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和,胡皇后的侍卫,还有那些贵妇,每每她刚刚接近,便防备地盯着她,她竟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一日,郑瑜坐上马车时,突然咦了一声,盯着一个老头问道:“你是谁?阿严呢?”
那老头低下头,老实地说道:“阿严病了,说要老奴替他。”
“阿严病了?他怎么会病?”出乎这个老头意外的是,郑瑜对那个驭夫阿严却在意得很,她从马车上走下,道:“带我去见见阿严。”
“女郎,你不出门了?”
“我只习惯坐阿严的车。”
老头一怔,一边低着头领着郑瑜朝阿严所在的旧房子走去,一边寻思起来。下午时,郑夫人便得了消息,她盯着那老头,奇道:“你说,阿严受过阿瑜的恩惠,所以她最信他?”
“是。”
老头应了一声后,想了想后说道:“夫人,老奴以为,要盯着阿瑜,平素多留意便是。不必非要换了阿严,这样会打草惊蛇。”
在郑夫人的寻思中,老头又说道:“阿严平素并不是一个嘴严之人,又好女色,阿瑜的事,随便一套,他也就说出来了。”
听到这里,郑夫人倒是信了,她点头道:“也罢,那就由她吧。”
“是。”
在找了半个月的机会后,这一日,还真让郑瑜得到了机会。
胡皇后一个人在醉月楼喝酒。她似乎心情不好,喝着喝着便猛砸东西。听和士开说,却是陛下新得了一个宠妃,居然在喝醉了酒后对胡皇后说什么,你也老了,要不退位让贤怎么样?虽然是玩笑话,却着实让人心堵。
郑瑜听到这事,陡然想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于是,她不顾胡皇后心情不好,强行闯了进去。宫中的侍卫们都收过好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站在外面,听着郑瑜啕啕而来的哭泣声,听着她隐隐约约的抗诉。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哭声稍息,倒是胡皇后的声音传来,“罢了罢了,看你这样子,本宫倒是觉得自己也不惨了。起来吧。”
等一会房门大开时,侍卫们已看到,那个郑氏之女郑瑜跪在胡皇后身后,给她小心地捶着背。
大婚过后,兰陵王闲着无事。干脆带着张绮跑了一趟兰陵郡,在附近玩了一遍后,已是十一月份了。
十月底,两人来到了洛阳。
望着不远处高大的洛阳城,张绮蹙了蹙眉,总觉得有什么记忆一闪而过。可她这阵子有点慵懒喜睡。记忆力似乎也大不如前。明明想集中精神想一些事,却脑中一片浆糊。甚至别人明显也针对性的话,这会也听不出来了。
她似乎变笨了许多。
因此她蹙眉苦思了一会,却在寻思着寻思着。人却睡过去了。当她再醒来时,却把那不对劲的事,抛到了脑后。
就在张绮一行人进入洛阳城时。也有一支极尽奢华的队伍出现在官道上。远远地看到兰陵王的队伍,一个女声问道:“那支队伍属于何人?”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走上前,阴柔地回道:“禀娘娘。那是兰陵王和新娶的兰陵王妃。”
“哦,”马车中的女声有点感兴趣了,她笑道:“本宫自那次与张氏见过面后,一直没有机会再处一处。恩,通知下去,咱们干脆了入洛阳城玩一阵。”
“是。”当上那中年男子策马过去,令几个侍卫跟每一辆马车说一声。顿时。一阵馨香传来,却是络续有妇人笑道:“禀遵皇后娘娘旨意。”
张绮一行人进入了洛阳城。选了一家酒楼住下。张绮沐浴更衣后,懒懒地走出房间,眯着眼睛享受着傍晚的冬阳。这时,一个老媪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王妃,厨子来问,今晚您想吃什么?”因为是玩耍,他们这一行人还带上了全套的厨具,以及南地雇来的厨子。至于婢女老媪,那更是一应俱全。
对于不好奢华的兰陵王来说,这可以说是破开荒地了。
一听到吃,张绮不知怎么的胃中突然一翻,她眉头一蹙,伸手推开婢女,跑到一侧沟壑中呕吐起来。
干呕了几下,胃中舒服过来,张绮用手帕拭了拭唇,又漱了一口水,人总算舒服些了。那老媪看着她,目光闪了闪后,终于上前小心地问道:“王妃,可要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
那老媪低声道:“王妃大婚也有几月了,刚才这么呕……”
“嗡——”的一声,张绮的头脑炸了开来。她这阵子,一直有点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地感觉很熟悉。
就在她紧张地握着拳头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杨受成小跑过来,朝她说道:“王妃,郡王接到陛下急令,要三天内赶到晋阳,现在必须出发。他让你准备一下。”说到这里,他又道:“郡王还说,这一路会日夜兼程,王妃需多在马车上垫一些东西,免得颠散了腰。”
急急交待到这里,杨受成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张绮唤道:“杨将军。”
杨受成回过头来。
张绮的表情有点奇怪,她欲言又止了后,咬唇说道:“我就留在洛阳吧。”
她还以为杨受成会询问,哪知她话一出口,杨受成便松了一口气,他道:“未将也以为王妃还是留在洛阳的好,四天赶到晋阳,实在太急了,王妃回去后,少说也得休息几个月。还不如想回时缓缓而回。”
说到这里,他不等张绮再说,拱了拱手大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张绮寻思了一会,还是想道:现在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