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胃口,怪不得我这么爱她”,于是所有的深爱都有了闪闪发亮的标签:“那就去找他们。”
“也许会很难找。”
“也许他们已经照亮天空。”
“也是,明珠不会永埋在尘埃里,金子和沙子怎么都不一样。那好,我们先去找他们。”
界主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响,殷流采捂嘴直笑,这里的乡社可没有什么客栈之类的存在,因没赶上买卖的时辰,街面上几乎没有商贩。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卖食物的,却是些连面都没发的饼子,黑乎乎饼子里还揉进了菜叶,因蒸得久菜叶都已经发黄,光看着就让人没食欲。
殷流采:“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捞条鱼煮点汤。再不济还有鱼干,裹香料粉烤了吃味道也很好。”
界主:“倒不用,来前,已经备好,只找个地方吃便是。”
殷流采星星眼:“那就太好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阿采,你什么时候才能戒掉口腹之欲。”界主颇有些无奈。
“修道生涯何等漫长,乐趣本就不多,何必戒呢。”
“我看你乐趣还是挺多的,比如内心戏。”
“我已经很久没演了。”殷流采声音虽大,心却虚,她刚刚在想历史洪流啊什么的时候,就演了好大一出历史大剧,把中华上下五千年,都差不多演了个遍。那生与死,血与火,兴与衰。
界主静静看着殷流采笑,除了内心戏太多,界主还是很爱她的,当然,内心戏如果能少一点,就会更爱了。这话,界主却不好明说,真要说了,殷流采非捶死他不可。
两人找个没什么人来的向阳山坡,结了个隔绝视线的阵法便开吃,两人还没吃多会儿,就听远处响起一片嘈杂,似乎是吵闹声,还偶尔夹杂着棍棒与少许铁器撞击的声音。殷流采心中一动,从怀中取出三枚白草长叶演算起来,片刻之后大乐:“界主,果然白天不能说人,一说就来,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界主囫囵往嘴里又填了点,差不多七八分饱,便与殷流采一道赶往嘈杂声传来的地方。
两人赶到河边,先看了看情况,原来是两社人在争引水渠,起因却是其中一社的人夜半偷开了缺口,把水引往自家。水渠却是轮流着来用,一社半天,这偷开缺口引水,把原本就紧张的耕种期水源之争直接引爆。
他们赶到的时候,两社的几位社令也都到场了,各自争得面红耳赤,其中那个劝大家别动手的,反倒显得十分异类。殷流采听片刻后,明白,那劝两社人别动手的,父母各归一社,他是两社通婚的后代。
嗷,这是“舅舅和亲爹互掐,外公和爷爷对怼,亲妈却和婶婶干上仗,我站哪边都不对”的尴尬场面。
偏偏,殷流采要算得没错,这就是那将来要划破夜幕,照亮时代的人。
#宝宝心里苦,宝宝还不能说,那就捅破了这天吧#
☆、第一七九章不敢高飞,如何横空
这种事,不管是两族两姓两村,还是两社,都一样难于解决。
殷流采无法断,界主能断,却抱臂视之,他不欲断凡间事,他要断的是这个人究竟担不担得起殷流采“于黑暗中,开垦黎明”的重担。之后进展虽然缓慢,但旁观来着,事解决得相当不错,即使是界主下去,也差不多这样,只是会更快一些解决。
但,界主多少岁,那年轻人又多少岁。
永远不要说莫欺少年穷,真正被历史铭记住的那些赢家,多少是自小便显山露水于人前的。并非他们生而不凡,而是他们生来便懂得,自己心中抱负,自己一生何求。有些人,至到此也不会明白自己一生中最想要追求是什么,如果仅仅是权势名利上的需求,那不过**而已,即不算抱负,也不算追求。
“就是他了。”殷流采对围观的结果也很满意。
“是他没错,但我们仍要确定,他将来可以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殷流采摇摇头:“既然我们只借他们一点光亮,那又何必为他们排位置,他们终会自己找到自己的位置。界主,在这一点上,你可能会觉得我心很硬,但于历史而言,于此界而言,我们终究不过是旁观者。我们捏成一团的,终有一日会散掉,唯有他们自己捏成一团,我们抽身后才不会散作一盘沙尘。”
事实上,殷流采曾向道祖鸿钧讨教过,关于地球人类历史的发展,道祖鸿钧说过一句很符合他道祖身份的话无为而治,只看不做,只听不说,你们自己也玩得不错,哪怕也曾作过不少死,犯过不少浑,但最终你们会找对的那条路。
这时,殷流采想给道祖鸿钧补上一句只有这样,找到的那条对的路,才是真正属于你们的。
“阿采来的时代里,定不会有什么横空出世的人物。”
殷流采讶然地看界主,她没有过多向界主描述过现代社会,但界主却忽然间得出这样的结论:“为什么?”
“所学所识何曾弱于人,却不敢于飞高,甚至畏惧于承担过大的责任,如何能横空出世。但凡横空出世的人物,不是所生的时代造就,便是自己我成就,你所来的时代大抵平和,从你和你平日所言来看,不管是你还是你认识的人里,鲜少有人敢于自我成就。”界主并不能完全认同殷流采的话,界主不知道什么叫所谓天赋人权,他唯一明白的就是不能指望聪明人永远不犯蠢,就像再蠢的人也有灵机一动的时候一样。而且,聪明的人犯起蠢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