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待他却如弟弟,他的公子啊,最爱拽着他一起商量事情,连越笙的名字,都是他起的。他的公子啊,再也看不到了呢,只属于他的光和热就这样熄灭了。恍惚间越笙与林珂重叠,姚婧滚烫的眼泪垂到了越笙的手上,真像啊。他以为他对公子的爱真肮脏啊,但当他成为主夫以后,他连在心里念念他的名字的权力都没有了。他无法说出口的爱,终于变成了不可能说出来的爱,或者不曾存在的爱。公子啊,我的正夫之位,是你给的,你好狠的心啊。
越笙看着姚婧的眼泪有点不知所措“爹,你说什么?”姚婧拍了拍越笙的手“笙儿啊,有件事情爹没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不是我。我是他的侍儿。我跟了你爹爹八年,看着你爹爹嫁给越南。”他看着越笙眼里都是柔情,渐渐的目光却冷了下来“可惜在他怀孕的时候,你娘娶了季秋,就是他逼死了你父亲。”姚婧转过身“他骗你爹爹去枫山礼佛,却在半路将他推下山,被家主背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多恨我怎么没跟他一块去啊,他留下的遗言就是让家主娶我,位列正夫,永不废弃,然后就是让我将你养大。”越笙突然就明白了为何姚靖从他小得时候起就对季秋和越弦恨之入骨。姚靖在画前点了一柱香“笙儿嫁出去了,公子的心愿也就了了。”越笙默然无言,抬头看他的父亲,他真是个美人,却死在他有记忆之前。他永远没机会见到林珂是如何的风华绝代,甚至连他的墓在哪都不知道。可过去就是过去,越笙更看重的是眼前“可你永远是我的爹啊。”他上前一步如儿时那样抱着他的腰。姚婧转身回抱了他一下,理了理他的发“去吧,聂衡和你娘还在外面等着呢。”
越笙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前厅,下人门已经将饭食准备妥当,聂衡和越南坐在桌上长谈。她抬头看到越笙孤身一人过来就问道“爹呢?”越笙“爹不舒服,就不出来了。”越南也知道姚婧在做什么也不点破,只说道“笙儿,衡儿,来,咱们三个先吃吧。不等他了。”越笙没有意见,于是三人就开始吃饭。越南高兴时还喝了点酒,而聂衡却没吃多少,只是饮着茶水浅笑的听着岳母的教诲。聂衡看出越笙心乱了,也不多问,想来跟姚婧是有关系的。下午就带着越笙告辞离开了。
第17章情浓
聂衡看着越笙回来以后神思恍惚,猜着估计也是跟他爹有关,她也不便插手,更何况从影子的资料里来看,期间关系,暗流涌动。她就只当做没看见了。
聂衡大部分时间会去夜城,她身有要务无法时时刻刻都陪着越笙,越笙对此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他常在聂衡外出时带着聂书走一走彭城。聂家人性格迥异,却有一点相似,都是肆意妄为,抓着你的底线却不冒险越过去,常气的人吐血三升却无可奈何。九月底聂衡终于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有了空闲的时间来陪陪越笙。越笙早起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一个温凉的怀抱里,首先他愣了一下,自他嫁过来以后她其实一直很忙,除了回门那天剩下时候她都是早出晚归,她走前会给他掖好被角,但像这样的早晨他是第一次经历,他的脸上有点不自然,过了一会见聂衡没有清醒的迹象也就放心大胆的抱了起来。聂衡的体温一直偏低,越笙对于她来说就像个小暖炉,她的脸还是很清瘦,眼睛下带着浅浅的青色。他就看着看着,直到对上一个带着笑意的眸子“笙儿看着可还满意?”越笙不动声色的从她怀里出来,面无表情,好歹也是在越家长大的人,这点本事还不至于没有,他还没退出去就被聂衡伸手捞到了怀里“笙儿太不给面子了,可为妻甚是满意笙儿呢。”越笙带着点气恼的在她脖颈上锤了两下“快起来。”聂衡放开他“笙儿,我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不过三日咱们就去青州,今天可有什么想做的?我陪你。”越笙表情淡淡,眼里却有雀跃闪过“阿衡当真?”聂衡点点头。
其实人求的自由,归宿,爱恨,依靠,归根到底都是求个心安。越笙想要的只是简单的生活,没有内疚,没有隐藏在黑暗处的阴谋。聂家不是这样的净土,可聂衡给他了这样的生活,她告诉他,只要她在他就永远不需要带上面具,迎合奉承。她给他的是心安。谢扶桑也算是在聂家有点地位的人了,他从来不拘束着孩子们,聂家儿郎倾天下说的不仅是聂家的儿子,也有聂家的各位夫君。历代聂家主夫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平时可以在妻主身后躲避风浪,而危难时可翻云覆雨。要谢扶桑来说就是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跟男儿家有什么关系,妻主不是还活着。越笙对这个道理十分赞同,聂衡本来以为越笙要带她出去远游,却没想到只是在聂家后院里下下棋。越笙今日头发挽起,一身浅蓝,静静的坐在石桌旁,他修长的指夹着棋子思索着。越笙的棋风十分随意,却带着点鱼死网破的气势,而聂衡却恰恰相反,她嘛,喜欢千里布局,曲径通幽。他放下一子,眉头舒展“我赢了。”聂衡放下手中的棋“是啊,夫君你赢了。”聂白在旁边拍着手“我就说姐夫比较厉害嘛,原来姐姐少有敌手,呐,大姐,说好了,请我们吃饭啊。”聂衡嘴角一抽“就知道吃,你看看你圆成什么了。”越笙不甚赞同“白儿哪里胖了。”聂衡做举手投降状,聂白不胖,就是脸圆圆的,看起来就十分圆润。此刻他鼓着一张小脸,分外可爱。聂衡靠在她的椅子上,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