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身,就得给他们安个大罪名,罪无可恕,才能名正言顺的根除之。”
皇上点头:“你有想法?”
萧瑮道:“当年大哥的事情,儿臣一直觉得和王家有关,但是却什么也查不出来,所以一直在很在意王家,父皇可知,五哥,六哥,九弟,包括儿臣,这些年,一直有人跟踪,从未有一日间断。”
皇上道:“岂止你们,为父身边也是耳目众多。寡人为了瞒住病情,不得已才动众换了人手。”
萧瑮继续说:“父皇可曾想过,这些人武艺高强,身份神秘,极有可能数量众多,王氏再如何是百年世族,在暗中养着这么大一股势力,难道单单是为了盯人,知己知彼吗。”
“你是说,他想谋反…”
萧瑮道:“他想不想其实无所谓,只要有证据证明他想,哪怕不够充分也行。”
“既是暗中的势力,如何能查明?”
萧瑮道:“他自己不出来,就只有引蛇出洞,顺藤摸瓜了。”
皇上笑了:“看来你岳父已经找你谈过了,法子都想好了,这种时候,为父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萧瑮道:“儿臣想说是为国为民为君,不过实在也是有私心的,丞相极其反对重视军事,他不下马,军中很难大力改革推进,还有大哥的事,儿臣一直也耿耿于怀。”
皇上道:“而今寡人身边,只有你们母子肯同寡人讲讲实话了,也真是可悲啊。你说说看,要如何引蛇出洞?”
萧瑮道:“想让王家出手,得下一剂狠药,让他们觉得太子地位不保,就肯定坐不住了。”
“这的确是一剂猛药,不过如此,瑮儿你不就危险了。”
萧瑮道:“以身涉险,才能快准狠命中敌心。儿臣只希望父皇多保重身体,只要您身子无碍,朝中就就不会起乱子的。”
皇上笑笑:“有你帮为父分忧,寡人也能安心养病了。”
萧瑮同皇上商定好计划,连日频频进宫,与皇上两人单独在存希堂密谈,宫中流言纷纷,尤其存希堂有内官说漏嘴,皇上近来夜里时常咳嗽不断,太医隔三差五过来,皇上深染重疾的消息不胫而走。如果是真的,皇上为何在此敏感的时候,连连召见周王?
这几年东宫不济,外戚强势,是皇上更储之心又起,或者只是有重要的事情单独交代周王?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叫人心痒,想要问清楚,弄明白。
这天散朝,萧瑮正要往桢杺殿去给母亲请安,出来却被御史大人拦住,御史问道:“王爷这是往存希堂去?”
萧瑮道:“要去给母亲请安,章大人有何指教?”
章大人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下官与林大人多年的邻居,他辞官回乡,也未能践行一番,有些惭愧,王爷也知道,你那位舅爷每天早出晚归,有些难见,下官就是想问问王爷,林大人这一向可好吧?”
萧瑮道:“多谢大人关心,岳父大人在家中一切都好,岳母大人仙逝,岳父深受打击,多少还有些影响身体,好在现在没有公务烦神,清闲一些,总归能调养过来。”
章大人道:“如此便好啊,年纪大了,就是身体最重要,皇上近来脸色也不大好看,咱们这些臣子,都忧心得很啊。”
萧瑮笑说:“父皇只是偶感风寒,之前下雨天着了凉,咳嗽得厉害,上了年纪好得慢一些,大人不必太过忧心,本王这几日常与皇上一处,他精神还好。”
章大人道:“那就好,皇上龙体安康,才是国家根本。”
“有大人这样的贤臣,父皇省心很多。”
章大人摆手道:“哪里哪里,还是王爷更英明些,比起我们,皇上更信任您啊。”
萧瑮道:“怎么会呢,本王就是一介武夫,国家大事还是仰仗大人们。”
“王爷谦虚。”
萧瑮道:“章大人没什么事情,本王这就先行告辞了?”
“诶,好,王爷请。”
“大人请。”
近来像这样拦住萧瑮,假装无意聊几句的大人很多,无非是想套他的话,萧瑮自然知道怎么应付。这事情萧瑮没和以宁细说,主要是怕她担心,她身子刚好些,这种烦心的事情先不要同她讲了,因为自己白日里忙,每天只有晚上一点的时间陪她,萧瑮也不想外面这些权斗之事,影响两人相处的美好时光。
第70章庙会
蔷薇的花季到了,以宁院里种了一片木香,亭子下面一整堵墙和假山之上,都攀着木香藤,这两天花开,那一角甚是清新好看,翠绿的底色,上面开着白中有鹅黄的木香花,并不多娇艳,个个儿小巧玲珑,莹润似玉,簇簇开了一片,院中的空气都芳馨起来。
早上,萧瑮和以宁相拥站在庭院里赏花,萧瑮道:“这几天忙的没在意,花开的这么好了。”
以宁道:“我就知道你没在意,所以今天特意拉着你出来看看,要是错过,怪可惜的。”
萧瑮道:“宫里的蔷薇也开了,不过种的都是红红粉粉的,没咱家的脱俗。”
“是嘛,红粉一片应该也怪好看的。”
萧瑮笑问:“带你进宫看看去?”
以宁在他怀中摇头:“不去了,也不是稀奇没见过。对了,我晒了几包木香花,你今儿记得带着进宫,给太后和娘一人送一包,天气越来越闷,木香泡茶喝可以理气。”
“好,我记得。”
以宁又说:“给你做了一条汗巾,用的鹅黄缎子,绣的就是木香花,你回头看看喜欢不喜欢。”