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快点走,给你点颜色便要开染坊,谁还稀罕你不成!”
齐灏弯下身子在我的额上印上一吻,温柔地道,“小七,你等我大红花轿娶你入门,到时无论是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我冲着他笑笑点了点头,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的甜,齐灏,你说错了,不管有没有大红花轿,我们都不会分开!
要说现在朝中谁最得宠,齐灏数第二就没人敢争这个第一,与匈奴的战役使齐灏一战成名,庆功会上陛下大笑着向齐灏举杯,“我儿为国争光,实乃为父之喜啊!”当场便把他册封为“骁勇大将军”,为此,齐灏便成为了全邺城最受姑娘青睐的男子,美女爱英雄嘛,陛下也正张罗着为齐灏纳妃,毕竟以他的年纪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很容易让大家浮想联翩,齐灏现在就像是一个陀螺成天连着轴的转,陛下开始让他掌管军务,无数大臣的拜访奉承,姑娘们的连番轰炸,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世人证明,如今的齐灏是多么的风光无限,多么的前程似锦,可是没有人知道,私底下的他甚至有些小幼稚。
回来的一个月里,我们基本上都会一起用饭,饭后他拉着我在花园里闲逛,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一朵花瓣繁密的野花,非要我揪着花瓣细数他的优点,每每我绞尽脑汁变换来他的恼羞成怒,惩罚似的吻着我的唇,狠狠地不留丝毫缝隙,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才肯停下。而如今我最大的乐趣就是拆齐灏的礼物,这些姑娘真是有趣,有时候送来一条丝帕,有时候是一封情书,最贵重的是一颗通透的夜明珠,啧啧,都是有钱人啊!而这些礼物统统都被阿南扔到了王府门口,真是可惜!连这点乐趣都没有了!齐灏见我面带不忍,笑着道。
“要不要我把他们叫过来让您安慰安慰!”
我咬牙切齿的冲他挥了挥拳头,“你敢!”
换来齐灏更加爽朗的大笑!
趁着天气好我搬了凳子在院子里跟沉香学习刺绣,从前姑母硬逼着我都不愿意拿针,现在竟然可以乖乖的坐一上午,沉香都有些惊呆了,正烦恼着把鸳鸯绣成了水鸭,木喜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一脸不忿地看着我欲言又止,这丫头向来是把心思放在脸上的,看来真的是气得不轻。
“怎么了?”我伸着懒腰随口问道。
“公主,您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您的吗?他们说,他们说公主在匈奴单于的营帐里呆了半个多月,早不是什么清白的姑娘了,他们还说您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竟还想着嫁给七爷。。。”
“啊!”我听得认真,手便被针扎了一下,果然是十指连心,痛得不行,沉香连忙拉过我的手吮了吮上面的血迹,冲着木喜使眼色,木喜方觉失言,低着头小声道,“奴婢们是不相信的,只是,只是替公主不平。”
我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流言蜚语最是伤人,即便我和拓跋弘毅再怎么清白,可传到别人的嘴中便是另一个样子,这些我统统不在意,我只关心那一人,他是否相信我的清白,突然想到那一日暗牢里,我浑身青紫的伤痕和破烂的衣服,一切都是那样了然,或许最不该相信的便是他吧,别人是以讹传讹,而他是亲眼所见。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李寿康身后进了一个小房间,刚刚想着心事没有注意,这才发现这里与御书房相通,装饰甚为雅致,李公公亲自给我奉了一盏茶,这才毕恭毕敬地道。
“陛下吩咐了让公主在这里稍等片刻。”
我点了点头,便见李寿康带着一群奴才退了出去顺便还关了门,真是奇怪,我心里的疑虑越聚越多,并不知道陛下见我究竟所为何事,当下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静观其变了。
刚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就听到旁边御书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发誓我真的无意偷听,可无奈两个房间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不管我怎么回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齐灏,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朕在这里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
另一个声音显然有些激动,“父皇,为什么不可以?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此生非小七不娶。”
“啪”我听到一阵清脆的声音,应该是什么东西落到地上摔碎了吧,“你别以为朕看重你便可以为所欲为,那顾念卿是什么人,若是以前倒还配得上你,可现在她不过是个罪臣之女,但朕到底还顾念着些旧情,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不免就宽容了些,几个月前你和老六齐齐上书求娶她,朕不是也没反对吗?可今时不同往日,你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些什么吗?她在匈奴大营整整待了半个月每日与那拓跋弘毅同枕而眠,这样一个水性杨花不顾自己名节的姑娘,你还要这样坚定不移九死不悔的娶回去,你究竟把天家尊严放在何处?”
噢,终于明白今日我为何会身在此处,天底下最了解孩子的就是父母了,齐灏有多么固执,多么随性,恐怕陛下是一清二楚,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劝得了这个深陷泥沼的儿子,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我知难而退,若是一般的女子听到今日的这番话早就羞愤地自寻短见了吧,心脏强大如我心有戚戚也会想要知难而退。
“扑通”一声齐灏跪了下来,声音已恢复平静坚定,“父皇,我今日来到这里并不是跟一个国君讨论一个臣子的婚事,而是把您当作我的父亲,一个普通的父亲,求您同意让我得偿所愿携挚爱共度一生,否则,儿子宁愿放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