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了盖,突然想起我答应过栖风,他不在不能饮酒,否则......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老腰,还是埋回去吧。
“好香的酒。”
琼姬的鼻子倒很灵光,闻着味就来了。
我索性丢开了锄头,拍干净手:“你若喜欢,拿去喝好了。”
说完一巴掌拍开了伸着爪子想要浑水摸酒的茂茂。
琼姬抱了坛酒,身影袅袅间轻落秋千上,翘着玉足点落秋千架,分明豪迈的喝法,却不失万种风情。
她确实,举手投足,皆与众不同。难怪苍竺到九霄天也带着她。
不多时,琼姬已喝了三坛子,醉意熏熏的非要拉我一起喝。我不得已告诉她,与栖风有约。
她半醉半醒的揶揄:“原来云漾你怕夫君。”
“是啊,怕得不要不要的。”我揶揄回去,“难道,你就不怕。”
她咯咯的笑,差点没站稳,索性坐在石桌上,翘起匀称的长腿。我同为女子都觉得分外的勾人,也不知苍竺为何要与她分地睡。
莫不是,莫不是那方面,不行。
“我怕,我很怕。”琼姬断断续续,真的醉了,“我怕我的夫君不是他。”
我以为,琼姬说的他指的是苍竺,措不及防被秀了一把,我放下茶盏:“我同你一样。”
“不,不一样。”琼姬醉倒在桌上,美目微闭。
“有何不同。”我喝着热茶,再看时,她似乎睡着了。
我离她很近,清楚的听到她的呓语呢喃,声声的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苍衍,苍衍,你负了我。
信息量有些大。
我大概有些明白,琼姬说的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魔族大殿下苍衍,苍竺的亲哥哥。
琼姬是苍竺的侧妃,却也是唯一的妃。
一个人在喝醉时,念念不忘的,定然是刻苦铭心的人。
我仿佛看到,魔族二殿下苍竺,脑袋上绿油油的一片。
而且,绿得很不一般。
哥哥和弟媳。我约莫听到了不该听的。
第21章第21章
第二日,我在那株生机泷翠的月桂下醒来,右腿麻的厉害,看去时不由得愣了。
琼姬枕在我腿上,酣睡正甜。
昨个儿她闹了我好一阵。我自认,撒酒疯谁都躲得远远的,琼姬则是,谁都别想躲得远远的。我认输。我撒酒疯好歹是闹自己,她是闹周遭。茂茂乘着她把我拽住不放的空隙,果断躲进房里抱膝盖去了,现在都还没出来。
地上散落的酒坛空空如也,我珍藏了数千年的桂花酿,一夕之间全进了她的肚。喝了这么多,难怪现在都未醒。
这得是有多深的怨念,需要排遣。
我可是不能奉陪,再让她枕下去,当真要砍了月桂做拐杖了。
摇了摇。
没醒。
醉得这般不省人事,还是把她送回梵音宫,要是在我这里出了个好歹,这口大锅我可背不起。转念一想,似有不妥。若是琼姬再吐出什么醉里真心,不是明摆着告诉苍竺,他头顶的帽子有多绿么。
太不厚道。
甭管哪一口锅,我都不想背。
我贴在她的耳旁,说了句:“苍衍。”
“大殿下。”
琼姬顷刻醒了。
这名字十分好用。
我一瘸一拐的爬到秋千上,万不该学年轻人在树下睡了一觉,一身的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七宵天的徐徐清风最是沁爽,吹醒了琼姬的酒意,方知上了我的当。
她坐到我旁边,神色十分的复杂,忍了半晌:“你,你都知道了。”
这个么,我也不想知道啊。
“老身本无心,你拽着我不撒手。”
按着书上的说法,下一步她该堵上我的嘴,若堵不上便要威逼利诱,倘或还不成,只能杀人灭口。
琼姬逼将过来:“你千万别说出去,我,我请你吃茶。”
这书上说的,也不能全信。我捡了旁边一本书,翻到某一页拿给琼姬看。
末了,她道:“灭你的口,我打得过你么,搞不好反过来让你给灭了。”她叹了口气,“终归是我自己酒后失言,好在听到的人是你。我一直都隐忍自持,许是在你这儿住的太惬意了。”
我与琼姬相处了些时日,知她并不是那般在意细枝末节的人。我道:“你是担心这件事会传进苍衍的耳朵。”
“他负了我,我还想着他,传出去我多没面子。”琼姬捡起地上的酒坛,“云漾,没酒了。”
我眼皮突了突,她再住下去,我只怕要倾家荡产。
“哎,你别走啊。”
我不理琼姬,拣了几本书歪在软榻上看起来。也不知司墨何时回九霄天,这些书我都看了好几遍了。
琼姬跟来歪在对面:“你老是看这些凡尘闲书,可知道人间的夫妻都是什么样子。”
我挑了几本丢给她,让她自己看。
半盏茶未到,琼姬便坐不住了,丢开了书:“云漾,我一看书就犯困,俗话说眼见为实,不如我们去凡间走一走,看一看。”
说罢,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拽了我就走。我这才明白,撒酒疯拽了人不撒手不是她隐藏的属性,而是原有的激发。
我就这么让她一路带去了,凡间的一个小茶肆。说书的老先生卖力的说着各种奇闻异事。琼姬听得津津有味。
我很是纳闷:“你不是说想看一看人间夫妻相处之道,怎的跑来喝茶。”
不去酒馆却来茶肆,莫不是口味变淡雅了。
琼姬笑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