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四极宫的真人,是苏城主请你来的?”他一边说一边默运功力,想查探一下还有没有旁人同来。
里面的苏苒已经等不及,祭出凤冠后,立刻冲开房门,正要驱动凤冠布下阵法困住赵元坤,一股极淳厚的真气就向她袭来,苏苒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手中凤冠也拿不稳,被一阵强大力量吸引着要脱手而去。
王路急忙抢上前去想帮手,赵元坤长鞭却已挥到,将他缠住,于是王路只能眼看着凤冠飞上半空,被一个面目英俊的金丹真人收入手中。
苏苒看到此处,忙驱动功法,要将凤冠取回,却不料那半空中的真人忽然释放威能,将她牢牢压制住不能动弹,她心中大骇,深怕情郎有事,强忍着不适转头望向王路,却见他竟出人意料的还能与赵元坤争斗,似乎并没受到威能影响。
许元卿顺利拿到凤冠,又压制住了苏苒,心中轻松,转而对王路说:“你还不束手就擒?”
他这几个字说的不轻不重,在苏苒和王路听来,却字字重于千斤,直直砸在心头,让人气血翻涌、头晕目眩,整个人心慌耳鸣,不适到了极点。
王路却仍不肯投降,他飞速挥动勺子,将赵元坤长鞭击开,却到底被许元卿压迫到极点,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元坤当心!”许元卿看到他呕血出来,不觉欣喜,反而提起了心,右手轻抬,一道真气直袭向王路。
王路却先一步离开所站之处,躲开许元卿的攻击,并将唇边鲜血涂于勺内,他身形忽然变得好似鬼魅,勺内也隐隐泛出诡异的亮光,整个人绕着赵元坤接连攻出七招,均被赵元坤滴水不漏的化解。
赵元坤正感压力骤增,汹涌的魔气让人寒毛直竖,想使出绝招之际,那魔修忽然舍他而去,急冲向苏苒,却被许元卿从中拦截,又极速后退撞到结界。
“别白费力气了,你跑不掉的。”赵元坤觉得好笑,也不追赶,提着鞭子嘲笑道。
王路却不理会他,站定之后,忽然伸手抛出泛着诡异光亮的勺子,嘭地一声在他脚下砸出一个大坑,接着他整个人和勺子就都不见了。
许元卿也没料到他竟还有脱身之术,一惊之下,忙把苏苒交给赵元坤,自己跃下大坑察看。那大坑约有一人多深,他跳下去之后,没见到王路,大坑却忽然自己合拢,要将他活埋在其中。
许元卿随手从青囊中取出一面小盾牌,挡住向他涌来的泥土,并抽身飞出,又在城中四面搜索了半夜,却怎么也没找到那魔修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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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元卿再回去小院时,公主苏苒已经被赵元坤装在一个鲛鱼皮袋子里,正挣扎哭闹:“胡说!你们胡说,他才不会是魔修!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呜呜呜呜……”
赵元坤满脸讥嘲之色:“是啊,他最好了,打不过,就把你扔下跑了,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说完问许元卿,“让他跑了?”
“嗯,你把公主放出来。”
被从袋子里倒出来的公主形容狼狈,头发胡乱披散着,脸上都是泪痕,衣服也有点凌乱不堪,许元卿叫赵元坤进去房中给苏苒找件外袍,自己盯着犹自抹泪的苏苒问:“公主不知道王路是魔修?”
“他不是!”苏苒立刻仰起脸怒道。
许元卿也没坚持,又问:“九凤冠一直在公主手上?王路碰过没有?”
苏苒冷冷回道:“没有。”
许元卿自青囊内取出凤冠,送到苏苒面前,问:“这上面分毫未损,什么都没少?”
“你放的这么远,我看不清!”
许元卿就往前又递了一些,赵元坤恰好此时从房中出来,见此情景,嗤笑道:“别痴心妄想了,你这点修为,在我师兄面前,使什么诡计都没用!”
苏苒恨恨的回头瞪了赵元坤一眼:“你说,你叫赵元坤?”
“对!怎么?想找我报仇?”赵元坤笑眯眯的把外袍丢在苏苒身上,“我就在四极宫紫霞峰,公主若想指教,赵某随时候着!”
苏苒擦干眼泪,恶狠狠看了他一眼,自己把外袍套上了。
许元卿等她穿完,又问:“公主确定这上面什么都没少?”他指指珠翠闪耀的凤冠,“那魔修在王庭潜伏许久,单单带了这凤冠出来,不可能没有缘故。”
“凤冠是我要带的!”苏苒语气坚定,“他本来不想带着这个累赘,说会引来更多追兵,是我怕我们二人没有防身法器,非得要带着凤冠的!”
她既然这样说了,许元卿之前又没见过凤冠,也只能以公主说的为准。他有意等那魔修自己露面,便不急着返程,还把梅之客叫来看着苏苒,自己与赵元坤商议有关那魔修的事。
“我是从没听过魔域有那个魔头是以饭勺子为兵刃的。”赵元坤一脸的啼笑皆非。
许元卿也从没听过,就连在魔域潜伏的修士,也从没提过这一号人物,但是,“他明明身上有积年旧伤,仍能从你我眼皮子底下逃走,可见原本功力不浅,且并没受我威能压制,按理说不该籍籍无名才是。”
赵元坤想不出所以然,就说:“我看这人不会回来了,他跑得那么快,应该是想要的东西早已得手,如今把公主这个累赘也甩给我们了,那还不跟滴水入海一样再也不露面了!我真想不到,西陵皇室的公主,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人私奔,还真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