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醋意暗生。
自打林秋生和郝春恋爱了,林秋生到春来酒馆明显来的勤了,有时没客人自己也跑到这里就餐。这又让黄鼬有点欣慰。
林秋生和郝春已经在恋爱,只是尚不够热恋。心高气傲的林秋生在心底里稍嫌郝春不似他是重点班的尖子生,不如他原先的女同学那样有名望,且无兄无弟家里今后没有指望;也觉着郝春迎来送往的工作不体面。郝春呢,在秋生面前也略有点自卑,总怕自己太过主动了让林秋生看不起自己或是觉得自己轻佻。所以,两人的恋爱进展的有点缓慢。当然,他们是手也拉了,嘴也亲了就是差那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到农村扶贫时听说的一个故事,如实写来,让我们共同嗟叹
☆、被强上了
二
家里春种的时候,秋生就找个借口把郝春领进了自己家。大【注:鲁中部方言,爹的意思】和娘对郝春是赞不绝口,一个劲地撺掇儿子:就定了吧,这闺女文化不低、举止得体,人也长得俊!是十里八乡百里挑一的俊俏!真要到了咱家里,就是林家门里稳稳当当拔了尖的人物头子!定了亲,让她学着管钱就是你的好帮手。再说了,养儿育女都防老,一个女婿半个儿,孝顺丈母娘也是份内的事不能觉得是负担。
于是,秋生打定主意,等秋风儿凉了就正式和郝春定亲,到时就让郝春辞掉酒馆的工作来自己的公司作会计。
回到城里,秋生就把大和娘的意思告诉了郝春。郝春脸上装着平静,可心里是乐开了花,开始盘算着以后的甜蜜日子。心想,自己总算修成了正果,余下的就是好好关心秋生,把他作为“自己的男人”,呀!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了啊!只是就差那个“定定”的程序了。嘿!让他身体棒棒的好专心于做事业。自己呢?也要琢磨着学习,或是自学,或是上个“业大”,嗯——就学计算机专业和会计专业。一是不能比他太差,省的让他笑话自己;二呢,能好省地帮助他,做他的帮手;三呢,做好财务,守好家。俗话说得好,“男人是耙子女人是匣子”,自己一定要当好这个存钱的“大匣子”。再后来呢?再后来,就是生一个儿子,再生一个女儿,嘿嘿,嘿……郝春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想到些“紧要处”自己的脸颊儿兀自就红了起来而且忍俊不禁还笑出声来。
秋生听到郝春偷偷的笑,莫名其妙地看看她,“春春,乐的么?乐的么?快说!”其实,郝春乐的么,秋生已经猜出了□□分,只是想逗她自己说出来。
“没乐么!人家想起了姐妹们的事了吗,哼!”郝春唺怪的故意夸张地撅起了性感的嘴唇。
“不说是吧?不说是吧?让你不说,看你再噘嘴,看你再噘嘴。”秋生借机扑上来把她扑倒在床上就吻了上去。
吻来吻去,秋生把个郝春抱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她和他都开始气喘吁吁,脸儿潮红起来……
秋生和郝春热恋着。
然而,世事难料,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却把这个美好的进程打断了……
这年仲夏,半个月小城没有下过雨,天气格外的炎热。
一直记挂着妹妹郝夏高考情况的郝春等来了不好的消息,郝夏又一次落榜了。这个消息,对于郝春母女三人来讲无疑是晴天霹雳。再复读来年再考吧,郝夏已经失去了信心;不复读在家下地劳动?郝夏既吃不了那个种地的苦,也觉得脸面上过不去。思来想去,郝夏和娘决定让郝夏直接去读高中技校,凭郝夏的高考成绩,技校是可以免试入取的。但是几千元的学费可让母亲犯了难。
一天中午,本就因郝夏落榜懊丧不已又加上因钱作了难的娘,跑到城里和郝春抱着头哭了半个小时,央求郝春想办法给妹妹筹足这个两千多块的学费。这可把郝春急了个吃不香睡不着,这个钱对于身无分文存款的郝春来讲无疑是一笔“巨款”。城里头举目无亲,本想和林秋生张嘴,可是她和秋生正处在模棱两可的节骨眼上,这个嘴实在是张不开!再加上,本来她就觉得有点自卑,现在再开口和人家借钱,又不是小数目,算是什么事?更会让秋生看不起自己。和老板黄鼬借?她更不愿。她知道黄鼬一直以来对她的非分之心。借了他的钱,人就矮小了,还会中了他的圈套。
这一犹豫就过去了半月余,眼看着郝春的脸瘦了一圈,人也无精打采的。期间,秋生几次地询问她究竟有什么心事,可她就是硬憋着不说。挨来挨去,郝夏报名的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期限,娘的电话一次也比一次急。郝春没有了别的办法,只好横了一条心悄悄地和黄鼬张开了嘴。黄鼬听了郝春的“嗫嚅”,竟“嘿嘿”地奸笑了一会说道:“哈,小郝子哎,我早就知道你有事憋在心里,为甚不早告诉哥哥?原来是这点事,小事一桩。”一边说着,一边好像早准备好了似的“唰的”的从怀里拽出一沓子钱甩在郝春面前。“嘻嘻,妹子,小事一桩,喏,三千块拿去吧!快掖起来,别让人看见。”。郝春没想到惜钱如命的黄鼬今次如此痛快,她半信半疑地拿起眼前的一沓子钱掖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喏喏地说:“老板,半年内我会还你,我给你打借条。”。
“打球子借条,咱俩谁和谁?啊?嘻嘻嘻……”黄鼬拿色眯眯的眼睛飘着郝春,但是身子却未有走的意思。
郝春瞅着黄鼬的眼神,打了一个冷颤,知道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