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来袭,善意提醒你而已!”
谁知话音刚落,有个黑衣人落在楚荀身侧。楚荀感觉耳边一阵风,扭头一看就惊叫着串起了。
“啊!梅千灯!有刺客!”
他以极快的速度闪到梅千灯身后,就差没跳人家女侠身上,也就两条胳膊缠住了梅千灯的小蛮腰。你说太子脑子今天是不是进水了?缠人家女侠小蛮腰,女侠要是开打,莫非还要背□□似的背着你?!
好在那黑衣人也不是什么刺客,当即跪下来向楚荀和梅千灯行礼:“卑职救驾来迟,请殿下赎罪。”
(原来是自己人啊?吓死本宝宝了!)
楚荀这时才察觉自己紧紧贴着梅千灯的怂样,尴尬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他松开手,从梅千灯背后现身,已经换上太子冷傲高贵的表情,犹如登基大典的严肃认真:“回去再治你们的罪。”
那手下磕头谢恩,再抬头时,入目是一条白净的几乎没有长毛的大长腿,再往上是条短裤衩,脸上不由露出些许震惊,微张着嘴巴,视线跳过那些衣冠不整,只看太子英俊的脸庞,想问又不敢问。
待太子被平安接回皇宫,皇上自然震怒,令人彻查此事。太子倒是因祸得福,皇上怕再有歹人加害太子,相亲就此取消,选太子妃一事也就暂时不了了之。只是宫里也是八卦之地,小道消息传得极快。因着那手下找到太子时候,楚荀衣冠不整,便生出种种猜测。
一说是歹人对太子图谋不轨,从船上劫持太子之后欲强行上他,先奸后杀,太子美色有目共睹啊!还好太子伴读梅七公子及时赶到,杀了那歹人,英雄救美。二说是太子之前对选妃十分排斥,相了五个美人、看了上百少女画像都没有一个女子能入他法眼,遂众人猜测太子喜欢的是不是男人?而那荒山野岭的,英雄救美之后,太子莫不是趁机勾引梅少侠?
楚荀从小镜子口中得知此事,气得一口茶吐回茶杯里,茶杯摔在地上仍然不解气,左右寻找发泄之物,最后把桌上铜镜也给摔了。
“凭什么受伤的总是本太子?怎么没人说是那个莽夫推倒本太子的?啊?!”
小镜子抬眼,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梅公子清心寡欲的,瞧他两袖清风一身浩然正气,实在不像那种人。何况……”
“嗯?!”太子气炸,还有何况?
“何况殿下与梅公子在一起,殿下总是比较爱胡闹的那一个。”
“敢情都是梅千灯在让着本太子?”
小镜子点头。
“小镜子,你是本太子的奴才,还是梅千灯的奴才?”楚荀眯眼,他考虑是不是该换个贴身小太监,小镜子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居然不知啥时候已经被梅千灯拿下,留不得,留不得。
小镜子嗅出楚荀的火气味儿,万分委屈。正想求情告饶,梅千灯推开楚荀房门。小镜子眼睛一亮,救星来了!楚荀则眉头一皱,吼:“你懂不懂规矩,不知道要先敲门?!”
梅女侠眨巴眨巴眼睛,“我敲过了。”
“没听见!”
“……”
“千秋湖行刺之事已有眉目,你可要听?”
“你站那墙角说。”楚荀发小脾气,吼完梅千灯又瞪小镜子,还不滚出去顺手关门?
“当日船上的人都关押起来,一一调查了身份,虽无破绽,但莫念远说,船上有两个小厮十分眼熟,若是他没记错,从前应当在清风明月楼里做过。”
楚荀平静下来,皱眉问:“你说是皇叔的人?”楚荀腹诽,皇叔之心,路人皆知,若是敢如此明目张胆加害于他,该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将人置之死地。可事实显然并非如此,楚荀摇头,自己先否认了这个猜测。
“宸王不至于如此冒失,白秋渠的可能性更大。”梅千灯也说。
傲娇的太子殿下扬眉,瞟了一眼梅千灯,冷哼:“你倒不是很蠢。”
梅千灯不接话。她真的,一直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得罪过太子殿下,你看,太子殿下呛她、对她人身攻击的时候,她从来不还嘴,脾气好到底。实在忍不住想反驳,也是引用人家孟子老人家的话,引经据典,拐弯抹角,可太子为啥还老骂她大胆呢?梅女侠很不解,很苦恼。
“有白秋渠的下落吗?”
“有人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京郊,正被人追打,后来便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楚荀陷入沉思。
白秋渠失踪,会去了哪里?皇叔向来阴险又无情。清风明月楼倒了以后白秋渠失去利用价值,白秋渠就成了皇叔的弃子。白秋渠树敌无数,或许去求过皇叔庇护,会不会是皇叔把这姓白的拒之门外,叫白秋渠心生愤恨,所以动了鱼死网破的心,谋划这次千秋湖的刺杀,只为栽赃嫁祸给皇叔?
毕竟这世上最想杀太子的,肯定是宸王。
这是楚荀能想出来的唯一一个让他觉得说得通的可能,然,白秋渠凭一己之力,东躲西藏都来不及,如何准确的计划一场超乎他能力的刺杀。楚荀猜测白秋渠已经又找到了一个靠山,一个也想杀太子威胁皇室的靠山。
“梅千灯,你想杀我吗?”楚荀突然问。
梅千灯果断摇头:“我希望太子好好活着。”
“那你说,这世上有谁特别想杀本太子?”
“宸王?”
“除了他。”
梅千灯皱眉,楚荀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她一个不懂朝政的莽夫实在不知如何回答,遂笼统概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