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子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极其普通，连个花纹都没雕刻。
‘叮叮叮’她抬起胳膊，用镯子撞了撞墙，没反应。
她略微站远些，侧着胳膊就冲墙上撞了过去，‘砰’。
“啊啊啊疼死了……”她抱着胳膊在墙边跳脚。
什么撞击能进入空间，她这纯属于自虐。
苏叶子揉着胳膊从洗澡间出来，苏木捂着嘴站在院子里哀怨的盯着她。
苏叶子有点心虚，不知道这臭味和嘴肿什么时候能消除下去。
“一个男孩子捂着嘴站在院子里像什么样子，现在快十二点半了，去买菜做饭。”
苏木梗着脖子，“要买你去买，我才不出去。”
“我要不是身上有臭味我才不让你去。”
“中午爸妈都不回来的，你泡面吃吧，我不饿，我去写作业了。”苏木哼了一声便回了他的中屋。
得，苏叶子耸耸肩，这样她也没办法，也回房间写作业了。
初二的知识不是很难，但她有三十年都没沾过课本，拿出来好好整理疏离了一番知识点。
尤其是数学，她记得初中数学还好，高中数学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英语和语文没什么难度，政史地背的知识点居多，物理现在是力学，她还有把握。化学和生物简直不要太简单，哦，化学是初三才有的。
一番整理下来，苏叶子伸了一个懒腰，瞥了眼挂在墙上的表，已经三点半了。
她闻了闻身体，臭味已经消失了，嘴唇也恢复成正常的样子了。
“苏木，苏木，我不臭了，你好了吗？”
“早好了。”苏木闷闷的声音从中屋传来。
“你几点好的？”苏叶子问苏木。
他是个很注重仪容仪表的人，极其爱美，在房间恐怕一直盯着镜子。
“两点半。”
那，这样算来，喝了泉水吃了果子大约半小时这些症状才出现，维持约三小时后才消除——没准根据食用量多少，这些副作用时效也不同。
可是……泉水和果子的功效是什么？苏叶子脸上露出微笑表情。
她站起来向中屋走去，苏木房间的摆设和她差不多，一张床，一个书柜，一张桌子而已。
“你过来干嘛？”苏木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这事……你不要给爸妈说，他们比较迷信，肯定说我们鬼附身，找什么大师给我们驱鬼。”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伸出手，冲她眨眨眼。
苏叶子翻了个白眼，在衣兜里摸起来，最后摸出了两块钱塞进苏木手里。
“这么点啊？”苏木垮下了脸。
“你知足吧你。”作势，她伸出手。苏木立即嘻嘻笑着将钱塞进衣服里。
下午吃饭的时候，苏木果然什么都没说。
王美慧嚼着菜，转头看向苏叶子，“作业写完了吗？”
“嗯。”苏叶子点点头。
“明天到店里帮我忙，周末买东西的人多。”
“好。”
“啊，妈我也要去。”苏木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满脸期待。
“哼。”王美慧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店里的东西都不够你吃吧。”
苏木撇嘴，不再说话。
吃了饭，苏叶子主动去洗了碗，王美慧和苏张元一起去看店。
而后，她找出家里的脏衣服在院子里洗。
苏木嚼着糖，盯着苏叶子，“姐，你是真被鬼附身了吧，几时见你这么爱干净。”
苏叶子翻了个白眼，“有说风凉话的时间拿个盆子来把洗好的衣服放进去。”
“哦，好好好。”
洗了衣服，苏木去看电视，苏叶子没什么心情看电视，先去睡觉。
躺在床上，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梦幻。
黑夜中，她看着那个镯子，镯子是新买的，在黑夜中还能看到光泽。
这个空间……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
第二日，六点多。
苏叶子的被子被王美慧一把就给掀开了。
“亲妈！现在才六点十五分，上学都没这么早吧。”苏叶子有点崩溃的从床上坐起来，捞起折在床头的衣服换了上去。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苏妈妈教育她。
苏叶子哼了声，“早起的鸟儿被人吃。”
“你说什么？”
“没什么，妈，你先去，我洗把脸就过去。”
“早餐在桌上。”
“好。”
苏叶子收拾好自己，从饭桌上捞了个包子，从小房间后门出去，穿过黑巷子，就到了自家商店。
商店不大，二三十平左右的样子，东西很多，多是写小孩子喜欢的花里胡哨的小零食。
这个商店离一个小学不远，每天上下学时间，是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
“咦……好多麻辣小吃。”玻璃柜台上有个篮子，里面放的都是五角一包的辣条，各种各样的。“真有年代感。”
柜台旁边是木板隔开的小格，放着台式电话。
“看什么看，人来了就给卖货，又不是没见过。”王美慧对苏叶子说。
“哦好的。”苏叶子点点头，又瞄了眼，好在每个商品底下都有价格标签，她不至于一直问王美慧价格。
不过看着‘五毛’‘一元’的价格，她的心里还是有极大感慨。
很快来了人，苏叶子面带微笑的给他们卖了东西。
“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塑料门帘被揭开，苏叶子站在柜台前微微颔首。
来人背着光，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