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碰触之处,带起微细电流鞭挞的战栗感,他侧着眸子看她,沉哑嗓音像皮质教鞭抵住要害,一寸寸深入侵略,扼住她的咽喉,使她动弹不得:“你想做什么?”
太犯规了……
性感尤物的身体里,藏着冰清玉洁的灵魂。
席妙妙憋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红着眼角控诉一样地看住他,可他实在是没捉摸到她的意思,只能干着急,坐起身来抱住她,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边问,还轻轻摸着她的头,极富宠爱意味,但却不是要做的宠爱,倒像哄小孩子。
别把她当孩子啊,虽然,和他的年龄比起来,她可能真的只是一颗受精卵。
她忿忿不平地一头撞在他的胸膛上:“哪都不舒服。”
“我带你去看医生?”
气得晕过去!
席妙妙用小拳拳捶他胸口──但捶上神是一件很没成就感的事,他就坐在那任她捶到高兴为止,当受害人采用这种怡然的态度面对殴打时,殴打倒不像是惩罚,而是服务了。她捶了半分钟,他才握住她的拳头:“手不疼吗?”
……挺疼的。
了包生理性的泪水,看得上神心梗疼。
折腾一个小时,席妙妙也折腾累了,加上他委实会哄人,强势地把她拉进怀里后,极为守礼地拍背背摸脑袋,没一会眼皮就要抬不起来了。别人热恋几个月,熟悉的是女友的敏感带,她的这位神仙男友,热恋快半年,完美掌握怎么让她一秒犯困的哄睡觉技巧,教她不知是喜是悲。
“困了就睡吧。”
“你超可恶……”
“好好好,我可恶,等你醒来再惩罚我吧,现在先休息。”
原本半开窗帘的无风自动,严实地拉上,外边黄昏的阳光透不进来,一室登时黑漆漆的,浓重黑暗压在眼皮上,让席妙妙开始游离的清醒神智也开始坠进黑甜乡之中。
封殊低头,轻吻她发红的眼角。
醒来后,已经是深夜。
自从交了男朋友,席妙妙感觉自己越活越混沌,除了画画之外的一切事都不用操心,渴了手边永远有想喝的,即使大半夜想吃一些猎奇的食物,封殊都有办法弄来──即使是穿越大半个地球,她心血来潮想吃刺身,早上醒来就有日本筑地的鱼生饭吃。
是夜,她就叉着他在泰国买回来的芒果糯米饭,吃得美滋滋的,至於买回来却没兴趣了的龙虾伊面,则由他负责解决。
“对了,你睡觉之前说的做,是做什么?”
“……”
废妙妙回想起睡前的举动,脸颊腾地红了,羞耻心重新归位:“这这这……你不要问我!”
“可是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感到困扰,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好去改进。如果你想我做什么,你也得跟我说,我是很难猜出来的,毕竟,”封殊垂下眼帘,本就阴郁的脸更加委屈了:“我不是人。”
这自责的小模样,扎得席妙妙良心发疼。
她就像一个坏男人,想要跟天真不识世事的女友发生不可描述的事,但又不敢将那点小心思说得明白,任深爱着自己的她去猜,猜得焦急自责……真是看了都想打负分!
两个人之间,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还是坦白点的好。
“你去问伏云君,把今天咱俩发生的事跟他说,让他给点建议,你就知道了。”
这已经是她,尽了最大努力的坦白了。
“好。”
温柔浸透了封殊的眉眼,他垂下眸光,揉了揉她的脑袋。
***
面对战友的疑问,伏云君一开始是拒绝的。
他觉得自己堂堂一位人见人爱,男女通杀的仙君,都快沦为‘玫瑰夫人的爱情教室’之类的存在了,而且问的问题都非常弱智──在听到封殊陈述完当天的过程时,他形象尽失地捶桌爆笑了足足三分钟,笑得好脾气的封殊都差点炸毛。
“咳,真的,教你上网是我这一百年来做得最明智的一个决定。”
“……”
“好吧,告诉你吧,”伏云君按住眼角,嘴唇弯起了讨喜可爱的弧度,教人生不起气来,他斜飞一个fēng_liú的笑瞥:“妙妙的意思呢,其实,就是她想跟你洞房。”
好友有多单纯,他是知道的,怕光用一个词语解释不清,他拿出手机,点开里面一个叫[学习资料]的相册分类,里面全是让人看了就想呼叫网警的动图,他将手机塞到他手里,让他看个清楚:“妙妙想你对她做这些照片里的事。”
封殊滑动照片,看下一张,陡生迟疑:“这一张,上面有三个人……”
“只看两个人的,三个人那是我的私人观影喜好。”
伏云君态度坦然,说起这方面的事,也像在讨论‘你喜欢麦当劳,我喜欢肯德基’一样稀松平常的问题。
洞房?
这个词语,在上神耳边炸起了万丈轰雷。
“嘶……”伏云君倒抽一口冷气,皱起眉倾身按住他的肩膀:“你冷静一下,我是没所谓,你神威一震荡,这小区住的生灵小妖都得跪下来。”
“抱歉,我失态了。”
封殊定定神,面上一派平静──实际是僵住了,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惟有红透了的耳朵能看出他的局促不安。
他功能完善,当然也不是性冷淡。
只是在他的漫长岁月之中,并未将这一件事纳入考虑范围之内,没有女朋友,就没有烦恼。他缺乏凡人身体激素分泌的困扰,人类男性如果禁欲一个月,就会开始出现遗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