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更紧了。
福雅也有些无奈了,明明怕她,为何还不让她走。
此刻的瑞星只知道,每次看见她,都会想要躲开,脑中总是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躲她躲得越远越好,可是,每次看着她和哥哥谈笑,看着她和慕雪、惜洛玩耍,他又会想要亲近她,时间越久,他似乎也明白了,他怕她,却又想接近她。
“乖,告诉我,为什么去爬树?”福雅努力地绽开亲切的微笑,想要知道原由。
“哥哥……喜欢……梅花。”瑞星怯怯地回答道,目光转向了房中桌上的花瓶……却抖着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想哥插瓶?”福雅猜测道。
“嗯。”瑞星连连点头。
“这院中也有,为何要去御花园?”福雅继续柔声诱惑着他的回答。
“因为好看。”瑞星似乎因为她的亲切放松了点,讲话也没有结巴了。
福雅没有再发问,若是曾经的他真的是如此贴心又可爱,难怪瑞雪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责怪这个弟弟,想要维护他到底。
“主子,姜汤来了。”惜春端着姜汤进来,恭敬道。
福雅接过姜汤,递到瑞星面前,继续亲切微笑道,“乖乖喝了这碗姜汤,姐姐就帮你摘好插瓶。”
无非爱恨(二)
“真的?”瑞星眨着大大的杏眼,期盼地看向福雅。
“真的。”福雅肯定地点头。
“那……”瑞星对着她怯怯地伸出小手指,“打勾勾。”
福雅不由脑后黑线,这是小孩子承诺的方式,不过仍是伸出了小手指和他勾了勾,还用大拇指印上了他的,笑道,“再盖个印章,行了吧?”
“嗯。”瑞星笑眯了杏眼,就着福雅端来的碗喝了一口,随即一张脸揪得像个小包子,苦着脸对她委屈道,“好难喝。”
福雅对他勾了勾小手指,见他扁了扁嘴,继续就着碗沿,紧闭着眼,咕噜噜地一口口地喝了下去。
看着他那副痛苦的样子,福雅不由失笑,等他喝完,塞了粒蜜饯在他口中,这次的亲切微笑发自真心,“有没有好点?”
瑞星含着蜜饯,再次对着福雅笑眯了杏眼。
福雅揉揉他的头,柔声道,“现在,睡一觉,发发汗,要不会染上风寒。”
“嗯。”瑞星乖乖地躺下,杏眼大大地看向福雅,对着她伸出小手指勾了勾,“记得哦!”
“你醒来一定能看见。”福雅轻笑。
“嗯。哥哥晚上回来一定欢喜。”瑞星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福雅等他睡熟了,再次回到御花园,抬头看了看高处的梅枝,的确是很漂亮。
“主子,您不是也想爬上去吧?”巧风站在福雅身后轻声嘟囔。
福雅看看一旁的枝干,再瞄向巧风,“你主子我看起来有那么笨吗?”顿了顿,“巧风,去帮朕摘那支梅下来。”
巧风顺着福雅的手指看见了怒放的梅花,轻叹一声,纵身而起,掠过湖面,折下了梅枝,返回岸边,躬身交给了福雅。
“这就叫物尽其用。”福雅轻笑一声,拿着梅枝打道回府,青烟也难得低头闷笑了一声,跟上了自家的主子。
巧风无奈地苦笑一声,谁让自己多嘴,活该被主子取笑。
福雅回到瑞星房中,将梅枝插入瓶中,再看看不知在做什么梦的他,带着甜甜的笑意,她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一心求死,却满目情深的他,或许,这样单纯的生活对他而言才是幸福。
看着看着,福雅不由觉得他的脸颊似乎太过通红,连忙上前探手到他额际,果然,他发烧了,立刻吩咐惜春去请御医。
御医来了又走了,如福雅所料,是感染了风寒,只要喝了药,发了汗,就会退热了。
福雅坐在瑞星的床边,替他替换着敷在额际的冷敷布。
“姐姐……”瑞星的杏眼眯开了一条缝,合合开开地看向了福雅。
“嗯。”福雅轻轻地应着他,面对着这样的他,从前种种似乎已成云烟,或许曾经恨过、怨过,却在此刻烟消云散。
“梅花。”他的声音很嘶哑,福雅摸了摸他的下颚处,似乎有些肿……可能因为风寒,喉咙也有点发炎……
“梅花就在那里。”福雅侧过身子,让他看见摆放在桌上的梅花。
“哥哥……咳咳……会喜欢……咳咳……”他边咳边说着,目光不离桌上的梅花。
福雅心中一动,都这样了,还惦记着瑞雪,看来他以前的确很喜欢瑞雪这个哥哥,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恩,哥哥肯定喜欢。”福雅替他覆上冷敷布,轻声问道,“喉咙痛不痛?”
“一点点。”瑞星露出点点憨笑。
“主子,药煎好了。”惜春端着药来到了床边。
福雅扶起娇软无力的瑞星,看他连坐也坐不稳,索性让他靠在了自己的怀中,伸手接过惜春手中的药碗,“星儿乖乖地把药喝了。”
瑞星将脸藏进了福雅的怀中,嘟囔着,“苦。”
福雅用拥着他的手揉揉他的头,“乖,你不喝药,病就不会好,你生病了,哥哥会难过。”
瑞星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雾蒙蒙地杏眼仰望着福雅,沙哑道,“那,我要吃蜜饯。”
“好。”福雅拍拍他的头,看着他一口气地喝光了药,吐着小巧的舌尖,期盼地眼神,会意地捻着蜜饯递到了他的口中。
“启禀主子,适才太君差人送了信回来,说是有位得道的师太驾临天女庵讲佛,难得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