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在自己肩头的小靖嫣,惋惜道,“多余了。”
就算靖临不是他儿子,此时也能感觉到初衷的不对劲了——初伯伯不会这么阴阳怪气的对她讲话。
这时初衷再次对着靖临笑了一下,笑意森然,目光中的邪恶与杀意尽显。
一股惊恐的感觉油然而生,慌乱片刻后的靖临却没有选择后退,而是直直的立在原地如临大敌般的地盯着初衷,生怕他对自己的小妹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在紧要关头,每个人关心的,只有自己在乎的东西。
所以初雁则是一把拉过了靖临,完完全全挡在她身前,诧异又担忧的看着他爹,惶然道:“爹,你要干什么?!”
不过寥寥几步路,初衷已经走到了小床前,他先是将小靖嫣放入了床中,随后抱起了小狐狸白熙,最后才有功夫回答初雁的问题:“把少主交还给主人。”
初雁和靖临同时浑身一僵。
在靖临被初衷的话语震惊到呆若木鸡的时候,初雁首先反应过来,错愕的朝着他爹大喊:“爹!”
初衷冷笑看着初雁:“初氏本就是白氏家奴,在九重蛰伏二十余万年,不过是为了今天。”刹那间寒光一现,初衷突然朝着初雁和靖临所在的方向挥出了右手的长刀,凛冽的刀风夹杂着无尽的杀气瞬间朝着他们两个袭来,要将九重太子和护卫一同削首。
为了杀靖临,他甚至可以毫不顾忌与初雁之间的父子之情。
无法躲避的锋利刀刃就在眼前,刹那间靖临的呼吸窒住了,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猛地抱紧了身前的初雁,将自己的脸深埋在了初雁的后背上。
寒光逼近之时,初雁也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了,他甚至已经感觉到杀意十足的刀风掀起了自己耳畔的几缕碎发。
就在锋利刀刃劈下他和靖临颈间的那一刻,“当”的一声脆响,原本肆无忌惮的长刀竟在瞬间歪斜了过去。
初雁和靖临同时睁开了眼睛,而后看到了斜插在汉白玉地砖上的一支黄金打制的凤钗。
正是这支凤钗在千钧一发之际打歪了原本砍向靖临和初雁的长刀。
靖临都来不及长舒一口气,立即抬头看向红木走廊尽头,而后激动地大喊了一声:“母后!”
此时此刻的洛玉神后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断,因惶恐与后怕,洛玉的浑身还一直在止不住的颤抖——就差一点,差一点她的靖临就没有了。
……
方才原本喜庆祥和的庆功宴上初衷突然拔刀砍向神君靖渊,这一幕变故令所有参宴者猝不及防。
靖渊在毫无防备之下生受了初衷一刀,当场血溅三尺,昏迷不醒,至今生死未卜。
瞬间众神哗然,原本正在享受美酒的独孤求醉最先反应过来,抬手就将酒葫芦朝着初衷给甩了过去。
只见急遽横飞于半空的酒葫芦不断变大,瞬息间便飞到了初衷头顶,孰知就在酒葫芦砸下的那一刻初衷竟突然抓起了趴在一旁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靖渊,用神君当自己的挡箭牌。
独孤求醉大惊,立即抬手捏诀止住了悬在半空中的酒葫芦。
初衷望着独孤求醉狡诈得意一笑,而后一边挟持着神君,一边开始环顾宴会场,仔细搜索一番之后并未发现太子的身影。
随后初衷眉头微蹙,对小太子无辜消失扰乱他计划的行为十分不满。
最终,他将目光转向了洛玉神后,而他的妻子,初夫人清随,就站在神后身旁,可初衷却视而不见,好似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一般。
在场所有人中,初夫人清随应当是最惊恐最痛苦的一人,自己深爱的丈夫原本是九重天的功臣,是神君最信任的神卫,却在瞬间变成了刺杀神君的叛徒,这天翻地覆的变化令她猝不及防。
面对不远处杀气肆意、挟持神君的丈夫,清随并未像其他人般将初衷当叛徒,虽然不可思议不能接受,但依旧如平时呵斥丈夫般朝着初衷喝道:“你疯了么?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你让雁儿怎么看你?!”
刹那间初衷的面庞上浮现了一丝痛苦与挣扎,看向妻子的眼眸中多出了几分眷恋与不舍,挟持神君的那只手也轻微松动,可不过是一瞬之间,一股若隐若现的黑气突然由他的眉心冒出,之后所有的痛苦与挣扎转瞬即逝,目光又恢复了冰冷与狠毒,继而在众神紧张警惕、噤若寒蝉之际,初衷轻启薄唇,似是宣告又似是自豪般朗声说道:“我主乃青丘帝君!从古至今,初氏一脉从未叛变,誓死效忠白氏!初氏忍辱负重蛰伏九重二十余万年,不过是为了帮我主重回九重,夺回神君之位!”
此言一出,众神再次震惊错愕,与此同时九重天外突然响起了震天呐喊厮杀与炮火轰鸣之声。
独孤求醉瞬间色变,大喊一声:“不好!”而后瞪着初衷怒喝:“你竟策反了三十万神兵?!九重天何时亏待过你?!”
初衷率领三十万神兵归来后便驻扎在九重天外,若此时叛变袭击九重,那九重天必定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初衷冷笑不语,随后他将目光盯在向了神后身边的小床。
原本洛玉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初衷,生怕下一刻自己的丈夫就惨遭了叛徒的毒手,此时却不得不分心保护自己的小女儿。
洛玉刚想要将女儿抱入怀中,初衷突然阴险一笑,随后在众目癸癸之下抬手像是丢麻袋一样将靖渊朝着她扔了过去,下一瞬身形一闪,在洛玉伸手接靖渊的同时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