝的老太监,让他说出了实情,当初先帝病重之际是想传位于月王的,但是他被赵熠文收买了,所以偷偷将遗诏拿给了赵熠文,后来先帝驾崩,赵熠文虽然呼声比较高,但是没了遗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